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分手！”

齐琪丢出这句话，有些苍白也有些可笑，张真源扭头没回应她。

“你说话！”

“还在想那个莫语，呵——”

“她不要你了”

张真源听到这几个字脸刹时变得惨白，后槽牙紧紧地咬着，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纱布藏着的眼睛看不到，却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怒气。

他的下巴微微抽动，隐忍下勉强保持平静。

张真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么齐小姐

齐琪被他一句话怼的愣在原地，他果然还在怪自己骗了他，对，他就是在故意的闹脾气，她的阿真怎么会喜欢别的人，一定是在和她赌气。

如果她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估计张真源会嗤之以鼻的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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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不知道怎么出的医院，她只记得妈妈抱着自己哭的肝肠寸断，摸着女儿怔愣的脸说不出话来，泪痕交错在脸上，被顾清河扶起安置在急诊室外的座椅上，莫妈强撑着身体和顾清河去办手续。

座椅上的人双眼直直的看着地面，双手紧紧扭在一起，用力到发白，她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听说了么，刚才急诊室送来一个脑梗的患者是咱们一中的老师”

“知道，好像还不到五十岁”

“唉——太年轻了”

两个护士在门口用病例挡着窃窃私语，满脸可惜。

“听说是被气成这样的”

“是的是的”

“好像是一些人在他面前说他女儿的坏话，说的特别难听，他就那些人争辩，结果一激动……”

剩下的是两声沉重的叹息。

莫语讲这些话清清楚楚的灌进耳朵里，她裹进单薄的身体却怎么也获得不了温暖，牙齿上下打颤，一双好看的杏眸目眦欲裂，双手捶打着脑袋，压抑的在喉咙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不论谁听了都感觉痛苦至极。

莫语爸爸

莫语我错了……

莫语是我的错……

莫语对不起对不起

莫语已经流不出眼泪，发泄般的拉扯着头发，嘴里念叨着爸爸，娇俏的人此刻变得狼狈不堪，死死的揪着心脏处的衣服，整个人痛到了极点。

顾清河：莫语！

拿着手续率先出现的顾清河看到蜷缩成一团的莫语慌了神，连忙挤开旁边围成一个圈的行人，把她揽进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叫她的名字。

顾清河：莫语

顾清河：莫语

顾清河：冷静些

顾清河：你还有妈妈

顾清河：你不能垮

顾清河一句一句的叫着她，唤醒她，昂贵的外套脱下盖在她的头上不让旁人肆意打量，清秀的脸绷的很紧。

莫语被他保护在怀里，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她想到了张真源，牙齿死死的咬着手指，留下深红色的牙印，但她还没松口，像是感觉不到痛。

莫语张真源……

莫语救救我……

对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莫语来说，现在张真源就是她唯一的救赎，她无比祈求爱人能出现在面前，却也只是徒劳。

顾清河：莫语？

怀里的人没有了声音，顾清河蹙着眉疑惑的掀开衣服，猛然发现莫语死死的咬着手，唇角都渗出了血液，赶紧把她的手往外拽，还不敢太用力，哄骗着她松口。

顾清河：莫语，松开

顾清河：不要咬了

顾清河：乖，松口

顾清河：咬我好不好

顾清河：求你

束手无策的男人几乎卑微的求她，陷入混乱的莫语逐渐恢复理智，松开了牙齿，被顾清河一把抱起去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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