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明不知道自己脑袋究竟空白了多久。
他高泰明,虽然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是作为财阀家的独生子,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任何人的脸色,更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气。
陡然被吉树欣这么一波嘲讽力max拉满的一段话攻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不管他反驳什么,好像都在印证吉树欣的话一样。
他高泰明,是披着自由外衣的自私。
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想过,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会给别人带来什么伤害。
他只讨厌被管着,讨厌别人限制他的自由,但是从来没想过,别人为什么要来限制他的自由。
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那些管他的人,本身就是不自由的,做与不做,不是他们自己决定的。
高泰明:“我会转院。”
思考良久,高泰明终于说了一句话,一句吉树欣应该不会反驳的话。
吉树欣:“转院,然后呢?继续去祸害其他医院吗?”
吉树欣抱着病例夹,平和的话语却是嘲讽的内容。
高泰明沉默了,他转头回去了自己的病房,看到床头端着黏糊糊中药的小护士一脸殷切地看着他,高泰明犹豫了几下,皱眉接过碗,一口咽了下去。
药很苦,苦的高泰明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也好,家人也好,这世界上的每个人,好像都有拜托不了的桎梏。
原来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
高泰明看着只剩药渣的碗,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甚至有点癫狂,把一旁的小护士给吓坏了,还以为对方受了什么刺激。
高泰明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白班护士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地议论。
正好被快要下班的吉树欣听到了。
吉树欣头疼地想这小少爷又要搞啥幺蛾子,打了下班卡换上常服去了高泰明的病房。
一进去就看到死气沉沉的高泰明,跟焉了的芭蕉似的。
“这不是摇滚王子高泰明吗?咋成这样了?”
吉树欣坐到了他的床边,凑过去笑着调侃。
高泰明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没有看到吉树欣这个人似的,继续瘫在那里。
吉树欣见状伸出恶魔之爪,直接掐在高泰明那张胶原蛋白丰富的小臭脸上。
“你干嘛!”
高泰明瞬间破防,拍掉吉树欣的手,指着房门对吉树欣冷冷道:“你出去,我喝药了,也没有擅自出院,怎么,就这还自私了?”
吉树欣无语地抚额,别人小孩子都是打了上顿下顿忘,怎么高泰明就是跟人家不一样,这么记仇。
“想啥呢”,吉树欣揉了揉高泰明毛茸茸的左边脑袋,在对方发火前赶紧把手撤了下来。
“你没看见我的衣服嘛?我下班啦,现在我可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探望你。”
高泰明看着吉树欣笑眯眯的样子,再回忆昨天她凶巴巴的脸,只觉得这个女人虚伪极了。
高泰明:“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比我岁数大这么多的朋友。”
高泰明一脸嫌弃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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