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鸢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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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饥饿的感觉

“抱歉,让你受苦了……”维克多怀有歉意地说,慢慢靠近他,拥抱他。

维克多并不知道,艾格由于饥饿和惊吓产生了严重的幻觉。在他的眼里,所有人——包括维克多都是怪物模样,温暖的拥抱,在他眼里就是要把他撕成碎片、吞食。

“放开我……”

艾格有气无力地抵抗。

维克多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记耳光。

人家都说了不让抱,咋就管不住自己呢?

维克多俯身在那具尸体旁摸索出那把小刀,撬开了镣铐上的锁。

“艾格,你就放心好啦!他们再也不会骚扰你了……”他喃喃道。

维克多突然感觉现在的艾格,虽然有些神经质,甚至有些疯癫,身体却比曾经更要香娇玉嫩,面庞更加软玉温香。但是,他的眼神飘忽,忧郁的神情把他的多病多愁完美地体现了出来。他瘦骨嶙峋,面如死灰,和死体的区别只剩下了那仍然睁开的眼睛和一颗跳动的心脏。

“艾格好可爱……好想……”维克多自言自语,“这样宣誓主权,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维克多眼中含着热望,而面前他的小夫人却缩在角落,清冷且空洞地看着一个方向。

“艾格,”维克多莞尔,“今天我们就完成那件事,好不好?”

“嗯……”艾格呆呆地点点头,他没有听清楚维克多的话。

“维克多……”

听到这一声,维克多的心都软了。

他曾奢望得到的,在今天终于能得到了吗?

看到艾格身体哆嗦了一下,维克多便轻轻地脱下他仅剩的衣服。

与刚才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艾格并没有进行任何抵抗,而是一味地配合。

然而,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依旧那样空洞、清冷。

过程中,变化的也只有偶然的喘息和温热、绯红的脸颊,和性情的柔顺。

“想杀了他吗?”艾格在心里问自己。

想。

这个曾经不确定的字,变得肯定。

“可是……”他又犹豫了。

不对,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呢?难道忘了现在和以前的屈辱吗?

这个令人恶心至极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真情,就连他也一样……他要的也只是我的身体。

一面关心,一面蹂躏。

这个腐朽的世界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让我描绘的吗?

“对啊,我也并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孩子了——就凭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良久,维克多突然清醒,似乎自己侵犯了圣灵般,抱歉又痴迷地一笑。

……

“第一对牺牲品……”他这样说。

他的声音发颤,透过窗子,才发现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

“这样,真的可以帮我找到答案吗?”他问。

“我可不清楚,小先生。”眼前的男人笑了,“这是那人说的法子——你知道,他的方法有时真的好用,有时就是烂点子。”

他沉默片刻,对男人苦笑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必须要利用他们?”

“这个嘛……”男人狡猾地说,“所谓‘No pains, no gains’,付出一定代价也是应该的。”

“真像你会说的答复。”他冷笑道。

所以,你对我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呢?伊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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