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萼洁白,又同蘸于黑墨,错落交叉,隐隐之中似乎还泛出绯红色的光泽,似染似天成。
灵力等级是灵愈十三级,而且对方灵气很强大。
倩依依睁开眼,眼神都变得凌冽起来,手中的光芒在汇聚,犹豫了片刻,终是垂了下去,她举步上前。
恭维作揖,“不知锦衣门这么晚了派人来这里做什么?”
宋有芷指尖抵了抵下颚,笑容逐渐凝固,看来也是一个识时务者的,忽而嗤道:“故零阁的人不也是?三更半夜不睡觉来这里交易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最后“勾当”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锦衣门是不是对我们故零阁有什么误会?我们虽是在交易货物,但干的不是什么害人的勾当!”倩依依磨牙,为了鉴定这话是否可信,她从腰间取出小刀,割破麻袋一道口子,片片碎叶的绿茵草落了出来。
“我刚偷听你们说话,要加什么料?”对立之人的笑容逐渐有下滑的趋势,露出了一双充斥着桀然的湛眸。
“这可是大罪。”
倩依依拢眉,凛然回敬,“哦?锦衣门是认为故零阁是在害人?那些草药出了问题,不是我们做的,堂堂正正,如果要去故零阁搜,我以命保证,绝对不是故零阁所做!”
“你认为我会信你?”湛眸染上一丝血红,手中唤出上弦剑,一步一步向前,微波凌步踏破虚灵,转移到倩依依前。
“锵”一声拉长尾音,倩依依手中的粉色长裙抵着那柄绯红上弦剑,费力得磨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人猝不及防!
“师姐!”纳喊出声的倩蓉,她拔出剑鞘刺向宋有芷的要害处。
宋有芷淡然抬起另一只手,扬手一吸枝桠把在手中,狠厉的接下偷袭,用力一推,轻松将她推开。
倩蓉惊心,看着那个轻松挡下她攻击的人,竟然还若无其事般拰断枝桠。
“别装得这么大义凛然,当年的事,跟你们故零阁可是脱不了干系!”她口吻冰冷,像极了冰碴,握在手中的上弦剑渗出一丝狠决。
倩依依紧邹眉心,果然与灵愈十三级的人对抗还是很吃力,手腕都开始发麻了!
但是听到对方的语气时,她不免心生疑惑,“什么当年的事?”
“呵,是啊,二十年前你也只不过还是在娘胎里的孩子,你当然什么都不懂!”掌心汇聚灵力,一掌将眼前之人击得节节败退。
倩依依闷哼一声,啐了口血气,但见伫立在萧瑟风靡中的人,眼中闪过一道白刃。
她低眉愁脸,闭上眼睑,感受到了一根根丝线正在错综交倦。
好悲伤的气息,却又带着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一定很难过很痛苦吧?”
宋有芷先是一怔,旋即眯起眼,“不愧是故零阁的独门绝技,能看穿人的内心,只不过那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们内心丑陋的本质!”
倩依依并不懂她的意思,只是感受到那悲凉的气息越来越密集了,瞬间就屏出了泪水。
“这种气息,真的很让人难过。”
“嘁!”宋有芷磨牙,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用哭泣他人的遭遇来安慰别人,这是在讽刺她?
“师姐,你别哭了,这样哭不值得,为这么一个人,就算她自己有痛那又怎么样?人家不领你的情!”倩蓉瞪着她,一边疾走到倩依依旁护住,“这种人,师姐不必为她难过,眼泪不值得!”
宋有芷挥了挥上弦剑,凝视着那遮面拭泪的人,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情景,咔嚓一掠即逝。
瞳孔蒌紧,心里怒溃,想起了当年故零阁的宗主就是这副梨花带雨的面孔,骗了蓝麟堂的一大半财物。
那个老狐狸,竟然敢骗叔父!
当年叔父就是太温柔了,受了那老狐狸的蒙骗!
“是这模样!是这模样!”
倩依依心开始发慌,看着那个突然五官扭曲,面露狰狞的人,攥着的上弦剑迸出一团绯红光芒,彼岸花的虚影缓缓泛出!
“你…”
宋有芷额间隐隐生钿,在她快要动手时,上弦剑的手柄黑色宝石忽然一亮,脑海里回荡着红发男子的话。
“故零阁与“红绿”店铺的事还没查清楚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难道你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冷静了,之前让我杀人的不就是你吗?”
红发男子不发一言,就这样沉默着,丹田深处恶魔角缘的邪祟,浮出狞笑,“那可是我说的哦。”
宋有芷眉峰一轩,收起上弦剑,强忍着内心那份冲动,目光如炬,“倩依依,我们来日方长!”
言未罢,她的身影恍然如梦般消失匿迹去,倩依依呼吸还在急促,久久不能平定。
倩蓉咬牙切齿道:“这种人,师姐别管!且回去禀明宗主就是了!”
回到“红绿”店铺,宋有芷从窗棂外翻过来,惨淡的月光泻在榻上那张苍白的脸上,映出更为凄惨的轮廓。
她沉下心来,摘下面具稍稍冷静,才将事情捋一捋,那红发男子说得不错,应该先把如今的事先处理好。
将被褥掀开,挪来蒲团,打坐运气,吐纳出的灵气缓缓朝着四周扩散,她并指去点少年的颈脖穴,止住灵气往经脉运输,上次吸了他体内的邪祟,但是还有漏网之鱼在丹田内,积久了,也对人身不好。
邪祟控制人,一般是隐藏在丹田内,只要先把人的颈脖处的经脉封住,任由他丹田内藏着的邪祟如何躲藏,也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人的大脑是神经处,如果邪祟侵入了神经,将会大事不妙!
所以封住颈脖处经脉是最好的办法!
指尖点在少年胸脯处,吸引着他体内的邪祟,将最后一丝邪祟吸收后,吐纳最后一口气。
少年辗辗转醒,捂着后颈脖,感觉到呼吸难受,“怎么回事,好难受…”
宋有芷一个激灵,差点忘了事,并指解开他颈脖的穴,“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你只是生病了。”
少年似懂非懂,挺起身子,半躺在纱橱旁,抬起手腕,发现淤青一片,疼得他“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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