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意:“李奴管,既然是我的人做错了事,又为何轮到你管教?”
顷刻,谢欢意犀利的眼神对上不屑的李芹。
李芹下意识有些慌乱:到底还是个奴仆。
只一秒,李芹那种细微的慌乱又被内心的邪恶囚禁了起来。
李芹:“小姐,花实是谢欢如大小姐的婢子吧。”
谢欢想起身向李芹讨个说法,可是她的身体还痛到极点。
谢欢意:“你既知花实是大小姐的下人,你又岂能无知她的性格?她虽然性格胆怯但做事谨慎,今日又何德何能能闯入我的房间?除了那唯一的一个正当的理由!”
谢欢意句句见血地冲击着李芹原来的盛气凌人。
花实被捂着嘴、看着身体虚弱却强装有力度的二小姐,眼角泛出了泪花。
李芹已无理可辩驳了。虽然他自己是李氏和大小姐的人,可到底她毕竟还是谢国公的亲骨肉。要是传出去自己一个小人气死了谢国公家的二小姐,谁也可保不住自己的小命。
李芹麻利地放开了花实,花实连忙奔到嘴唇花白的二小姐身边。
李芹:“二小姐,奴婢知错了,请责罚……”
李芹强忍着内心的不爽。李芹想着来日方长,定有机会整治谢欢意。
谢欢意:“立马给我退下!”
谢欢意还是那样犀利的眼神,那样柔弱的脸庞竟生出十分的杀气。
谢欢意:“从今以后,如果谁要是欺负你,你要马上告诉我。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的帮你的!”
花实从小就被卖进府里做了多年的婢子。谢欢意感到这双被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的小手比秋月的手来得粗糙得多啊……
花实点了点头,可是她还是不敢奢求别人的爱。在这深不见人心的府里,在这女子受尽压迫的世道,她自己又敢对自己存有什么珍爱呢?
……
谢欢意在花实的搀扶下穿好了素白的衣衫。
没过几日,就是谢欢意娘亲的忌日了。
而眼下,谢欢意更加在乎秋月的去向。
花实拿来洗净的茶具,翻出房间里的茶叶,只差一壶滚烫的热水润化茶叶了。
花实正准备离开去烧开水,却被谢欢意冰凉手拉住了。
谢欢意:“花实,你如实告诉我,秋月被如何处置了?”
花实:“二小姐……花实不能说。”
谢欢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欢意:“花实,你多年来跟着大小姐和李氏,一定吃了很多苦头。你不敢告诉我秋月的去向,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不会怪你的。”
谢欢意:“花实,早饭我吃不下,就不要替我准备了。你替我去集市上买些镀金、银线和针线盒回来吧,我这些都已经破旧了。”
谢欢意拿出自己竹篾枕头里攒了许久的银子递给花实。虽说谢欢意说是谢国公府里的二小姐,每月的收入却被李氏和大小姐谢欢如瓜分得七零八落了。甚至只等同于一个中工在谢府里的工资。
谢欢意:花实大惊,谢国公府里的女人怎么还会有如此卑微的时刻?花实并未亲眼见过这二小姐实打实的窘迫,只是看旁人的眼色和动作,花实也极少见过他们对这“顽劣至极”的二小姐有过善意。只知道在府里,二小姐谢欢意并不受人待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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