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失控

看清铠怀里抱着的玩意儿的时候，阿尔斯特差点没吓成结巴。他迅速瞟了一眼面带担忧的巴姆坦，小心翼翼地问：“天使大人……他这是怎么了？”

阿尔斯特在心里求神拜佛，三叩五拜地祈祷，千万不要是暴走导致的。

神佛瞎了、聋了。

“应该是恶魔之力失控导致的昏迷，暂时平息下来了。”铠让工作人员把公办台理了出来，将特工魅影平放在上面，“以后酒精类的化学物品不要在他面前拿出来。”

眼尖的巴姆坦将重点放在了特工魅影嘴角未擦干净的淡红上，听铠这么一嘱咐，眼镜下的乌珠亮了亮。

老实人阿尔斯特丝毫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他拖了拖眼镜架，摸了把胡茬认真思考。

“因为酒精，所以恶魔之力暴走的周期缩短了？”

巴姆坦：“当务之急是让特工魅影恢复神志，要是现在有原初之力就好办了。”他戴着的镜片反射了日光灯的灯光，看向铠，“天使大人，请问特工魅影抱走之后是如何平静下来的？”

铠：“打晕的。”

巴姆坦笑容一僵，心里暗自补充：不，是你的血液起到了暂缓的作用。

“等他醒来，不能再打晕吧？”巴姆坦观察着双眸紧闭的特工魅影，担忧道。

“我带他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暴走这件事情。”铠推开一堆在特工魅影身上扫来扫去的仪器，抱起晕厥的他往门外走。

“天使大人，注意安全。”巴姆坦意味深长地说。

“看到了吧？恶魔之力爆发后，我们只能束手无策的待在原地，只有把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净化一切的根本。”巴姆坦看着大门的方向高声说，“特工魅影这只是第一次失控，后来的失控只会越来越频繁。寻找原初之力的宿主只能是大海捞针。”

“少把这些话说的冠冕堂皇！你那肮脏的野心会让整座城丧命的！”阿尔斯特怒声反驳。

“就算只有1/1亿的概率，我也会去找！想把恶魔之力提取出来，让他听命于自己，这是我听过最荒唐的话！”

“我亲爱的阿尔斯特，你知道的有点多。”巴姆坦眼神冰冷下来，嗤笑说，“我将我一生的生命都奉献给了曙光城，我怎么会让所有人给我陪葬呢？我是永远不会背叛曙光城、不会背叛天使大人的。”

巴姆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盯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他身后是各种精密的仪器，一道道锁链锁着一头遍体鳞伤的野兽。野兽低声呜咽着，处处彰显着他桀骜不驯。“还不乖吗？”巴姆坦转身，盯着那头野兽。

他伤心地说：“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培养你，你也该为我效力了吧？”

巴姆坦眼神凶恶下来，拿过柜子旁长满倒刺的长鞭狠狠甩在野兽伤痕累累的脊背上，嘴里的话依旧温柔：“他当然找不到那个拥有元初之力的宿主，因为整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元初之力的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你若是不肯为我效命，我就会把恶魔之力提取出来。”

他狠狠打出血迹，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阴森森笑道：“你应该知道强行提取出恶魔之力的话，拥有恶魔之力的宿主是会死的很惨的哦～”

“畜生都不如的毛驴玩意儿！”野兽怒吼。

“啪！”

长鞭的倒刺将野兽的脊背撕出一大片血肉，体无完肤。

巴姆坦居高临下：“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把一盆发霉的白菜包子照着野兽的头砸了下去，把一瓶水拧开淋下去，算是完成了喂食。

巴姆坦又踹了他一脚，把鞭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巴姆坦将黑漆漆的房间锁上的那一刻，野兽听到了他说了一句话。

“天使和恶魔的关系太好可不行……噢，真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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