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如出一辙

远处的天空开始慢慢泛白，随之而来的是刺入骨髓的寒冷，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在了燕京大学里。

宋琬妤“天亮了。”

想了想，似乎也是好久没有感受过燕园的清晨了。

湿润的气体跑进鼻腔，总会叫人觉得孤独又清冷。

宋亚轩：“宿舍楼那边要开门了吧。”

宋亚轩：“回去休息一下吧，早上还有课。”

其实到这里，宋琬妤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夜晚短暂又易逝。

他们没有聊太多的话题，更多的时候是和对方看着远处的黑暗，眼睛渐渐失神。抑或是偶尔搭上腔的几句话，也总觉得都是漫长岁月里浅浅描绘的几笔罢了。

深夜安静的长椅，本应该是聊些遍布人生的风花雪夜。

或许是心里总还放不下佐藤太郎的事，又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不愿沉溺于风花雪夜里的人，并肩安静坐着，反倒更让人舒适。

是啊，正如先生说的，这样的夜晚人生会有几次呢。

又想了几分钟，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也没有任何人打断她，而后女孩儿乖乖站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把围巾摘下。

宋亚轩：“早上的天气更凉些。”

…似乎也不无道理。

宋琬妤没再继续进行手上的动作，也不知是为何，很自然地鞠了一躬，才小跑着往宿舍的方向赶。

宋先生也就这样，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远，直到慢慢消失，仍旧沉浸在虚无的世界里无法回过神来。

他整理好衣衫，本还有两个钟的休息时间，但还是选择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到了燕京大学的学校门口。

和所想的如出一辙，本应是安静的地方，在如此早的时间点，就已经停靠了好几辆绿色的大车，看样子来的人不少，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眼睛很小并且呈三角形的日本人，而他的身旁又站着一个很年轻有些英姿飒爽的中国姑娘。

至于谈话的内容，宋先生是听不清楚的，在那里站着看了好长时间，到最后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才走进来，甚至看守的门卫都没有拦住他们，主动地把校门给打开了。

难不成真的如佐藤太郎所说的那般，这里也要之间沦为日本人的侵占地吗？

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是如何。

本来还想着再继续看一段时间，只是时间已经不早，这群日本人不一定搞出什么名堂来，还得早点去教室里安抚好大家才是。

佐藤太郎的尸体…也估计就快要被发现了吧。

教室里此刻的人还不算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宋琬妤竟然依旧早早地坐在了教室前排的位置，哪怕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宋琬妤“先生，早上好。”

宋先生总觉得她的性格开朗了些——或许也称不上是变得开朗了，只是慢慢在摆脱掉之前的青涩和沉默。

宋亚轩：“你应该多休息会儿的。”

宋琬妤“回到宿舍之后，翻来覆去总觉得奇怪，想来还是来到教室里更加舒服些。”

宋琬妤“您看您这不是也提早了这么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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