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俏如来缓步前行。
无光的四周,让内心的不安逐渐放大。
紧贴着墙面,将手中佛珠握紧,小心探路。
直到墙面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边角,他便知晓,自己应是来到了路的尽头。
可是不见光之地,却让他不得放松警惕之心。
虽是尽头,直觉也道前方无路再行。
那么,此地为密室的可能性便更高了一筹。
想着,俏如来不由放手前行,却是与一个立方体的石柱所撞。
摸了摸边缘,发现上方有一个平面,一个未燃尽的蜡烛摆在平整的石柱之上。
俏如来不禁在心中松了口气,用术法将蜡烛点燃。
光虽弱,却足以照亮近处。
不出所料,果真是一间密室。
此处的东西已经积灰,时间应该许久,估计是在巫教灭亡之后,便再也无人来到此地。
就在他准备静等外边毒气散去之时,却在低头之刻,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一具骨骸。
身子不由一僵,随后再度平静,并走上前俯身察看。
“石鼓的颜色已经发黑,此人应该是中毒而亡,难道是因为三途蛊?”
因为此毒便是导致巫教灭亡的重要因素,他没有理由不第一个怀疑此物。
片刻之后,俏如来又不禁摇头:“不对,他应该是在逃入密室之后才毒发身亡,这样的毒力相较于温皇在天云山上引爆的威力,相差绝非是一般。”
借着微弱的光芒,俏如来的视线随之被尸骨怀中的东西所吸引,不由皱眉。
“此人进入密室,应该是自知已无生路,只是旁边那么多的书,为何他只抱着此书死去?”
说着,俏如来取出一块随身携带的手巾,将书籍从亡人的身上拿起。
缓缓贴近鼻子,微嗅,这才放下心来:“书上并无沾染毒气,看样子此物并非是源头。”
收回手巾,小心翼翼的翻看了几页,不由惊奇:“居然是一本日记,只是放的时间过久,很多内容早就已经看不清了,自然也无法从头查起。”
“甲辰年卯月十二日:
邯盧族的族长与其子女来访,虽是两幼童,其子却出乎意料的极为聪颖,言……智……绝非是池中之物。
若是放任其成长,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对宰制毒系多年的忌族造成必然的威胁……”
俏如来不解,其中有些文字根本模糊到无法辨认,他自然也无法看明白日记中的具体之意。
其中,内容让人匪夷所思,若是他猜的没错,此日记中所描述的人,应该是以一位孩童为主。
翻页看向下一面,“乙巳年申月……”
不知何日,字迹已然出现褪色,无法看清。
“就如同我所想的那般,甚至出乎于我的预期,仅仅一年的时间,邯盧一族的势力快速壮大,甚至几次险些超越忌族,欲将其吞并。
忌族族长已然心生顾虑,打算有所动作,将邯盧扼杀在成长的路上,如此看来,邯盧一族只怕不能久留,我也该尽早与其划清界限,防止……受到孤立……困难……三途蛊……交易终止……”
这一篇与上一篇相比,他只知道前意,却不明后意。
但是有一点他仍然可以确定,那些糊去的部分,肯定是一个重点。
可惜蜡烛的光太过昏暗,加上字本就模糊不清,想要努力看清更是难上加难。
俏如来不禁无奈,再度翻页。
“丙午年……月……十七日。”
日期的空白却是让他无心纠结,因为现在于他而言,时间并非重点,继续往下阅读。
邯盧族族长之子竟然杀其亲父,原因不明。
二日断其首级,与其妹妹前往忌族向之投诚。
真的叫人难以想象,一个年仅只有八岁的幼童,做法是何其的心狠手辣,为了求得自保的空间,居然已如此残酷的手段,逆杀亲人。
有生以来,除了今日我再未见过如此冷血之人。
忌族的族长却欣然受之,许是危机除却后的安心,竟将此童纳为义子,女不知踪,再无见之。
我有感忌族此番之举……他们不知……忌族……惨亏……族长酒精而亡。
事有蹊跷,忌族内部动人……示微……”
俏如来的眉头不由紧锁,回想起上一章所提,此章日记却是半知解了上一篇日记中的存疑。
又翻了几页,最终在一面相对完整的文字中暂停。
“庚戍年丑月初七:
那个孩子终于让巫教之人无法忍受,从而逐出。
我欣赏他的聪颖与能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不,最重要的还要属于他那难以预料的行事。
只要让他在此多呆上一秒,对于这里的每一个家族而言,他都将成为一个过于庞大的威胁。
纵然他是百年以来难得一见的奇才,但我等已经无法再容忍他这样的人物存在,唯独让他消失,我等才能够安稳度日。
虽然他已经离开多日,巫教中的恐惧仍是不能根除。
那个孩子给他们造成的巨大阴影,时至今日还依旧笼罩在族群之中,人心惶惶。
最终经过邯盧族的新任族长提议,重新实验三途蛊,而实验对象则是那个孩子留在此族的妹妹。
虽然他们没有说,但我知道他们具体害怕的是什么……”
沉默了半晌,“令人心生恐惧的神童,被人当做实验品的女孩……这两个孩子,据传言巫教为任飘渺所灭,而今此日记中的两个孩子,又与温皇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俏如来不知,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外边的毒气应该已经散去。
继续久留此地并非有利之举,想着对方已然将日记放入怀中,转身将蜡烛熄灭,就这样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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