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宫的皇后娘娘,却是更为的稀奇,每天都在她的殿里,从来不出来,而对于宫外面,一天比一天讨论的猛烈的,关于给陛下充盈后宫的世界,则是一点表态的意见都没有,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皇后娘娘,还没有动静吗?”这已经是第四天,陛下问的一模一样的话。
“回禀陛下,没有。”福安恭敬的弯着腰。
“你确定你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后的寝宫里?”韩景恒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隐隐的黑沉之色,他的脚步不停的在店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步伐当中带上了几分焦灼。
“是陛下,已经传过去了,说是你有意要那几家的千金为嫔妃,而且,奴才也把这件事情说的惟妙惟肖,连奴才都快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了。”福安脸上也有些苦涩,现在他终于知道,陛下对娘娘的心思了,可是,他总感觉这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而对面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让他自己都有些着急。
“那你家娘娘到底在忙着什么!”终于忍不住了,韩景恒转过头来,低低的吼了一句。
扑通一声,福安跪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回禀陛下,奴才只看到了娘娘一眼,剩下的就是在殿里,没有探听到别的,陛下你也知道,如今皇后娘娘的寝宫里,里里外外全是她自己的人,想要打听一点消息,实在是太难了!”
不安也是有苦难言,偌大的皇宫当中,皇后娘娘的寝宫就像是一个铁一样,根本就密不透风,他怎么去打探呢!
韩景恒的脸却是忽然沉了下来,他的唇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深沉的片刻,忽然转过头去,大步流星的向殿外走去。
“陛下,陛下,您去哪里呀!”眼看着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福安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年迈的步子就要追上去。
“你不用跟我过来了,我自己去!”逼到了气头上的韩景恒,连自己的称呼都没有带。
“民女叩见陛下,万岁万岁——”紧接着西可也看到了疾驰而来的人影,她的脸上蓦然扬起了惊喜,人还没有跪下呢,忽然手腕被人一抓住,直接提了起来。
抬起头的时候,西可便对上了一张黑沉的脸,迎面来的声音当中,也带上了几分冰冷之意,“你家娘娘在哪里!”
西可张着嘴,瞬间愣住了,但他本能的还是抬起手,指着后面的一个地方,嘴里喃喃的说道,“在……在花园——”
同样话没说完,人便被丢在了地上,那个人疾驰的直奔花园而去,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传朕的命令,没有朕的话,谁也不能跟过来!”不过好歹,还是留下了一句话,或者说一句命令!
今天的阳光很充足,天气也很好,昏昏沉沉,睡了好几日的芮若瑶,终于有了一些精神,所以想在花园里呆一会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院子里的梅花已经悄然绽放,看着满眼的浪漫之色,芮若瑶的唇角笑容有些苦,对着身边的快笔头说道,“看来,我的身子还真是不行啊,本以为这都没有什么的!”
快笔头的嘴角始终在抿着,脸上明显的写着不远,听到芮若瑶的话之后,他想也不想在纸上留下了几句话,“您的身子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本来身子就弱,再让先古先生采取了一些心头之血,知道是为了少爷好,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身子吗?”
快笔头没有写的是,娘娘,你就没有顾虑过你肚子里的宝宝吗?
当然,他知道他这话说出来也是多余,毕竟先古先生当时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对他们母子两个都没有损伤的。
知道快笔头生气,芮若瑶无奈的笑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养两天就好了。”
关键芮远峰那边实在是不能等了,所有的时机都已经成熟,为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就算是她身子有点虚,也要尽快的进行,大不了她就好好的养几天。
一边说着,芮若瑶将手里的纸条窝成了一个团,扔在了水面上,看着那纸团吸满了水分,慢慢的沉入了水底,她的神色却慢慢的开始变得恍惚。
“快笔头,你说——”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无奈的笑了一下,下一刻就忽然看见,站在亭子外的快笔头,瞬间站直了身子,也就震惊的看着她,不是看着她的身后。
芮若瑶愣了一下,心忽然高高的提了起来,下一刻,眼里浮上了浓浓的惊喜,刚转过头去,眼前忽然浮现了一片浓浓的黑影,下一刻,身子便被男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紧接着被压在了她后面的石桌上。
忽然的力道,让芮若瑶的眉头皱了一下,我在,男人的力道再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也不忘护住她的腰。
芮若瑶的唇角刚刚扬起笑容,抬起眼来却看见,是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此时布满了寒霜,正不明所以,男人的唇忽然覆了上来,紧紧的捕捉到了她的唇,开始疯狂的研磨着。
芮若瑶很快就回过神来,而男人的动作却越发的狂野,已经顺着她的腰肢,摸到了她的后腰处,眼看着就要摸上腰带的扣子。
芮若瑶忽然着急,因为她此时的身子,刚刚养好,如果这个男人再不管不顾的,那么这个孩子可能真的保不住了,所以,她赶紧拼命的抽出手来,开始推着男人的胸膛。
可是她小瞧了此时这个男人,如同猛兽一般,不是她这点力量就能够推动的,眼看着腰上忽然一松,身上厚重的衣服也已经露出了缝隙,丝丝的凉意也从这缝隙当中钻进来的时候,芮若瑶更着急了。
手上没力气,唇又被紧紧的裹住,好像她真的束手无策一样,可是下一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后腰上男人的手,正缓缓的向身前移来。
她的眼睛瞬间一亮,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那个手,然后带着他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就像是时间忽然定住了一样,男人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大手落在芮若瑶的小腹上之后。
然后,芮若瑶清晰的看见,男人气喘吁吁的离开了自己,虽然,那张面容依旧近在咫尺,可是却没有了刚才的莫名愤怒,那张精致的容颜上,此时却是无比的震惊。
难得看到男人如此震惊,还有呆滞的模样,芮若瑶不由好笑,而她也真的笑了起来,脸上像生了花一样,分外的妩媚。
妩媚当中,芮若瑶的声音不由放软,手放在了男人的手上,一起落在她的小腹上,然后软软的说道,“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挺过来,在前线的时候,也挺过了这些日子的昏迷,如果被你这样冒冒失失的给碰到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芮若瑶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缓缓的靠在了男人的肩劲上,风微微吹来,可是她的声音却清晰的,在韩景恒的耳边里不停的放大。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在南境的时候,我都想第一时间去告诉你,可是还是不行,时机不成熟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他我到现在还听不见所有的声音,因为所有的药物都可能会伤到他,所以我的世界里一直都是无声的,我是那么的期盼你能过来,可是我的精神却真的不济,总是在黑暗当中与徘徊着,好不容易醒来了,你却差点给我吓到了。”
明明微软当中带着撒娇的话,可是莫名的,韩景恒喉咙却有时候发干,他的眼里有些胀胀的,酸涩的感觉让他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悔意,同时,他的心里也生出了无限的庆幸,庆幸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蒙在两个人之间的不是误会,也不是隔阂,而是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样的惊喜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让韩景恒的唇角,高高的扬起,怎么也落不下,他伸手紧紧的将这个女人拥在了怀里,心就忽然放了下来。
“傻瓜……!”风,将男人低低的话语吹散,可是,隔着两个人之间的情分,却是越发的浓重,再也无法分开。
元启35年春节,在大燕朝皇帝刚刚定下江山,稳固位置的时候,他忽然发了一道圣旨,“朕自年幼登基,历经朝廷的阴鬼风云,历经国土的不安动荡,虽然时日尚短,可朕心甚是乏累,同时,朕也明白后宫当中是如何的阴狠毒辣,又有多少的朝堂风云因后宫而起,以为家国安宁,遂朕特此圣旨,自此后宫只有一后在于后妃……”
元启36年夏,皇后产龙凤双子,母子平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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