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一律心思整顿,在他看来,眼前的邪祟真的是会祸害苍生,而他竟然是共犯,可是命有时候谁能支配?
还不是由着天走?
若不是决心入地狱,他不会这么淡定自如。
“行。”
且言宋有芷收敛了自身的气息,闻言到六盘门内有情况,将蛊毒放入井水里,背着九重,蹿房越脊而去。
“姐姐,你还好吧?”九重手无力的去抚摸她脸一侧,正是被淤血烫到的位置。
“我没事,你放心吧。”宋有芷感觉到他的手虚飘飘的,连温度也没有,她就开始急促起来。
背上之人在疲惫中,迷迷糊糊睡去,醒来的时候,宋有芷爬在榻前,头发叠在他的手背上,一丝柔滑一丝沁人。
眼中的波澜似隐隐有红波,似是还倒映着那一头如火焰燃烧的头发。
而现在如墨水黑无规律的披散在被褥上。
他看到那睡靥带着凝固,眉心邹着,仿佛睡着了也不安心,也时刻带着警惕性。
一个人若是身处于囹圄多了,这样邹眉入睡,也不足为怪。
但可见,她一路走来受到的痛是有多艰辛,多痛苦,简直擢发难数。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还时不时挑逗一下她,她邹着的眉头又不耐烦了几分。
伸手拍了拍鼻翼上那捉摸的虚无。
“姐姐,真好看,这样永远守护着我,一辈子,不,是生生世世。”他语气及其低,轻柔的微微抬起上半身,低头欲要去亲她的睫毛。
忽然间,宋有芷甫一下醒来,只见一张薄唇贴来,她被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挡他的嘴。
“你干嘛?”
“我要亲姐姐。”他说得如此直白,却很单纯坦然。
“不行,不能随便亲。”宋有芷推手拒绝他,心底暗暗在想,他什么时候学会趁人之危了?还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吃她的豆腐?
他眨巴着一尘不染的眼,“为什么,弟弟亲姐姐天经地义。”
宋有芷推着他抵在榻前,两手放空,“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什么姐弟,只是名义上的,以后,不准随随便便亲我。”
九重垂下眼帘,连同额头也微微低了抵,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
唇瓣抿了抿,想起那日咬破下唇的画面,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拴住双肩,有些贪恋的吻上她的唇。
他不会吻人,也很生疏,只是一个劲的往她唇上撞。
宋有芷措手不及,被这样的吻给吓住了,却猛然推着他的胸膛,弹起身,扬起手要扇他巴掌,骂一声混蛋时,她忽然又不忍于心。
这算什么?他懂得了男女情爱?还是懂得了戏弄她?当她的感受不存在?
“谁让你吻我的?是不是随便上街见一个女子对你好,你就要对她投怀送抱?”
九重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有些贪恋她,只是特别想那么做,但是方才他的理智全都没了,大脑一片混沌,他…他只是想寻求温暖。
他泪眼朦胧,精致的脸上一片我见犹怜,“我当时只是想要保护姐姐,就如同刚才一样…我…我只是…”
他哽咽,欲言又止,宋有芷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一软,便压低语气,“对不起,九重。”
的确啊,她跟九重计较什么,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受到单纯的情感所支配,他只是想要回应她的保护。
因为当时他说过,换自己来保护她。
九重埋头进到她的怀中,声音因为覆着绝缘,瓮瓮的,“我不会在这样了,不会了。”
在她眼里,九重就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她有男女情爱,她就算心里有一丝悸动,可到头来,也不过是自情罢了。
等九重恢复了记忆,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家人、朋友,或许就不记得她了吧。
就让这份感情,永远在他失忆的时候,由她来保留。
宋有芷将九重安顿在尪零阁内,她刚踏进尪零阁的时候,手臂却被急冲冲来的寒匀给拉住了。
“职能丹在哪?”
她一惊,为了不耽误替九重疗伤,她只好拿出职能丹。
只见寒匀紧张如躬弦,急促的脚步往熟悉的方向去。
邹眉,也不去多想什么。
只是现在想起来,宋有芷总觉得出了事,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她让榻上之人乖乖躺着等她回来。
她才朝着目的地赶去。
一跨过门槛,里边就传来辱骂声,有些过于粗躁,可这声音熟悉得不行。
如果不往里边仔细看,她不敢相信这些骂人的粗话是从禹天口内说出来的。
“M的,你个混蛋,我让你别拿职能丹给我,你干什么?”禹天推阻那瓶丹药。
寒匀磨牙,端着一碗青釉,盛满了羹汤,强行喂他吃,“少废话,赶紧给我喝下去!然后把职能丹吃了!”
“你TM还强迫我,滚!”他大怒,推搡寒匀,青釉“哗啦”碎渣一地。
寒匀更加悲愤了,难道他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禹天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能看着兄弟就这样死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图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退到一旁,让寒公子“施暴”!
他看到了站在门旁的宋有芷,当即大喜,“有芷你终于来了,快来劝劝禹天。”
宋有芷信步走来,只见禹天那凌乱的表情上,带着慌张和苍白,问:“出什么事了?”
寒匀垂头,不顾禹天之前隐瞒他伤势的交代,硬着头皮将所有事都解释清楚。
说完后,他眼红残丝,很是恨铁不成钢,“禹天,你不能在任性了!”
禹天气得打颤,磨牙声都从嘴里泻出来,嗓音提亮,指着他,又指向门槛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寒匀被他的愤怒所震慑,顾虑重重,就在又一声怒吼后,他神情滋味不常,背影逃避世间所有,奔出门槛。
图弘也自知待在这里委时不妥,也追了过去。
禹天仿佛一个受伤的困兽,身体萎缩在一起,恍然自语:“如果改变了职能灵根,我就会失去白溪蛇,它是我的伙伴,我不想失去它…”
宋有芷闻言,一怔,便知道这种感情如同亲人那般,也感同身受。
“你和它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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