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缘定 24

栖灵谷常年封印朱厌，本该是萧条景象，却不知为何，四周草木丛生，枝繁叶茂。

然而现在，朱厌苏醒，栖灵谷的生气瞬间枯萎，尘埃漫步在空中，朱厌所到之处，生灵皆灭。

“为何……阿程，你……”马嘉祺扶着镇痛的胸口站起身，想拉住丁程鑫，却被一把甩开，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丁程鑫缓缓靠近了朱厌，“是朱厌蛊惑了你，你还没有清醒……”

丁程鑫拧眉打断了他：“马嘉祺！我很清醒，我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也清楚知道，我不能跟你走。”

若是跟了马嘉祺，那马嘉祺绝对会被冠上魔神同党的称呼，四海八荒都不会放过他，丁程鑫怎么可能这么做：“马嘉祺，你还不明白吗，我在你身边，不过是因为没有力量，求个安生，如今我既已恢复魔神之力，便也没必要跟着你了。”

马嘉祺摇头，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你不是这种人。”

“我不是哪种人？马嘉祺，你真的了解我吗？”丁程鑫眼神黯淡，那双赤瞳没了往日的澄澈，有的只是晦暗阴沉，“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杀你，就因为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还给你，其他人的死活，我不在意。”

朱厌大笑，一掌拍向空中，其他上神被震飞到几米开外：“当年你们合力封印我，害得我被困在这破地方上万年，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们，至于你，我暂且不杀你，但你若是敢拦我，我可就不会顾及这小家伙的脸面了。”

他冷眼看向马嘉祺，丁程鑫抿唇，在朱厌的指挥下朝所有人施法，他闪身到月神身前，一掌拍在她的胸口，月神痛苦不堪，咬牙抑制住声音，她撑着力气抬头，对上那双眸子，忽然愣住。

丁程鑫哀伤的视线定格在月神眼前，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阵眩晕袭上脑门，所有人都昏死过去。

马嘉祺看着同伴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去，咬着牙看向丁程鑫，后者再次回到他身前，喉间哽咽，他强忍心酸，忽然笑道：“马嘉祺，你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有杀了我？”

“我只后悔，没有将你拉回来。”马嘉祺抬起的手蓦然垂落，他眼中闪过泪光，无奈轻笑着。

丁程鑫身形一滞，他有些激动的抓住马嘉祺的手臂，语气几近崩溃：“可你明明知道的，魔种，没有心的，杀戮成性，嗜血如命，不就是魔种的特征吗？我也是魔种，马嘉祺，你看，我额间红印，便说明了一切，我是魔神之子，我生来就是魔种，生来没有心，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也从来都没有将我拉出去，我本身就属于那里。”

“即便这样……有没有后悔过吗？”丁程鑫眼角泛红，马嘉祺却依然朝他笑。

“……是吗？”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只有沙沙的风声，马嘉祺才终于开口，“你没有心吗？”

他温柔抬手，抚摸上丁程鑫的眼角，那儿有一颗泪珠，马嘉祺笑得温柔，叫丁程鑫不攻自破：“那你……为何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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