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命

徐梓中：老板，007计划可以开始了。

神秘人：选他？

徐梓中：嗯。

神秘人：他受的住吗？那么弱的身子，不要做到一半就没了。

徐梓中：下面的几位试过了，他自己本身还差点，等注射完镇定剂和07A号药剂后，他的身体能完整地抗下来，并且他的大脑会失去那一段记忆。

神秘人：你做吧，这一次可别让我失望了。我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徐梓中：好。

黑影转身带上门，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徐梓中和昏迷的沈程泽。

徐梓中轻叹一声，他捏着纸的右手都在发抖。

徐梓中：泽霜？老板……想杀了他？

【泽霜是一种毒药】

戴好手套，少年将泽霜注入注射器中，还是没带半分犹豫。

徐梓中：毁了他名声的人，全都去死。

血红色随着筋脉在沈程泽体内漫延，他不禁低哼出声。

沈程泽：嗯……疼……

徐梓中俯下身去，低垂着眉眼，凝视着面前之人。

徐梓中：泽霜怎么会不疼呢……

少年清秀的容颜勾了他的魂，惹得他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缓了几分。

徐梓中：……恶心！

徐梓中眉间一紧，怒道。

怎么会……这家伙就是贱、活该！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同情他？！就算和他长的再像也……也……

沈程泽：梓中……

沈程泽沙哑的声音在此时突然响起。

徐梓中：你叫我什么？

徐梓中的瞳孔猛烈地地震着。

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上来，沈程泽下意识地蜷起了身子，却扯得下体阵阵疼痛。

沈程泽：咳！咳！

沈程泽艰难地抹去唇边的血迹。

沈程泽：救救我！

徐梓中没料到这人中了泽霜还有力气，竟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怒吼着。

徐梓中：滚！

可是任凭他打得那素衣上鲜血横流，身上的人再也没动过。

沈程泽：咳……

沈程泽无力地把头埋在徐梓中的肩颈处，贪婪地嗅着那人的味道。

他好像从来没有与他离得如此之近，就算换了一个身份也没有勇气，每每相见都是远远地望着，看他办完一件又一件组织交代的任务。

他等着身下彻底失了动静，这才摇摇晃晃地撑地爬起。

砰！

徐梓中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翻身将其压住，轻挑地瞟了一眼。

徐梓中：说到底，你究竟是谁？沈程泽？还是……他……

沈程泽：我是谁不重要，像你这样的人，竟会对区区草芥的身份存疑……我的命，你不是看得比蝼蚁还轻吗？

徐梓中：我……

沈程泽：想用就用，想让我死我就会去死，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吗。

黑暗中，徐梓中隐约觉察到那少年的偏执与疯狂，他嗤笑一声，俯身低语。

徐梓中：区区草芥……你到真是那见不得光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么在这里，你也只能以此苟活吧……

沈程泽脚腕处被不知什么东西捆住，冰冰凉凉。他身上一轻，寒意更甚几分，那对清冷的眸子含笑望向那人离去的方向，道。

沈程泽：不用找他了，他死了。

那道身影顿足、停住，片刻后终于转身，满眼的悲愤。

徐梓中：你在胡说什么？他……

沈程泽：他死了，需要我带你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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