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已经是十二年过去了,身穿墨绿色宫装的貌美的女子坐在床榻旁看着依靠在床榻上的男子,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陛下,嫔妾是后宫嫔妃,后宫嫔妃不得干政。”
那女子温婉的说着,端起一旁已经温了的药碗递给皇上:“陛下,喝药吧。”
皇上看着女子,久久没有说话,接过女子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你与她们不一样。”
“陛下。”
女子忽然起身跪在皇上面前:“陛下,徽音从未觉得太子有什么错,太子身为一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行事若是犹豫不决只会被朝臣拿捏,更何况此事确确实实不是太子之错。”
徽音说完磕了一头,随后抬头朝着皇上君令扬看过去,君令扬放下手中的药碗,从床上下来弯腰扶起徽音。
“陛下,太子他们人品如何,嫔妾最是清楚不过,他们自幼都是由嫔妾所教导的,万不可能做卖国贼,叛国者,亦不可能残害无辜百姓,劳民伤财的。”
徽音扶着君令扬来到一旁坐下,宫女端着茶托走了进来,将两盏茶放在小方桌上随后退了出去。
“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们,只是需要给朝臣一个交待。”
君令扬也是有些无力,太子是他最看好的,遇事处事果断毫不犹豫,有自己的主见,也能够听进贤臣忠臣的言语,能文能武,人品也是好的,在百姓中民望也是最好最高的那一个,事必躬亲,又是自己最疼爱的皇儿,自己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处罚呢。
徽音见君令扬这个样子,便知道朝中群臣逼得太紧了,寸步不让,也是好不容易才捉到一个太子犯错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开呢。
“陛下,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嫔妾的身上,太子是嫔妾教导的,嫔妾理当承担责任。”
徽音不想大业失去这么一位明德的太子,也不想将来大业的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不想日后这些所谓的大臣们拿着俸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君令扬一怔,看着跪在地上的徽音:“你这是说什么呢,自你进宫以来,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接人待物更是谦逊恭厚,不曾行差半步,又怎能无缘无故罚你。”
君令扬起身扶起徽音,拍了拍徽音的裙摆:“先拖着,等到子懿他们回来,一切都好办。”
“算着时日也还要半个月,陛下若是什么不做,朝中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到时候不是罚嫔妾这么简单了,只怕那个时候哪怕太子无罪都会被朝臣编论出罪责,还不如趁早先堵住这些人的嘴,等到太子他们回来。”
君令扬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的,若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会手软,可是自己的儿子没有做错,自己又怎么能够无缘无故的惩罚自己的儿子。
“嫔妾恳请陛下处罚嫔妾。”
“罢了,我答应你,不过等到子懿回来了惩罚就结束,冷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徽音闻言,轻笑出声:“是,嫔妾知道了。”
君令扬担心徽音去了冷宫那些宫女内侍们会亏待了徽音,立刻让自己身边的太监亲自去跑一趟,嘱咐好一切,不可亏待了皇贵妃。
梁海自然知道皇贵妃对于皇上的重要性,亲自跑一趟,每一件事情都嘱咐好,嘱咐到位,吃穿用度等等,特备细致。
君令扬见徽音还没有动作,朝着徽音问道:“收拾一些用品过去,趁现在让宫女内侍送过去,免得到冷宫中不适应。”
“陛下,冷宫中什么都不缺,更何况只是在那里呆半个月,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的。”
徽音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着,一点都不在意。
君令扬见此朝着徽音身边的大宫女看过去:“花扶给娘娘收拾一些常用的物品送过去。”
“是。”
第二日,君令扬看着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果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太子不过是牵扯到了他们一点利益便开始谋划着废除太子。
丞相太师两个人悄悄地看着后面的一群人,真是一群傻子,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陛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更何况太子好好的,你们无中生有百姓们会不知道,到时候只怕下不来台面的是你们自己。
还有这些武官们平日里不是最爱和文臣们对着干嘛,今日怎么一个个都跟着后面跪了。
有些武官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件事情关他们什么事情,怎么自己也跪下来了,几个胆大的悄悄抬头看了看,突然发现除了丞相太师两个人没有跪下。
君令扬一声冷笑出声,文武百官这才突然想起这两年来皇上对他们太客气了,导致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这位皇帝当年的手段,一时间胆小的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开始瑟瑟发抖。
君令扬将文武百官扫视一眼后开始说话:“如爱卿所愿,太子犯错,皇贵妃领罚,如今已经搬入了冷宫,不知朕的大臣们对此可还有什么问题。”
这次还没有等到一些文臣说话,武官们就已经说话:“臣等五议。”
“平身。”
“谢吾皇。”
武官们利索起身,一些文官们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些武官们,武官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又不是傻子,只不过是跟着后面跪习惯了,突然间大部分文武官员跪下,他们只是本能反应跟着后面跪下罢了。
梁海上前一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此刻,太师和丞相两个人迅速行礼:“臣等无本启奏。”
武官们也立刻跟着后面说道:“臣等无本启奏。”
君令扬朝着梁海点头,梁海弯腰领旨随后立刻上前一步:“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君令扬召见了太师和丞相两个人。
太师和丞相两个人看着皇上,迟迟不说话,皇上也是迟迟不开口,一时间两个人都摸不准皇上是什么心思。
君令扬等了半天,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最终放下手中的奏折朝着面前的两位卿家看过去:“两位卿家不准备说些什么?”
太师和丞相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不成这几日他们有什么公务忘了呈报,两个人仔仔细细地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得出来,最终两个人拱手朝着皇上行礼:“臣等不知何事,还请皇上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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