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尾妖狐躬着身子保护着他,托挞鼠爬在她的头顶,表情不明而知。
九重咬着下唇:“我信。”他信,他坚信,从她救了他那一刻起,早就信了,一辈子都信!
“好,把你身上那颗丹田给我!”
“可…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她抓紧他的手,力度深了几分。
九重看着她的眼神,让人不可移开眼的神情,是那么坚毅,好像在郑重的对她许诺。
“我信。”
他将亵衣中的丹田取出,递给她。
与此同时,她也拿出了那颗充溢着寒气的丹田。
两枚丹田夹在指腹中,宋有芷下定了决心。
倒是云绡,扬起嘴角嗤笑出声:“丹田?哦?你莫不是在找死,自爆?你敢吗?这一枚下去,都会灰飞烟灭,竟然自爆,莫非已经堕落了?”
宋有芷无情物的面容,无波动的眼神,带着死亡的寂静。
两枚丹田吞入腹中,云绡瞬间被吓得愕然失色,这个贱人当真要自爆?
要知道,即便是最低级的初灵吞食丹田,自爆的杀伤力范围不输达到灵徒级别的人。
“快,快撤!”
那抹纤细的身影,伫立在萧索的飒飒风靡中,体内玄色躁动,寒气逼人的丹田将她血脉凝固。
另一颗丹田恰好自带炽热,两道冰热相冲,造成了生不如死的模样。
宋有芷受到最惨裂的疼,是在二十年前,如今,她在次面临这样的疼,她不会退缩!
玄色汹汹涌来,冲击力不可抵抗,将云绡和群人击飞十米外。
然而冲击力是有反弹效果的,地底震动,裂开了一条缝,苍岚身子一个倾斜往悬崖底下摔去,九尾妖狐咬住主人的衣服,也掉下悬崖,她整个身躯往后一倾,额间生钿。
“嘶拉”,背上衣服裂开大缝,庞大的黑色羽翼笼罩着一片草地,徒手提起九重飞下了悬崖峭壁。
她努力往下飞,借着失重和飞行速度,另一只手敏捷抓住正在下坠的苍岚。
九尾妖狐悬浮在空中,脚下宛如有几多小云附在其中。
它惴惴的看着那个倔强的身影,露出了几分堪忧,生怕她会顶不住。
宋有芷硬挺起背脊,煽动羽翼往上飞,但是失重力太大了,她脑袋一斜,一头栽进了树梢内。
窸窸窣窣几声,身体又来回翻滚在峭壁沿壁上,一只黑翅被树枝缠住,身子往下摇摇欲坠,树枝嘎吱作响,好似要随时要断裂。
一人两手分别提着人,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在加上身上有伤的她,如今已经晕厥而去。
“姐姐!”九重拽住那只手,见她另一只手一松,苍岚虚虚飘飘的坠了下去,他及时抓住苍岚,勉强着自己能行。
手臂上的经脉都像是被拉断了一样,那种沉重感,就算坚持得了一时,那又如何,在这偏僻的悬崖峭壁处,想要顺利逃脱本就困难,在加上他已经没有手来旁助了。
托挞鼠肉爪子抓着主人的头发,吓得汗毛发卷了,“噗啾。”好险,差点鼠命不保。
九尾妖狐悬浮着脚,飞到主人身旁,用头蹭了蹭他,试图用灵性呼唤。
啪嗒,树梢又裂开了一条缝,顷刻间,三人坠入了崖间,望眼欲穿,九重正在急速下坠,撇头看着宋有芷因疲惫而发白的脸,脸色一变。
从亵衣中拿出一个百潇盒,打开盒口,光芒溢了出来,附着灵力的手渗入盒内。
盒内,两道不同的光相互碰撞,纵横交错,形成相交映和色,一支仙气的湖笔冒了出来,执着湖笔画下一道符文。
吐纳灵气,膨胀的一声,几缕白纱缭绕着他的身子,抬手一动,白纱迅速的绑起宋有芷的腰间,抵着苍岚的背脊,猛然往上一抛。
他首先坠入了湖底,趁着两人抛向空中的时间,他迅速接着两人的失重力,将身子往上提,哗啦出了水面,两人身体距水面还有一尺距离时,他又猛然操作白纱,将两人扔到了比较浅的水里。
湖比较深,若是扔到浅水倒也不至于成溺水现象,何况两人陷入了昏迷,他一个人也不会游泳,只怕是会死在这里。
但他答应过姐姐,绝对不会死,姐姐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他,他也想要保护她。
他从深浅不一的水中走到浅水岸边,白纱缠绕的宋有芷浑身湿透了,他踉跄走过去,抱起她。
“姐姐,你快醒醒。”
一半的黑翅由于方才在悬崖峭壁上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化作玄色消失去。
他虽然不懂为什么宋有芷隐瞒自己有翅膀的事,但是,听百家玄门的人说过,她是灵帝,虽然等级上来说不知道差了多少,但是他相信她的能力。
九重凤眸含着泪,将她的脑袋埋进了颈脖内,夹着哭腔呼唤:“姐姐辛苦了,姐姐不是说过要替我报仇的吗,所以姐姐不能死!”
手不禁抚上她的额间,他有些恍然的盯着那额头半晌,不由的将唇瓣靠近,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
另一侧,九尾妖狐着急来回在主人身旁转来转去,来回踱步,鼻息呼噜呼噜,时不时用头蹭一下。
托挞鼠完全晕在了岸边,这是它这一生过得最悲惨的事,跟着这主人不是晕就是被打,还要被卖,委屈巴巴!
九重将两人拖到岸上里,用窸窸窣窣的草丛遮掩住,以防遇到不测。
他环视了周围的情况,四周荒野无比,不像是那张图内的布局,但不免胡乱猜测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有些忍不住,揪起托挞鼠的尾巴摇了摇:“快给我醒醒,想办法把姐姐治好,不然,我就把你扔回河内!”
托挞鼠一听,不在装死,立马精神了,摸了摸颈上的,发现蓝宝石不见了!
“噗啾!”头上晴天霹雳。
“关键时刻,你把那东西弄丢到哪里了?”他又使劲晃了几分,情绪有些镇定不下来,“姐姐不能死在这里,我不会让她死的!”
他咽了咽抹唾液,举步走到宋有芷前,看着那一身湿透的衣物,还有臂弯上的伤,他心疼而自责。
若不是因为自己,姐姐怎么会受伤?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襟,臂弯受伤了需要包扎,如果禹大夫在这里也会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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