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养伤的这些日子,元臻就在外面跟段毅较量,段毅在军队最前方,元臻亦然,两人对峙了片刻,元臻淡淡的语气说道:“段毅,你最好祈祷你的儿子别落在我的手中,否则,他会承受比欧阳谦更多的黑暗。”
段毅冷笑一声:“我儿子可不像你那个捡来的一样废物,好端端的能被你抓去。”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元臻拔出露云,剑尖指着他,“出招吧。”
两方激烈的交锋,元臻一脚踏在一人的头上,露云携着风劈开了一道巨光,来到了段毅跟前,剑气所到之处皆是被切掉的血肉残躯,段毅上前跟他打了起来,过了两百余招,元臻剑剑要取他性命,段毅勉强抵制,可还是堪堪落败,被重伤在地。元臻趁热打铁,再次一刀挥上去,结果一排士兵站在一起,生生将他们给劈死了,元臻定睛一看,原来是段言彻拉了别人做替死鬼,心想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段言彻招来了几十名死士:“缠住他!”
几十名死士一起挥剑而上,元臻暂时被缠住无法脱身,段言彻拉着受伤的段毅就逃走了,元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恨的牙齿都要咬出血来。
“父皇,您忍一下。”段言彻几乎都要搀扶不住他,段毅口中不断流下鲜血,精神涣散,看起来伤的很严重。段言彻怎么也想不到段毅的武功竟然会跟元臻的差距这么大,只是一剑而已,就已经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
“他的武功……竟然……竟然……”段毅边说边流血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完全如同一个手下败将,他那么威风凛凛的一刀砍来,自己就狼狈成了这副模样,怎么也不敢相信,二十年前败给他,二十年后依然败给他,还败的这么狼狈……
元国大获全胜,段国这次死的人马是元国的好几倍,总算是为那些死去的生命有了交代,领头的元帅和将军都被砍死了,剩下的那些人见皇上跑了,领头的也死了,纷纷弃械而逃了,穷寇莫追,剩下的那些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元臻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回营了。
尽管伤口崩开,身上也受了点伤,可元臻还是高兴,给了段毅重重一击,让他心里无比的痛快,若是还有下次两人较量的时候,一定不能再给他跑了,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
回了营帐元臻就告诉了欧阳谦这个好消息,欧阳谦也很高兴,总算给他苍白的脸上添了点颜色。
“谦儿,你的伤在这不好休养,我看你也可以坐马车回去了,跟孤时和龙庭一起先回京吧。”
欧阳谦垂下眼帘,道:“义父准备什么时候走?”
“朕还要再等等。”元臻道。
欧阳谦试探的看向他。
“朕想给我们枉死的百姓做个交代,也算为你报这一箭之仇,让他记住,朕的国家,朕的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欧阳谦眼神飘到元臻的腹部,一片殷红的血液透过衣服溢了出来,欧阳谦惊呼一声:“义父,您受伤了?”
元臻看了一眼,他不说倒还不觉得,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疼,随意挡了挡,道:“没事,这是在跟朱国对战时,被对面的弓箭手伤的。”
义父竟然带着伤到处跑,欧阳谦不由分说就要扯开他的衣服看伤势,元臻索性由着他去,掀开衣服果然那一片已经溃脓了,很大一块腐烂的肉。
“您受了伤为什么不说呢?顾叔也在,龙庭也在,怎么就非得您亲自去迎战?”欧阳谦说着自己就要下床,“再不济我还可以跟他们打个二百回……”
元臻一把将他按下:“老实躺着!”
欧阳谦瞬间蔫了,低着头不言语了,因为一直在床上躺着,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很可怜。
元臻又不忍心了,劝说道:“朕没事,这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都是我不争气。”欧阳谦垂头丧气的自怨自艾,“如果我早点听义父的教导,就不会上了段毅的当,也就不用义父这么劳苦奔波了。”
“自责有用吗?知道自己不对,下次就尽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要只记吃不记打。”
“我知道了。”欧阳谦闷闷的道。
“行了别瞎想了。”元臻呼噜了他一把头发,“明天就让龙庭送你回京,回家之后好好养伤,不许到处乱跑。”
本来说自己当上元帅,就可以为义父分忧解难的,结果朱国大战义父御驾亲征,大战还未消停,段国再起纷争,义父又要着急忙慌的赶到段国边境,自己耀武扬威的来了这么一遭,就落的浑身刀眼儿了,然后灰头土脸的回去,留义父在这儿殚精竭虑。
越想自己越没用,越想自己越没出息,欧阳谦一嘟噜滑下去,不吭声了。
元臻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此时也无暇顾忌他了,跟龙庭吩咐了一声,自己就出去了。
元臻和顾之川一起潜入了段国皇宫,一进宫就被段言彻带着兵的包围起来了,元臻摘下自己的面巾,冲他微微一笑,带着必胜的笃定力:“朕正发愁找不到你呢,你就来了,刚好朕可以为了谦儿报那一箭之仇。”
段言彻虽然觉得对不起欧阳谦,可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如果元臻不死,死的就是自己的父皇了,他别无他选。
“杀了他。”
士兵蜂拥而至,元臻淡定的道:“你先走,城外集合。”顾之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称是,飞身先行离开了。
那么多士兵一起围攻,元臻依旧应付自如,突破围剿的同时还在想如何能俘虏段言彻。打了半刻段言彻见他们没有获胜的可能,准备好刀剑就准备突袭他的背后,脚踏在士兵的兵刃上,举刀砍去,谁知刀刚落到他脖颈处,手腕就被一股巨大无穷的力量拧断了,刀刃自然也就砸落了下去!段言彻吃痛脸色一变,转眼间脖子就被掐住落到了几米之外。
元臻淡淡的冲着那些士兵笑,却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和震慑力:“想要你们太子活命,就给我让出一条道儿来,离我十米开外。”
那些士兵纷纷面面相觑,还是缓缓退出了一条路给他走,待到距离那些士兵远一些的时候,元臻飞身带着段言彻就出了皇宫。
“皇上。”顾之川躬身叫道,然后目光落到了段言彻的身上,迟疑的道,“皇上抓了人质过来?”
元臻鼻子里哼笑一声:“段毅敢要朕儿子半条命,朕还他一具无头尸。”顾之川身形一震。
元国军营
段言彻被绑在圆柱上,脸部已经淤肿的看不出本来样子,腿也已经瘫软的站不直,衣服上和地上全是他的鲜血,眼皮重的快抬不起来了,长长的睫毛一闭一合仿佛随时要仙逝一般。
一个士兵手上还拿着手臂粗的棍子打向他的肚子,“砰——!”的一声,似乎要把心肝脾胃都敲打出来,“唔……”段言彻已经叫不出声,嘴里完全破了皮,满嘴血污,下巴上全是血,骇人至极。
元臻扬手示意停止,士兵退到一边,元臻走了两步到他跟前,手轻轻抚上他肿胀的脸庞,就如同段毅试探欧阳谦那般:“疼不疼?”
顾之川略带担心的望向段言彻,心里猜着他还能承受多少毒打,看他吐血这么严重,说不定胃都给打坏了。
段言彻濒临昏厥,口齿不清的道:“杀了我吧……”
元臻轻笑一声,低头在他耳边如同教训不听话的幼子:“当初你和你父皇联合起来朝他剜刀子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两国相争,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保护我父皇,保护段国……我顾不了那么多……”段言彻张嘴闭嘴之间,血丝又从他嘴角流下衣衫,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呼吸困难。
“你倒是拎的清,孰轻孰重掌握的那么好。”元臻扼住他脖颈要害,憋得他脸胀红起来。
“你和你父皇都是一个德行!令人恶心!”元臻发狠的掐着他的脖子,段言彻窒息的连眼睛都迷离起来,嘴巴微微的张着,顾之川心里也有一丝没谱了,忙走上前道,“皇上,段言彻死了,就相当于没有了人质在手中,对付段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听到顾之川说话,元臻不自觉的手松了一点,听他说完,冷笑一声:“呵!收服段国是迟早的事,朕现在是要报谦儿的仇。”
顾之川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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