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意识到自己那嗓音像是奶猫在叫唤。
白景晟微微挑了挑眉,薄唇轻轻扯了一下,拉过了自己的行李箱准备翻找衣服。
“不好意思,路上车抛锚了,所以这么晚才到。打扰你们休息了。”
关暮连忙摆手:“哎,不打扰不打扰。其实卫生间离这儿隔得挺远的,这侧也没味儿啊?”
牧野忍不住哼笑:“他金贵。”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准备继续上床睡觉,刚动了一下,小腿后侧被撞的那片就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刚说完别人“金贵”的牧野“嘶”了一声,好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他一扯蚊帐的帘子,背过身躺下,留给了白景晟一个墨发蓬乱的后脑勺。
两分钟后,房间里的灯熄了,只有卫生间浴室开了一盏小灯,传来模模糊糊的水声。
外面的雨还在下,噼嗒啪嗒的,似乎比前半夜还要吵。
牧野耐着性子,闭着眼睡觉,小腿的疼却一阵一阵的,越来越分明,他悄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自己检查了一下,一大块淤青,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不过为了保证不影响游泳训练,还是抹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好一些。
他正想趁着白景晟在洗澡,下床去拿药,刚翻了个身,就听见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影无声地朝着双层铁床的方向走来。
牧野木着脸,憋憋屈屈地躺了回去。
什么时候都可以抹药,唯独死对头在的时候不能抹。
大不了晚一点等白景晟睡着了再涂。
牧野闭着眼装睡,耳朵却支楞着听着白景晟的响动。
对方又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几十秒,又把拉链拉好了。
牧野在等着他爬上铁梯子到上铺去睡觉。
但是片刻后,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后颈,鬓角的几缕墨发随之晃了两下,扫得他脸颊发痒。
脑海里刹那浮现出白景晟半蹲着在他的床沿边,手探进了蚊帐里的模样。
背后似乎被一团黑影笼罩了,将这一方的空气挤压得近乎凝滞,让他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怎么想,怎么变态。
等对方终于从他的床沿边挪开,去到了上铺,房间里安静下来后,牧野才慢吞吞地转了个身,鼻尖撞上了枕头边放着的一个瓷瓶。
他抓过瓶子,眯着眼看。
“红花油”。
还没拆封的。
切,整得跟他自己没有带药似的。
牧野瘦长的指随意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眸子黑漆漆
的,泛着粼粼的光点。
瓶身一点点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得暖了起来。
数不清过了多久,他轻手轻脚地拧开了瓷瓶盖,坐起身子,将药水倒在掌心,揉上了小腿的淤伤处。
一揉就疼得龇牙咧嘴。
白景晟这买的什么牌子的红花油,药效这么烈。
要不是白景晟半夜过来给他添堵,他能撞伤吗?
牧野咬着牙给自己收下这瓶药找了个无理取闹的借口。
将之定位为“白景晟给他的赔罪”。
等淤青处抹上的药全部化开,他脊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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