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风雨肆虐的时间不长,风雨停歇之后,天色终于慢慢恢复,有了一些亮色……所幸墓园两侧有闲置的,售卖祭祀用品的小屋,他们就在里面躲避风雨。
刘浩很能理解李青梅之前,立在墓碑之前的心情……或许青梅也在冥冥之中,感也受到了墓碑之下的一片虚无……所以,她在风雨来临之前才会那么茫然,而又空洞的伫立在那,诉说心底的哀思!
许久,又在墓前垂手而立的青梅,终于昂头向天,那还有些阴沉的天空上,铅色的乌云分不开层次,只是密密笼罩着,那样一种压抑又悲伤的气氛……青梅的泪终于还是落下来,因为她的悲伤已在心底,汇成看不见的河流,在那里暗流涌动,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出口,这样一种感觉,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有一种思念,就如同现在的青梅,觉得千里迢迢赶来,可以与夏兵近在咫尺,但此时才发现,他们仍然远隔千山万水,什么才是最近的距离,并不是时空的阻隔,而是心灵的彼此交汇!此刻的青梅有些茫然,眉间的红痣仍然在若隐若现的闪动,青梅的心却不知安放在何处……也在此时,青梅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种无处安放的寄托,似乎就如犹如夏冰无处安放的灵魂!
青梅终于侧过头来,看着身边望着自己的刘浩,刘浩也读懂青梅眼底的那抹悲凉和无奈……两个人终于默契的离开墓碑,相携着向山下走去,此时,整个湿滑墓园除了他们,再无一人。
刘浩很委婉的把自己对墓碑下的发现,告诉了青梅,他怕说出真相,会惊到青梅,也怕青梅不相信自己这样的特异功能,每一次都那么准确无误……但是,他只是隐晦的表达出来,青梅就了然点点头说:“我似乎也感觉到这个墓碑之下,并没有夏冰的任何气息……所以,我才站了那么久,希望无论他在哪里,能赶来见见我们!不枉我们千里来看他……”
刘浩不禁惊诧地望着青梅,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真的也这么想!如果墓碑之下真是空的,这就是很大的一个蹊跷之处!”
两个人没有回到宾馆,而是又回到了夏家老宅,老两口悲伤过后,却还是尽力在人前装出一份轻松的表情,来招待远方到来的青梅和刘浩……刘浩和青梅也不忍心再提起夏冰的事情,只能和老人家闲话家常,聊聊小镇上的一些风土人情。
临近黄昏,青梅和刘浩提出告辞,因为按原计划,明天下午他们就要踏上返程的路途。夏母拉着青梅的手,很是不舍得的说道:“青梅啊,你是一个好姑娘,只怪冰儿没有福气!今天看到你留在冰儿的墓碑之前,那么伤心的样子,我这心里真的……”夏母说到此处,已是哽咽得不能再说出下面的话来!
夏母停顿了一会儿,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湿意,就像下定决心一样的说:“你们也不是外人,都是冰儿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墓碑下并没有冰儿的尸骨,我实在舍不得,他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就眼睁睁的在我们面前,烧成一把灰烬,就想了一个最笨的法子,把他完整的冷冻在殡仪馆里,所以这一年来,我们实在想冰儿了,就去那里看一看……但是让乡里乡亲知道的话,会笑话我们,对我们老两口指指点点……所以,只是个只有我和老夏知道的秘密!你们是有文化的人,思想开明,又是冰儿最近亲的人,相信你们会理解我们的这份心!”
夏母越说声音越低,整个人也是瑟瑟发抖,站立不稳……青梅扶住老人,夏母稳了稳又接着道:“你们明天就要走啦,千里迢迢大老远来一回,并没有见到冰儿的真身,我怕冰儿在地下会怪我,所以我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这一年来,我们老两口心里憋屈的厉害,却不能同别人去说,如今看到你们两个,我这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如果冰儿在,你们一起热热闹闹来到家里做客,那该多好啊!……”
青梅和刘浩对视了一眼,青梅连忙把夏母用在怀里,低声温柔的安慰,过了好久,老人家的情绪才平稳下来!
第二天一早,青梅和刘浩就在两位老人的陪同下去了殡仪馆,夏兵的遗体果然完好,只是全身均匀地挂着一层半透明的冰霜,散发着阵阵的冷气……夏父夏母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神色哀伤的注视着儿子,夏母还絮絮叨叨的念叨:“当初我提出把冰儿冷冻在这里的要求时,他们还很奇怪的看着我们,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好像是医生的人,问我冰儿是不是有什么腺……肿大的毛病?”
李青梅听了之后奇怪的反问道:“阿姨,夏冰身体好好的,医生说什么腺有毛病啊……”夏母解释道:“孩子,你不用着急,那个人说他并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他只是看到冰儿的脖子有些粗,第一个钮扣系都系不上,就顺便问了一句,那个什么腺啊,就是粗脖子根儿的那个病!”
刘浩听完之后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在青梅身边沉声问道:“夏老师有甲状腺肿大?不能吧,他喜欢运动锻炼,身体一直不错,没发现脖子处有什么……”
青梅听了之后,脸色变了变,拿出自己的手机,相册里有一年多前,她给夏冰拍的多张生活照,照片上夏兵身材颀长,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穿着白衬衫时敞开第一粒纽扣,锁骨清晰,脖颈处的线条流畅纤细,没有任何异常!”
青梅和刘浩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重重的疑问和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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