水妖距离上次润泽万物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待她睡醒时,是在一处雪地里。她起身行走着,脚印深浅可见,那白梅似雪一样飘落。随处可听到狼嚎,银白色的狼,尾尖却是红色的,着实少见。
“这是在哪里?我又是谁?”水妖那次现形,开启了永恒执念,那执念融入天地万物,她如今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水妖伸手捧了一把花瓣,她只记得那日,她累了,从上空落下……许是就这样落在了这里吧。
这里离南宫很远,算是在一处异城,与南宫无任何交集。水妖听着下面的号角声,鼓声四起,怕不是在打战。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千军万马勇往直前,那打斗声渐渐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水妖见到下面的银狼坐骑,委实为对方捏了把汗,那银狼军踏死了多少敌军。
那水墨色战袍一方的军马,不但不惧怕,还继续往前冲,这般视死如归。水墨色大军全部倒下,那银狼铁骑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在每一个倒下的人上再加了一戟。
水妖的心口疼了一下,那些银狼铁骑离去,似一阵风般飘落,缓缓走在那些尸体边缘。她眉头紧锁,这弱肉强食,委实有些残忍。
“救我……”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腿,水妖扭头只看到一个全身是血,面部都看不清楚的人。水妖挥手间,两人便到了之前水妖醒来的雪山顶。
京城大败一事传进了宫里,皇帝颤怒,那鹰城传说有银狼铁骑,鹰群相辅,那些边城将士传来,还真如此。
“报…归将军战亡。”
“什么?”皇帝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百官朝臣都变了脸色,归将军可是皇帝的亲外甥,当今皇后唯一的娘家血脉了。
这一场战争,归家死得只剩下归海,如今归海也没了…京城少了一条臂膀,那杨家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归将军的五千精锐无一人生还,杨将军去清点时,那些人面目全非,缺胳膊断腿,实在…惨不忍睹……”皇帝终是倒下了
“皇上……”
皇后来到御书房,听到御前公公说的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嬷嬷扶了她一把。杨妃与一众妃嫔都来了,杨妃看着归皇后,冷冷一笑,她这位无仰仗的皇后,还能风光到几时?
“请各位娘娘回去吧,皇后娘娘,陛下见您。”御前公公说完后,那些妃嫔都退下了,皇后定下心来,进了御书房内殿。
皇后坐在皇帝床前,皇帝握住她的手,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他去应战。”
“皇上,归海为京城而战,死不足惜,皇上,您需要好好休息,”
“给我揉揉。”皇上闭上眼,皇后给他揉着头,归皇后不相信归海就这么死了。
水妖听到越来越近的狼嚎,立马带着昏迷的人离开了这里,这里是那银狼铁骑的窝。水妖把那人安置在地下的一处山洞里,她给他擦拭着脸,那模样真好看。
他的每一处伤口,水妖都给他处理了,还给他输了力,让他快一点恢复。
“刺中心口都还能活着,命真大,”那戟在心口边缘,夜里下了大雨,水妖就靠在一处休息,那人睡了整整三天有余,全靠着水妖给他的力延续生命。
水妖外出寻吃的时,找了一处偏远破旧的小屋子,她便把那人安置了过来。这小屋子被她前后收拾了一下,倒是也能看了,那小厨房里炊烟滚滚。
屋里的人醒了过来,起身下了屋子,水妖刚好从小厨房出来,她笑了笑把吃食放在桌面上。
“醒了?”
“嗯。”那人坐到桌前,水妖给他盛了一碗粥,
“你是谁?”水妖问道,
“归海。”
“归海?”水妖喃喃道,轻轻一笑,归海还记得他抓住一人裙角,让其相救一事。
“是你救了我?”
“嗯。”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从别处来的,遇上一些事,很多不记得了,见了你们…人怎么能打得过银狼。
那种银狼稀奇得很,红尾尖,像是通了灵性一般,那驯狼者绝非常人。”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你是何人?从何处而来?”
“叫我水妖吧,我也不知我从何处而来。”
“水妖?”归海与水妖刚刚那般低语
“嗯。”这个名字是水妖意识里一闪而过的,可能她便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可知如何攻破银狼铁骑?”
“这个不难的,难得是那驯狼人,你先恢复了再说吧。”
“好。”归海自知不能这般着急,他所有的将士都死了,只剩下他这光头司令。归海起身走到了院子外,他找了一块靠河边的地方,突然跪下。
水妖见他一声不吭,像是在祭奠什么,便也不去打扰他,他一跪就跪到天黑,起身时都有些腿软,却也掘强的不搭水妖的手。
“饭做好了,”水妖笑了笑,
“嗯,谢谢!”归海在桌上一直看着水妖,他意识里居然是相信她能解决那些银狼铁骑,一介女子是怎么在这乱世中存活下来的?是怎么带着他消无声息的离开那鹰城的追捕?
“你不用这般看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归海收回打量,被猜中心思,竟有些不知所措,水妖轻松一笑。
边城的杨将军一直不敢出兵应战,那银狼铁骑虎视眈眈的每日都堵在门口,眼看着就要把城门踏破了。
归海每日晨起都会练功,水妖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归海回力走到水妖跟前。
“你是如何治好我这些伤的?”昨日沐浴时,他又看到他胸口的那伤口,不偏不倚就在心口边缘。
“自然是力量了。”水妖说罢挥了挥手,周边的生灵都跟活了一样,归海看着紧锁眉头。
“行军作战总要有个将军,而万物皆有灵,也亦是如此。”水妖虽不记得那么多了,但是功力还是在的。
“且不深究这些,你就与我说,你要如何逆转那些银狼铁骑?”
“不论是兽类,植被都是自由的,只要解了他们身上的咒念,它们自然便解脱了,便会回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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