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
他这个表弟,从前张口闭口太子表哥,对他无比崇拜追捧。然而,仙乐国破后,却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为了让他痛苦,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做任何事。对于他这种行为,谢怜一向是能忍则忍,到最后忍无可忍,便只能盼着两不相见的好。后来,两人许多年没再见面,他以为戚容早已去世。谁知过了这么久,突然在这世上又遇故人,看到那张与他有三分相似的脸,真心说不出内心到底有没有一丝怀念。毕竟,现在还留在世上的仙乐皇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最后死还是被连杖刑都不愿使用的郎千秋以这种残忍手段杀死的,短短时间之内跌宕起伏太大,一时不知到底作何感想,心乱如麻。郎千秋站在那口大锅之旁,低头不语。这时,花城却道:“没死。”
郎千秋抬头看他。花城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报了仇吧?你至多不过杀了他一个分|身。要真想彻底杀了他,就得去找到戚容的骨灰。”
白潋嫌恶的看着那一地狼藉:“你不要看现在他疯疯癫癫的,实际上戚容是个很谨慎狡猾的鬼,骨灰不会太好找。,”
郎千秋冷冷地道:“多谢定会亲手抓住他,用他骨灰祭奠我父皇母后。到那之后,我再找你来做一个了结。国师,你可别想再跑!”
他说完之后,一剑挥下,斩裂了那口大锅,随即抽身离去。滚水涌出,锅里的碎骨残渣冲到地上。谢怜想追,然而心里明白,已经没用了。
他刹住了步子,站在原地,无话可说。花城走了上来,道:“他刚刚知道真相,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比较好。”
谢怜怔然,道:“为什么非要让他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很重要吗?”
白潋道:“很重要。他得明白,哪些是你做的,哪些不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明白了这就不会这么傻了。”
谢怜猛地转身,冷声道:“知道这么清楚有什么用?难不成少杀了几个人,我还就多了什么苦衷不成?”
花城和白潋不语。谢怜胸口里,一阵怒气突如其来地上涌,也不知是对谁的愤怒。他脱口道:“我有什么狗屁苦衷?他父皇一心想要融合二族,我是不是杀了他?安乐王是我家最后一支血脉,我是不是杀了他?受什么我也是活该,全算在我一个人头上不好吗?我怕什么,就算全冲着我来我也死不了!本来只是我一个人干的好事,我一个是祸害,现在是安乐王也算上了,戚容也算上了,所有的仙乐人都算上了。恨一个人不比恨一群人好吗?难道就非要让他发现从前我教他的东西真的全都是假的空的不值一提的鬼扯的废话吗?!”
花城和白潋只是静静看着他,也不辩驳。三人对视片刻,谢怜忽然一下子捂住脸,道:“对不起。三郎,阿桐对不起。我怕是疯了。对不起。”
花城道:“没事。我的错。”
谢怜道:“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问题。”
花城又道:“那就是白潋的错了。”
白潋:“……”好大一口锅。
谢怜在地上坐了下来,抱住了头,道:“不是阿桐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唉,一塌糊涂。一团糟。”
须臾,花城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你没错。”
白潋坐到谢怜另一边,道:“你能有什么错?别乱想了。”
谢怜抱头不语,花城道:“杀永安王,保仙乐遗民。杀安乐王,保两族不再起纷争。最后,死于郎千秋之手,凶手伏诛。三条人命,换几世太平,最合算不过,是我也这么做。听我的。”
白潋点头:“你想保护仙乐遗民有错?你想保两族和平有错?”
花城和白潋这两句语气笃定,不容置疑,花城又道:“你没错。谁也不会做的比你更好。”
栖檀(作者):嗯……啊……那个你们听我狡辩,我不是懒得更才没写的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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