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坐在乐山的水月庵里.从此,她不问世事,师父也懂得,世间伤她的心太深了。
她每天偶尔翻翻书,弹弹琴,却再也不练剑了,也许她怕引起内心太多伤。师父也没有逼她,只是很担心,因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忽而哭,忽而笑。
她是在逃避,逃避一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师父却看的很明白,世事如说复杂,它便复杂,世事如说简单,它便简单。
可也许一个人必须经历一些事,想一些痛苦的东西,她才会懂得,懂得如何去看待,懂得如何去做。
渐渐地,香客都传言,水月庵住着一个柔婉美貌的女子,清薄的面容。
有的说,她是没落家族的官宦小姐。有的说,她是书香世家的突遭变故的小姐。
这些话,在不停地传,一传十,十传百……
当她消失后,东方寒便不停地找,派人到处地找。终于,这样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辗转反侧,天还未亮,他便起身,策马而行,要去水月庵里,找那个女子。
走过山后那一大片的竹林,夏日午后的凉风,天空中清淡的白云,枝叶投射而下大片绿荫。
东方寒听说乐山的尼姑庵里住着一个女子。
太抵是没落的将相小姐吧,端然高贵的气质,长伴青灯的孤苦,还有那手指上的白玉戒指。
他决定前去一探那女子的芳容,因为她也许就是安静。
骑马而行,越墙而过,看到青瓦白墙,看到了翠竹荫荫。
东方寒慢慢地走过去,有一女子正在竹林前晾衣服,他只看到她那垂落腰问的长发背影。
他的脚步惊动了她,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东方寒的嘴唇开了又合上,他想说些什么,他应当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样苍白的脸,乌黑的眼,向白己望来,神色纵然是淡淡的,但他总有被淹冷的感觉。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过来,拍着岸,涨着潮。
这么多天,安静闭耳不闻,闭目不见,闭口不言,她要忘记所有的过去,一点也不遗留。
她不再是古灵精怪的安静,不是,永远都不会是从前那样了。
也就是刹那间,她感到世事沧桑。
“安静!”东方寒轻轻地喊了一声。
可她却似乎没有听见,转身离开了。
“你听得见我说话,是吗?"东方寒向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
安静空洞的眼神望着他,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你知道,你走以后,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东方寒责问她,他要她学会勇敢地面对。
安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父亲被青云府诬陷抓走了,你母亲在家每日以泪洗面,向佛祖祷告,让菩萨救救你,救救你的父亲。”
安静的眼中终于流出了泪水。
她决定,她应该回去,她不孝,但不能再让母亲为她而担忧了。
她为父母做过什么?她有什么理由让父母为了她而受苦受难。
她转身走进了那间小屋,她呆立在那牌位前许久。
她必须回家了,她不能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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