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过得闲适,经此一别后,不用废太多心思,便也猜到了当今城中人们谈论颇多的是什么。
肯定是鬼舞辻家素未出面过的小小姐马上出嫁的消息。
至少秋子从街上回来是如此说的。
……
寒江从绣着金丝红梅的食盒里挑挑练练,素白手指灵巧地解开檀木鸟笼的盘扣,用细长银箸挑了些鸟食儿轻轻放了进去。
她微微侧头,墨发间松松垮垮歪斜插着的流苏互相撞击而泠泠作响。
秋子托着食盒,恭恭敬敬地站着。
「夫人,要见我?」
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人的本能就是望向那声音来源之处。
寒江轻飘飘地撇了眼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小侍女。
估摸着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比豆蔻还美的年纪。
她缓缓蹲下,提着绣着木槿花枝的裙角,干净地一尘不染
白皙纤细的手准确无误地摩挲着小姑娘细嫩幼稚的下颚,让对方不停颤抖的头微微抬起。
一双带着眼泪花儿的桃花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她。
寒江忽然觉得没趣儿。
她将手一收,拿着袖中藏着的锦罗帕子细细擦拭着。
「下次,记得站着说话罢。」
还未等对方有何表示,寒江先一步踏出房里,秋子紧随其后而出。
暖阳浅倦,将小径上铺设的鹅卵石晒得温热,微风翻滚如潮,将林梢带起,投下一地斑驳碎影。
秋子这次倒是反常了些,绞着帕子的手愈发得紧,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寒江眸上覆着白绫,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禹禹独行着,自是没有发觉。
素白的手轻握系着一段鲜红的流苏坠子的青翠竹竿,在乱石中敲打摸索而出的清脆响动混杂着好鸟相鸣,成了寂静庭院中的唯一鲜活气息。
最终,秋子下定决心般的声音伴随着竹竿收起戛然而止的寂静而至。
「小姐,我……我很担心你。」
寒江不解,她转过身,寻着声响望去。
「嗯?」
秋子轻轻挽起寒江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将她发间的簪子又重新搭正一番后才缓缓开口道。
「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像少爷了。」
寒江有些怔愣,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尤其是……尤其是,那从骨子散发出的冷漠。」
冷漠吗?
寒江想在心里挑拣些反驳的话,可却她说不出口。
因为,事实好像真是如此。
「秋子。」
寒江继续迈开步伐,却是比平常还要张扬明媚些。
秋子继续随她。
少女踏着碎石乱玉树影斑驳而去,语调轻软,不疾不徐。
「你记住,不管日后我如何而活,为何而活。我都是鬼舞辻寒江,和那鬼舞辻无惨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是,现在是。」
「永远都是。」
——
作者:江江蛮乖的,只是叛逆期了而已
作者:每一本书都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更新慢但是我不会坑。这是我给这本书最大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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