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帘掀起,一位身形高大,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揉了揉腰,又伸了伸胳膊,恼火的对着书生说道:
夫子:“你看看你,一天天拿着个木瓢,谁还认不出你,都说了要隐藏身份,也不知道把你那些东西都收好一点。”
然后他又很嫌弃的看了一眼老黄牛,说道:
夫子:“这头牛也是的,牛嚼牡丹也就算了,现在还跟一匹马聊起来了。”
书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扶着夫子的胳膊下车,然后从牛车里拿出一个矮板凳请夫子坐下,安慰的说道:
李慢慢:“老师说得对,以后我会想法子改改的。”
夫子一直没有理会厉修,虽然他从牛车上下来就已经是一种回应,但他没有对厉修说话,所以厉修便也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夫子确实对他有几分不满,而且并没有掩饰。
但他终究还是跟厉修说话了。
夫子:“你为什么不愿意拜我为师,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厉修愕然,然后苦笑,他发现夫子真的没有什么故作玄虚的高深表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所以说话也就这么平平常常的十分直接。
厉修站起身,摇头道:
厉修:“当然不是,夫子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辈。”
夫子大怒,道:
夫子:“那你是嫌我老咯?”
书生在一旁无奈苦笑,厉修额头开始见汗。
然后厉修也很直接,他单膝跪下行礼,说道:
厉修:“那夫子可愿收晚辈为徒?”
夫子哼哼了两声,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厉修,似乎是满意厉修的行为,但具体又看不太出来,他看着书生说道:
夫子:“慢慢啊,你还想要个师弟吗?”
书生想了想,温和的说道:
李慢慢:“师弟自然是越多越好,不过还要老师您说的算。”
他们都没有在乎世人所习惯的书院每次只收一个弟子的规矩,或者说夫子其实就是规矩,只要他想,便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矩。
夫子看着厉修,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远方,平静的说道:
夫子: “这小子可是个想法很多的家伙,比新收的那个徒弟还能折腾,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能给我养老。”
厉修看着夫子平静的眼神,第一次生出被看透一切的感觉。
书生心里想着老师这些话的意思,问道:
李慢慢:“难道老师也看不见未来?”
听着这个问题,夫子大怒,指着头顶不知何时开始阴云密布的天空呵斥道:
夫子:“我连这道天都看不明白,哪里能看见什么未来!”
说完,他开始思索起了一些事情,其实他今天来见厉修,本身就已经是做出了选择,只是亲眼见过之后,他便能看见更多,于是便不免想的多了些。
厉修之所以不想拜入书院其实有很多原因,也许知守观算是一个原因,他的本命物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其实是他不想和书院产生太大的羁绊。
因为他如果他拜了夫子为师,那么他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师化月的结局。
可他根本无力阻止这样的结局,单单观主就是他极难逾越的高峰,更别说夫子和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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