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启回去了。
白潋拿着一叠厚厚的信纸,纸张已经泛起了黄色,但纸面很平整,没有折叠的痕迹,看得出主人平时有很认真的保存。
漆黑的墨迹工工整整的书写了征战时的见闻,沿路的风土人情,罕见的自然景观,有趣的奇闻异事,和沙场上的两军交锋……
如果是以前,白潋一定留下弘启好好说说趣事,但现在白潋实在是没有什么听趣事的心情。
白底黑子,因为长期的交战,边境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流民流入其他安稳的乡村或城镇,有的死在路上,有的活了下来但倍受欺压。
上战场征战的男丁,后备支援的粮草迟迟不来,北境的冬日严寒,死了好些士兵,这场战争大昭虽然打胜了,但大昭牺牲的将士也不在少数。
这些文字所占的篇幅虽小,但一笔一划,看似轻飘飘的文字后面,又是多少个老母亲、多少个苦等的妻子的血泪?
白潋不自觉在想,如果,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
“你还是想得太简单,只要北境的牧民和大昭有利益纠纷,战争就不会停止。”
是这样吗?
按巫宫寻所说,除非把牧民的家园踏破,把他们的草原收归国土……
没有绝对和平的办法,国家的扩张总是伴随着血和泪,铁蹄踏碎的都是无辜者的家。
这些东西白潋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这些天昏昏沉沉就在思考这些东西,可是半个月过去,依旧没有头绪。
这天,端午佳节。
白潋站在沿街的横廊里看着下方攒动的人群,人人手里捧着一捧茱萸,脸上洋溢着情真意切的喜悦。
“走吧,我们也下去逛逛。”
吉春此时也换了一身平常的服饰,放在人群很不显眼,“陛下,您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好。”
白潋啪得合起玉扇,拿着扇子摆了摆,“无事,我也不怎么在人前出现,有几个人认得我?还有,我不是让你换一个称呼么,在宫外要叫我公子。”
吉春无奈,“是,公子。”
白潋在前面走,那身翩翩的风度吸引了不少女子侧目。
大昭风气开化,有很多女子选择出门工作,经济上拥有独立地位的女性不用依附男人,所以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女子们都落落大方的……讨论白潋。
“公子,您等等我。”吉春迈着他的双腿,小跑着追上前面一路走一路逛,摇着扇子看起来格外风流的小皇帝。
“吉春快跟上,这里的人很多啊。”白潋回过头来等他,看着他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
白潋一袭浅蓝色荷叶纹丝绸长袍,拿着一柄玉质的绘着几杆修竹的字画折扇,此时眉眼弯弯,笑嘻嘻的站在不远处。
“哎,公子小心。”吉春叫到。
白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身后一股力气撞得向前扑倒在地上,衣服沾染了灰尘,手掌也蹭破了皮。
“嗐,这位公子,你怎么样了?”
不说还好,一说,白潋就来了火气,抬头瞪着那个撞倒他的人,“你瞎吗?路这么宽你非要往我身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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