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意识梦境-试探

事后归子宁好心的把云雾抱去浴室冲洗，云雾冲洗完以后被归子宁放在洗漱台上，云雾打了个哈欠，归子宁撑起她的腿脚。

“醒了？”

“你还回来干嘛？”

“夜不归宿不好。”归子宁说得冠冕堂皇的，云雾都无语了，又一翻折腾后，云雾都要废了，被归子宁丢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云雾次日依旧去上学，坐在池边等一个人，那个女人戴着口罩，眼镜，抱着书本坐在她身侧，只听着云雾在叹息。

“洛一，你这么翘课真的好么？”云雾一直叹气，洛一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云雾拉起她的手就往西门而去。

她们去了洛一居住的宅子，那是一处不太新的四合院，倒是被洛一从新收拾得很干净整洁，院子里有一颗枣树，那颗枣树很久了，云雾看着那颗枣树沉浸了许久。

洛一躺在枣树下的躺椅上，闭上眼，伸出手，云雾拿出一旁的药箱，里面很多镇定剂，她给洛一打了一针，然后开始给她催眠。

洛一看着漫无边际的向日葵，天上的鸟儿自由飞翔，天是蓝色的，草是绿色的，河流很清……

每周云雾都要给洛一治疗一次，其实洛一与云雾一样修心理学，催眠术一直都是位列前茅，可医者不自医。

洛一醒来后，给了云雾一张卡，云雾接过，洛一依旧一潭死水一样，眼里看不见任何东西，云雾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大叔把米菜肉鱼放在门口，洛一去拿进来。

洛一这样子像极了久病不愈的患者，靠心理疏导活着，云雾何尝不是，她曾经也是，现在也是，她活着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洛一吧。

洛一简单的吃过晚饭，拉上房间的窗帘，院子门已经关上了，楼下有一位男子看守。洛一在房间里写着东西，十点左右便把灯关了，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便回偏院休息了，他是曾经是京家的保镖。

归子宁在办公室听着尤里说云雾买了大量的镇定剂，归子宁皱了皱眉头，怪不得云雾会这么快恢复，原来是靠着镇定剂加疏导，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继续查，让人继续跟着。”

“是。”

归子宁去别墅陪许妍吃了晚饭，许妍这几日心情调整了许多，似看开了一样，她依偎在归子宁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我该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子宁，明日该检查了。”

“我让医生到家里来，你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

“你会来么？”

“不会，明日陪云雾试礼服。”归子宁说话太伤人了，可许妍还是忍着了，她送归子宁离开，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她瞒着归子宁怀上的。刚开始归子宁很不高兴的，而且也不想要的。若不是她苦苦哀求，以死相逼，碍于孩子是无辜的，他才不生气，能来陪她。

“若是你被发现了，我也不会护你，你最好守着本分，”归子宁在门口同许妍说到，许妍点点头，看着归子宁的车子绝尘而去。

许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归子宁变了，变得不再在意她。好像是两年前，他开始对付云京开始，他见到京云雾开始。

归子宁在车上想起云雾两年前的样子，笑起来很甜，很美好。他远远的见过几次，她很少出现在人前，大多数是在学校，他好像被她那如沐春风的微笑吸引了。

归子宁又想起那日跪在地上的云雾，那份倔强，双眼无神，生无可恋，话语间都觉得有些疏离。

再与这两日相处的云雾相比，又觉得截然不同，他勾唇一笑，车子已经到老宅了，云雾下楼拿牛奶喝，就看到归子宁回来了。

“给我一杯。”

“自己来。”云雾才不想搭理他，归子宁拿过牛奶直接喝了，云雾愤愤的再去冲泡了一杯，喝完洗完杯子，就回了房间，她靠在床上看电脑。

她看着洛一发表的短文，内心是欣喜的，言语间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只是那性情恢复不了了。

“明日礼服到了。”归子宁说道，撇了一眼那短文，云雾放下电脑，

“嗯。”

“早上去。”

“行。”云雾说罢就躺进被子里，关了她这边的灯，今夜归子宁倒是规规矩矩没有碰她，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云雾与归子宁早早起了床，吃了早饭去工作室试了定制礼服，云雾看着那凤冠霞帔，是真的喜欢。

云雾摸了摸那凤冠，居然是真的，真豪，云雾试了那婚服，刚好合适。归子宁挂了电话走进来，看着那云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爷，可好看？”

“好看，”

“换了？”

“嗯，换下去吃饭。”归子宁淡淡的说道，许妍就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大致是孩子很健康，归子宁没有回许妍。

云雾与归子宁到餐厅后，就看到归瑾寒在等他们了，云雾坐下后，朝归瑾寒点了点头，叫了他一声。

“小叔。”

“这些都还合口吧？”归瑾寒开口，云雾点了点头，归子宁自顾自的吃饭。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嫁给子宁的，毕竟那段恩怨……”归瑾寒话没有说话，点到为止，云雾有些悲伤，却听到隔壁桌的勺子掉落。

“女士，您没事吧？”服务生扶住全身颤抖的洛一，洛一摇了摇头，她拿起包包就朝门外跑去，云雾看到洛一的背影，很紧张，那个样子，犯病了。

“我有事，先走了。”云雾的样子，让归瑾寒以为她是在意的，归子宁看着云雾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与归瑾寒对看了一眼。

今日是归子宁怀疑云雾的身份，那疗伤治愈那么快，让人匪夷所思，所以让归瑾寒试探试探，而今看来，也许云雾有常人不能及的地方。

他们才起身，就看到云雾抱住一个人，那个人戴着口罩，眼镜都掉了，归子宁远远的看到那双眼睛，忧郁无光，像极了在医院看到云雾时那般。

“出去。”归子宁看了看云雾的方向，归瑾寒瞬间懂了，等他们出去时，云雾已经带着那个女子上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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