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芷身体行动被遏住,无法挣脱,绑着她腰间的灵器在收缩,原本就纤细腰间,这一会一只手掌都可以抓完。
“齐双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齐双额头青筋,烦躁的扛着她,警示道:“别动,不然我就让你好看!”
“好啊,让我好看,你倒是放我下来,让我好看啊,我也想看看你要做什么!”她气恼,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齐双若是把她放下来,她就让齐双哭着求饶!
穿过“棠梨愈瘦”,宋有芷被扔进了一间湘房,她徒手掰断腰间灵器,使着灵力掌向齐双。
却被诡异的一阵风吹得迷了眼影,“有芷姑娘,请手下留情!”
宋有芷杏眉一挑,徒然转过身去,正见堂兄央坐着一名带扑克牌面具的男子。
他一身直裰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
而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对襟窄袖长衫,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大步而来,齐双见
此漠然转身退去房外。
“有芷姑娘,还记不记得我?”齐恭温和而笑,恭维躬身,举止之间尽透出有儒雅气质。
“是你?半年前从牢里出现的那人!”宋有芷隐隐想起那日,此人说的那一番话,目光便落在了倚靠在后的那男子。
洞察一切,从着装气质里可以得出,此人身份不简单!
锦衣门是灵城内最有威严的一个门派,但其宗主从未露过面,莫非这个人就是宗主?
“你是锦衣门的宗主?”
齐恭拊掌,温柔的笑转换为爽朗,“没错,这位便是宗主!”
宋有芷实在是对锦衣门宗主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摊手,“抓我来是做什么?喝茶?那就不必了!”
“且慢!”锦衣门宗主嗓音略微一沉,“那老头跟我说了,让我照应照应你,只是素味见过,一直没能和你见一面,还请见谅。”
她幽暗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扑克牌的面具看,嘴边微微扬起了弧度,“一直蒙着面,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自半年前屠苏吝那件事,她对戴着面具的人心底有了一丝芥蒂。
身旁的齐恭不悦邹眉并“啧”了一声,锦衣门宗主沉默片刻,就在气氛修炼陷入胶着时,他忽然摘下面具,坦然相待。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齐恭惊骇,自觉退到一旁不作声响。
宋有芷瞪大双眼,那张满是鳞片的脸,这…真的是人吗?
“你很好奇对吧?好奇我这么多年从未现身过,这就是我的秘密。”他抬起的手掌,凝望着掌心灵力,一道绿色的影子从他头发里窜出来。
那是一只壁虎,是眼中耀眼的绿,绿得刺人心眼珠子疼。
如不是在白天,晚上恐怕很难发现这条壁虎的存在。
“四十八级,壁虎兽,我是训者灵焕顶级。”
迎从西北风横来几个脚步急促的弟子,他们气喘呼呼,脸色发青。
“宗主,有个兽宠闯了进来,大闹锦衣门!”
宋有芷一个激灵,微微撇过头去,旋转目光自去看墙上的阙楼图。
锦衣门宗主挑了挑眉,眼神复杂的盯了那好整以暇的女子半晌,随后道:“告诉那个家伙,它的主人在我手里,让它来这里,不然的话我继续杀了它的主人!”
虽然是激将法,但是宋有芷听了却浑身不舒服!
过了一会,天际忽然震出几道鸣声,震耳欲聋,声波流转至“棠梨愈瘦”!
狐狸耳,猫爪,松鼠尾,体型如狮,托挞鼠在怒吼中变大了。
头颅往湘房上一撞层层叠叠的赪瓦滑落,“哗啦”炸开了花。
齐恭被这一震动,震得一个趔趄,扶住了手柄,稳住了脚跟,“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你们激怒它,所以就…”宋有芷低眉无奈,耸了耸肩,谁让这锦衣门宗主挑衅托挞鼠的?还让她一身不爽!
先让那家伙闹一闹吧!
然而,有弟子吓得双腿发抖,伈伈睍睍的求饶,“别撞了,别撞了,宗主只是开个玩笑,你主人还好好的!”
托挞鼠闻言,龇牙的獠刃一下子就收了回去,脚步响彻的踏向那气息去。
它将头低下,伸出鼻息进窗棂嗅了嗅,宋有芷脸颊马上被大鼻子蹭得发痒。
“咯咯”的笑出了声音,“蓝,你干嘛!”
托挞鼠鼻子动了动,体型在逐渐变小,蹦跳着爬到了宋有芷的肩上。
“噗啾!”
锦衣门宗主脸色有些难看,盯着那受损的窗棂足足盯了半晌。
她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寒气,撇嘴,“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你跟它说也被抓走的!”
众人皆是汗涔,有一种自食恶果的味道,坐上之人头顶冒气,讪讪的轻咳一声。
“无妨,来人,沏茶!”
宋有芷拢袖坐在蒲团上,氤氲热气蹭在脸上,朦胧笑靥如花,她抬起托盏抿了一口,顿时倍感舒畅。
“好茶!”她吹捧了一会,没有放下托盏,一双锐利的目光环了周围几鼎香炉人上看。
她的职能是全职,所以也包含有丹者,这半年来她的苦心修炼可不是白练的。
这熏香有毒,恰恰解药正是手中的茶水,陌生人刚见面肯定不会以真诚相待,对方献殷勤,一般人肯定不会喝茶,会误以为茶内有毒。
可是这些人只能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谁知道人家下毒是在熏香内呢?
锦衣门宗主危险眯眼,举到嘴边的托盏,也没有去喝,只是紧紧的盯着宋有芷看。
这个女子竟然这么淡定喝下茶?难道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齐恭也精确捕捉到了蒲团上的白衣女子在洞察四周,心底暗暗惊叹,真是好谨慎的女子,这空气中缭绕的两道不同的灵气在打架,可见对方是有实力的。
锦衣门宗主举着托盏久了,不免引人生疑惑,他也装装品茶的模样抿了一口。
“这茶可是从汴萤山采来的绿茵草,经过一些特殊方法制成茶叶。”
宋有芷心下一松,垂眼去看托盏中的茶,难怪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绿茵草!
她轻笑,微微起身,丝毫不想停留一分。“茶也喝了,客也请了,那就多谢锦衣门宗主的赏赐,那我也不多做停留了,毕竟做宗主的人,都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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