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11)风与少年-与自由

李泽言从以前的暖阳少年，变成了郁郁寡欢的男人了，太后都觉得太过于陌生了，不爱笑了。

“泽言，吃个糕点。”

“太甜。”李泽言今日来与太后请安，

“或许人类与人灵不能在一起吧，你总要延续香火的，你可是太子。”

“能给我一些时间吗？”李泽言心里异常烦躁，前几日他收到一则书信，关于异类结合的事，真没有几个成对活下来的。

而且还有风灵的记载，她无声无息，是人非人，能与她结合的并不一定是能看见她的。

若是与她人形相拥，能感觉到真实，那便是。李泽言想起那日同床而眠，好像…李泽言轻笑。

“嗯，”太后不再说话，李泽言再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实在闷得很。

一月后便是初冬了，汴京下起了第一场雪，洛烟儿也没有等来婚礼。

皇后在禁闭中渐渐沧桑了许多，她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雪，手都伸不出去接，她曾经热爱的雪。

杨贵妃与皇帝用膳时，不经意提起了一些事，旁敲侧击让皇帝消除对皇后的禁闭。

她虽然与皇后不合，经常内讧，但是她本心不想这般模样，后宫中每个人皆可被禁闭。

皇帝应着，这已经不是杨贵妃第一次说了，皇帝也不厌烦，因为杨贵妃说话的语气并不让人心烦。

皇帝再来时，杨贵妃已经不再提过去或者其他，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姜洋在安静的睡梦中把小宠孵化了出来，一条小小的银蛇从姜洋身体里分化出来，夜乾专注看着姜洋，生怕自己一转眼她就有什么事。

姜洋身子被抽空一样，虚脱得无力，软软的躺着，那小小的银蛇变成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四五岁那样。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他知道是这个女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什么都记得，可他依旧想让她做他的娘亲。

“娘亲是睡着了吗？”

“娘亲？”夜乾有点诧异，小宠点头

“让她多休息，过几日就会醒来。”

“她真的会醒过来吗？”

“她一定会醒过来。”

“嗯。”小宠认真的点头，他刚刚孵化，人形很稚嫩，不似之前在姜洋体内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但是过不了两个月，他就会恢复大人模样。

姜洋休息了三日，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出去就看到小宠跟夜乾再吃东西。

“娘亲，你醒了？”姜洋循着声音诧异了一会

“我可不是你娘亲。”姜洋过去坐下，夜乾并没有言语

“你怎么不管管他？不过他怎么这般小？”

“小宠并未说错，是你给了他二次生命。”

“我算是知道了，若是当初他的蛇胆没有缠着我，你早就把我杀了。”

“我可以再与你生一个。”姜洋一口粥噎到了，小宠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夜乾

“就算有我，你也可以再与娘亲生一个。”

“那倒是如此。”

“闭嘴吧。”姜洋缓和了过来说道，语气不是很友好

“娘亲生气了，自己哄。”小宠说罢变成小银蛇飞走了，气氛一度尴尬起来，姜洋欲言又止的样子，夜乾看不下去了

“有话就说。”

“小宠也生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哪？”

“去哪都行。”

“乌山待着不舒服？”

“没有。”

“那你为何要走？”

“你我协议在前。”

“孩子都生了，莫不是想要弃子？”

“夜乾，那是你跟别人生的儿子，还赖上我了？”

“嗯。”夜乾语气有一点不太好了，姜洋觉得他有些伤心了

“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

“没事，都过去了，人类本来就不能孕育我的孩子，我也没想到她会故意而为之。”

“她是真的爱你啊。”

“嗯。”夜乾没有多说其他，他看着姜洋，那个化成风回来找他的燕璃，方向却偏移了，因为李泽言也有个很爱他的母亲，也化成了风，那时的李泽言比他更需要那风的陪伴。

可人类与风不会有后代，李泽言生在皇家，不可能这般任性而为。

“我去找小宠了。”姜洋不知道如何安慰夜乾，只好离开了。

李泽言站在太子府屋顶上，感受着冬日的暖风，风很暖，太阳很大，但是没有姜洋的温度。

汴京没有传来太子的婚礼，倒是传来了姜洋迎娶仙居里紫缪的事。众人都猜测与皇后有关，皇后作为嫡母，梁王不计前嫌上报让皇后参加，也算是说中皇帝的心了。

皇后出了寝宫，吹上了冬日里晚到的风，她披散着头发，那算计早已经被那几月的囚禁给关散了，白将军死了，白家算是没落了。

姜洋收到紫缪的婚帖，特别高兴，两月后开春，迎春而来的大好事呢。

“娘亲不带我吗？”

“为什么要带你？”姜洋一点都不把小宠当小孩子看，

“果然娘亲不爱我跟爹爹。”

“你爹一直都知道。”夜乾不再接话，前几日调戏姜洋的话说得够多了。她都不太当一回事，索性他就不说了，

“明日我要回坞城，你与我一起。”

“不要，”

“你打不过我，不要浪费力气挣扎。”小宠咽了咽口水，他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他喜欢。

“夜乾，欺软吗？”

“你可一点都不柔软，温柔一点比较好。”

“对你温柔不起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姜洋起身离开，她估计到死都不是他的对手，仙主都不一定能干倒他。

次日姜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飞回坞城，坞城上下都在叩拜他们的王回来。

“参见王，王后，小王子。”众人说道

“王，午膳都备好了。”之前那位蛇女掌事前来

“嗯，”

“什么王后？”姜洋扯住夜乾，夜乾停下扭头看她

“你，本王的王后。”

“胡说八道。”

“本王的谣言确实传得不错，毕竟小宠重生，整个坞城都知道是你的功劳。”夜乾说罢扭头往前走，小宠看了看姜洋，笑了笑，跟上夜乾，姜洋追上去拉住夜乾，夜乾干脆直接抓住她的手。

“别闹。”夜乾小声说道，语气难得温柔，姜洋都愣住了

“我也是要面子的。”姜洋都笑了，

“那我的面子与清白呢？”

“都在我这里。”

“你……”夜乾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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