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葵听到梁卉的话后,一双修眸上下打量了姜夜霖一番,他嘴角勾起,抬手轻轻用指尖随意地点着侧脸,声音略带沙哑,充满了磁性和魅惑力,“哦?原来你就是姜夜霖!”
姜夜霖被他这般打量,寒毛直竖,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对方却轻轻转身,让他们进屋交谈。
姜夜霖等人跟着梁葵进了屋子,屋内布置极其简单,一张床和桌椅,再无其他。
梁葵用发绳随意将头发挽起,拿了一件外披套上,冲梁卉道:“卉儿,去打点水来,我要洗漱。”
梁卉应声后便离开了,其他三人则找了座位坐下。
姜夜霖目光如炬:“你方才说要找我?难道是青玄师兄和你彼此还有联系?要让你同我说什么吗?!”
梁葵笑笑:“姜小友,为何会这么想?你从白灵山庄跑出来后,很多人都在找你,我为何不能是其中之一呢?”
“距离太远!”姜夜霖激动道,“都知道我会去大漠找我师兄!我爷爷就算要委托,也定会找顾氏帮忙。所以,你方才说要找我,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是青玄师兄给我留下什么话让你传达吗?!”
梁葵在座椅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才道:“姜小友,你的这番话,是因为你将‘你师兄最后接触的人是我’这个想法先入为主,在这基础上推衍出来的。我要找你,为何就不能是发自我本意?你若去大漠探寻无果,定会先来找我对质一番,我说我要找你,就不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作为?”
姜夜霖皱眉,声音冷了几分:“眼下你身负嫌疑,我白氏和灵犀会都对你施压,你恐怕想去找我,也很难离开凤谷。”
梁葵调整了坐姿,双腿微曲,靠向背椅,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速悠闲地说:“姜小友都能为了自家兄长犯险,我又为何不能借找姜小友之名缓和一番与白氏的关系呢?况且,你觉得我这样的人,真需要借口才能离开吗?”
话音一落,又听见楼下梁卉喊道:“哥,水打来了。”
借着梁葵去洗漱的空隙,萧禾捏起拳头对二人说:“看吧!这个老毒蛇!钻空子找漏洞话术了得,我看我们别跟他兜圈子,直接问他关于……”千羽二字还未开口,就被姜夜霖捂住了嘴,他用眼神示意萧禾注意站在门口的梁卉。
萧禾把话咽了回去,心想:对啊!这个老毒蛇,防备心重得连自家妹妹也不能相信,一上来就把她支开,外面又是那条大蛇给他做巡士,以防有人偷听谈话,实乃有够谨慎!
等梁葵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又让梁卉去准备吃食,待后者离开后,他才重新在三人面前落座。
“久等~”梁葵笑道。
“我们去大漠探查过一番,”姜夜霖开口道,“途中遇见了一个叫做小古的少年,梁公子可认识?”
“认识,他是我和白兄的向导。”梁葵接话道。
“好,至少梁公子也会说些真话。”姜夜霖有意将最后两个字说重了些,“那么,梁公子为何会同我师兄提及千羽呢?”
三人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梁葵上,但后者镇定自若,连眼神都未变幻一下,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我这个人想法偶尔比较跳脱,对什么话题都能聊上一番,千羽也不过是随意一提罢了。”
萧禾实在忍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说老毒蛇!你到底能不能说点实话?你们玩毒的都这么脏吗?!”
梁葵笑盈盈地看着萧禾:“你看看,你对我有所偏见,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觉得在骗你。”
萧禾气鼓鼓道:“你刚才扯的那一堆没一句真的!你蒙傻子啊?”
梁葵摊摊手,反问:“是真是假如何判定?你们硬是觉得我说谎,那也是你们自主意识判定的,就像我说我没说谎,在你们看来那也是我一面之词,你们也不信。”
萧禾恨不得现在就用雷法把眼前这个贫嘴滑舌的人给劈了,他怒得瞪大眼睛,双拳紧握。
许是被萧禾这模样逗到,梁葵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萧禾嚷道。
“哦,因为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梁葵说着,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瓣。
萧禾被这个举止吓得浑身汗毛倒竖,脸上涨得通红,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蛇盯上的仓鼠……
“梁公子,在下有几个问题。”苏邪钦淡淡开口。
“哦?还没请教,你是?”梁葵目光落向苏邪钦。
“在下苏邪钦。”
“哦~灵犀会的新人。”
“梁公子,据你先前的解释,你们二人在皇峨城分别,你回了灵犀会上交任务志,而白师兄有事先走,你并未细问。白师兄做事遵循始终,断不会只让你一人收尾。若是如此紧急之事需要让他动身离开,以白师兄的为人,一定会对你有所愧疚,解释一番,白师兄行事磊落,并不会有难以启齿的私事无法与人言说。所以,白师兄离开时,同阁下说了什么,请阁下原文复述。”
苏邪钦一番话虽然是问,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坚决。
梁葵回望着苏邪钦的眸子,轻笑道:“我向来不去打听别人的私事。白兄要走,我不曾追问一星半点,他只说有要事需离开,不能回灵犀会。”
“不能回?”苏邪钦立刻抓住了重点,“是因为事情紧急无法回去,还是说若回了灵犀会会阻碍这件事的进程,所以不能回去?”
此时楼下梁卉的声音又传来,说饭食已经准备好了。梁葵便起身对三人笑道:“先去吃饭吧。”说完转身就走,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萧禾一眼,“凤谷的酒,也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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