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阿羡……你说什么?
江厌离的声音都在发颤,几乎是依靠着金子轩的气力才得以站稳。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自小看到大的弟弟身上看到这般令人生怖的、苦涩晦暗的色彩。
嫉妒、怨怼、不甘……
这些东西都不该在她的阿羡身上出现的。
金子轩:阿羡,听话,别让你阿姐担心。
金子轩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可魏无羡的视线却是一寸未动,丝毫不在意江厌离惨白的面色。
见状,蓝曦臣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感受到试图挣脱自己束缚的力量安静了下来。
蓝涣(字曦臣):(忘机,你怨我们。可她,从未亏欠过任何人。)
蓝涣(字曦臣):(至少,她不欠魏公子什么。)
话落,他解开了禁锢住蓝忘机的阵锁,看着弟弟的脚步一瞬逡巡不前。
蓝涣(字曦臣):江宗主到了。
蓝涣(字曦臣):(你可以放心了。)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你又在发什么疯!
江澄是被江夏江节一同扶过来的,可即使身姿难得地显了单薄孱弱,他的脊背始终笔挺,先发制人的一声训斥也声势逼人 。
江澄(字晚吟):整天就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在阿姐面前拈酸吃醋,你今年贵庚啊?还不下来?还不嫌丢人现眼?
这就是江澄的选择——不究是非、不争对错,先以护下魏无羡为先。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众人的目光一时齐齐隐晦地落在颜昭身上。
谁都看得懂:不是魏无羡自己要受这荆棘摧身之苦,是颜昭或者说颜蓝两家要他受。
妻兄和师兄,江澄毫不犹豫站在了后者这边。而颜昭——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颜旬:阿昔,把阿愫接出来。
颜旬:云梦江氏这样的门第,原是我颜氏不配。
颜昭没有对颜旬的气话发表任何意见,只置若罔闻,唇角轻浅的笑依旧款款。
颜昔颔首,领了一队着青鸾袍的弟子而去。江澄走向魏无羡的脚步慢了一拍,但没有停止片刻。
直到,那赤色灵力上附着的滚烫火息开始吞噬他的肌肤,不容他再靠近哪怕半寸。
魏婴(字无羡):江晚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太天真了,不好。
魏无羡依旧不去看他,语气讥嘲交加,似乎是在对待一个执迷不悟的痴傻之人。
魏婴(字无羡):你待那个女人如珠似宝、予取予求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傻傻地信了我,把她托付给我保护,亲手害得她子息断绝。
魏婴(字无羡):我若是你,立刻给我一刀,说不定离渊君心情好还能给你个机会。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你看着我说。
江澄死死看着魏无羡唇边嘴角浸染的血渍,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咬牙往外迸。
如果是十几年前的江澄大抵是真的会被这些话顺利气个七窍生烟的,但历经过那些孤立无援的岁月,他已然学会了忍耐和克制。
只有隐忍,只有坚定,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魏无羡的唇角轻轻颤动一下,终还是以沉默抗拒所有探究。
江夏:宗主,对不起。
众人齐齐一惊,就看见一点极其微渺的银光出现在了江澄的颈脖之上。
江节:江夏!你做什么!
江氏弟子立时齐齐出剑,围拢住江夏,可无人敢上前一步。毕竟,就连同样与江澄近在咫尺的江节也不及去救。
江夏:离渊君应当不想这根带着剧毒的银针刺进去吧?毕竟和离和寡居相差甚远,夫人年华尚好,若是要枯守一生难免令人扼腕。
江夏:不若放我大师兄离去,再与云梦江氏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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