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起得怪,但好在妹妹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不少,在她偶然得到的一本民间医书上恰好记了能对上段陵柏病状的疗法,治好之后,段陵柏就像是忽然觉醒一般,有了修炼的天赋。也是从那之后,他就称对我妹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李御一笑,“我倒是有个猜测,段陵柏这恐怕不是病,而是因果报应。段凛云从小被段家上下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怎么会无端去找禁阵的布法?”
段梧双唇颤抖,挣扎着接下去,“很简单……谁受益,谁下手。”
段家拢共就这两个孩子,死了一个段凛云,剩下的段陵柏就算依然没有修炼天赋,段家家主也不会把这段家交到外人手里。
这么看,事情就简单多了。段陵柏用了手段让段凛云死在自己的失误里,并且提前准备好了承接天道降下的天谴。
只是,段陵柏究竟是如何做到这偷天换日之事的?
苏林泉又瞥了眼段梧,继续说道,“确实是段陵柏做的,只是用的什么法子,你母亲也尚未得知。但可以明确的是,段陵柏手上有夺人气运和命力的法子。这些也是你母亲临终前才明悟的。”
说到这,苏林泉长叹一口气,“我真恨不得把段陵柏扒皮抽筋!他当初缠着妹妹,无非是看她手上有缓解天谴的办法!”
“还有她的气运,用她的气运抵挡天谴。”李御眸色渐深,眼里也满是厌恶。
人人眼里的佳偶,实则是假偶,全是段陵柏为了自己的算计,为了处理自己身上的天谴。不仅如此,到了如今,段陵柏还把手伸到自己儿子的命理上来了。
真是恶心透了!
“我那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阵师,如何能够与多年前就是庞然大物的段家抗衡?”苏林泉苦笑,忽然抬手抚了抚下颌,“直至今日,我都不得不将自己的脸藏起来。当日那封信,还不知道水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送到我手上。”
“水云死后,段陵柏还几次试探我,若不是他身上的天谴未除,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
话说到这,段梧整个人都像是褪色一般,任谁有这样一个父亲,在此刻也无法再保持冷静。
“恐怕不止如此,这次小市的阵师除了苏前辈,我们挖都没挖出来一个。”李御面色凝重,看向段梧,“段陵柏早知道我们在查他。”
话音刚落,只得得“嗖——”的一声。
就像是印证她的话一样,一只燃了灵火的箭直直穿窗射向段梧的方向。
李御旋身抽出天伏,将箭挡了下来,她站在段梧身前,嘴角噙这一抹冷笑:“没时间让你再颓废了段公子,尽早做出抉择吧,楼外可有不少人候着呢。”
苏林泉将八卦盘取下来,左手掐诀,右手托盘,口中念到:“镜映花,月入水,起!”
“快走!我施了镜花水月阵将楼外埋伏的人暂困,有六息时间!走!”
回头就见李御将剑收了回去,单手捞起段梧,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还不忘将段梧钱袋子打开掏了一百两银票放在桌上,嘴上一边吩咐苏林泉:“前辈请稍微靠近些,我燃张移形符便可。”
苏林泉嘴角抽了抽,脚下动作不停,几步便走了过去。也是情况紧急他不便说,不然他一定大声喊出来——早说有移形符啊!他还费这劲?!
见苏林泉站好,李御的指尖燃起白焰,只一瞬,手上的移形符便成了灰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守在楼外的人回神,再看包间里已然没有动静,只得撤退。
段府
“没成功?”段陵柏端坐在书房,半身隐在阴影之中,眼中情绪晦涩不明,“倒也不稀奇。”
张符跪伏在地:“是否还要派出人手去追?”
“追?”段陵柏站起身,“去哪追?他身边的人都燃了移形符,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吗?”
张符没敢抬头。
“如今来小市的阵师都在我手上,他必然会回来。我们只需要等着,等着我这个好儿子回来。”段陵柏冷笑,往日清亮的眼中此时全是算计。
“是。”张符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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