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梧带着李御连赶了几天的路,总算是到了段家。这一路开始时他还顾虑李御女子的身份主动提出休息,可见到对方状态始终如一,他也没再自作主张。
“少主回来了!”在门口候着的门房忙把门打开,放二人进去。
“少主,您可算回来了!这位就是您讯中所说的朋友?”门后站着的是段府的管家张符,李御踏进门后心里起了一丝探究之意,没有说话。
“嗯,恰好她去金垓要经过段府,我便邀请她来府上小住几日稍作休息。你可要好好招待好我这位朋友啊,张总管。”进府前段梧就与李御商量过,也与她坦白了身份,明面上他们只装作是偶然相遇结交的朋友,不将这桩生意抬到明面上来。
李御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段梧是雇主,何况她早有猜测。
“是,少主。只是家主吩咐等您回来就让我带您去书房……”张符弯腰行礼,恭顺地应道。
“那我这便去见父亲,你带李姑娘去收拾好的客院。”段梧给李御递了个眼神,心想对方应该看得懂。
李御确实看得懂,这是叫她稍安勿躁,她微微颔首算作回复。
“李姑娘,这边请。”张符引着李御往客院走,李御看他的背影,才发现这人的脚有些跛。
倒也不稀奇,这人一看就是府中老人,念着旧情一直用着也倒是情理之中。
李御右手背到身后,屈指敲了敲别在腰上的天伏剑,眼底有几分莫测的情绪,这段府不愧是华渊第一世家,想来背地里还藏着不少她未曾听说的信息。
“张管家,劳你费心了。”李御见到了地方,伸手从芥子袋拿了两银子出来。
张符没有接过,只是向李御又行了一礼:“都是分内职责罢了,姑娘见外了。”
李御见状也没有再劝,将银子装回袋子的同时又问了句:“我一来府上便感觉周身轻快凉爽的,这一路上走来看到府上景致的摆设似乎也有所讲究,不知是否是……?”
话没有说明,张符自然听懂了李御的问题。
“这几年家主年少时的旧疾复发,便请了阵师在府上设了几个阵,一来有利于家主康复,二来也为府上添上一层保障。”
“原是如此,多谢张管家。”李御面上作了然状,点了点头,旧疾复发?她倒是有所听闻。
“小姐请在此休息,晚些我会命人来唤小姐用膳,家主向来好客。”张符垂首,作了礼便退开。
李御在张符行礼后便推门进了房间,屋内摆设齐全且精致,用料也是一等一的銮木。銮木生于流呈,专供名人世家使用,因其产量少而价高。
连客房家具都用了銮木,可见这段家家底的确深厚,似乎想到了什么,李御又从芥子袋里拿了张纸出来,在上写了几句话,又拿了张符出来将纸包折了起来。
而后她指尖燃起一簇白色焰火,将符和纸一并烧了。
做完这些,李御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别的不论,这段府的待客之道确实不错。
书房
段梧推开门就看见端坐在桌前练字的父亲,也是段家家主——段陵柏。
见段梧进来了,段陵柏将笔放下。
“父亲。”段梧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段陵柏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平安回来便好,这几日外面炎热,流匪也只是略有收敛。”
“父亲放心,儿子这一路上并未遭遇流匪。”段梧起身,看向段陵柏清亮的双眼,“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段陵柏笑了笑,道:“多亏你之前特意为我去找的岭草,我近几日也觉着好些了。听说你此次去渊落镇还新交了朋友?”
“好些便好。”段梧见父亲脸上的疲意确实比之前散了点,心下稍微安了些,“我这次在回来的路上也确实交了位从他州来的新朋友,与我颇为投缘。”
“你的眼光我一向是放心的,今晚我们便一起用膳,你也将她与我引见引见。”段陵柏站起身来,走到段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你为我四处寻药,辛苦了,这次回来就好好休息。”
“好。”段梧应下,想了想又说到“也请父亲少费神劳心些,这几日有按医嘱休息吧?”
段陵柏面上笑意有些僵住,回答的语气弱了些:“那是自然的,行了,你回去吧。”
“那儿子就告退了。”段梧见状便明白眼前人肯定没有完全遵照医嘱,只是段陵柏都赶他走了,他也没再说下去,于是又行了一礼。
虽说他们父子关系十分之好,但礼不可废,该做的就得做,段梧的师傅便是如此教的,而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去吧去吧。”段陵柏挥挥手,没有再留他说话。
段梧低头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关上。再抬起头,段梧眸中有些墨色,他此次回来可不只是看看父亲,还有……查清他上一世能力渐失的真相。
这才是他马不停蹄又赶去离间楼请护卫的原因,他在一月前醒来,发现自己重回到自己年少之时。
上一世自己不知为何浑身修为渐失,最后死的不明不白,这一次一定要把那吃里扒外的畜生揪出来,看看这人的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竟能有如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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