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起身一礼,下意识地躲闪开蓝曦臣的视线。
蓝湛(字忘机):兄长。
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到魏无羡脸上,蓝曦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蓝涣(字曦臣):……忘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蓝涣(字曦臣):你以为念儿真的能左右离渊君的想法吗?你可知道现下彩衣镇来来往往的各家暗哨有多少人?
从蓝曦臣进来,魏无羡就开始警觉 。毕竟,在金鳞台上他始终没有表明立场。听他如此说,魏无羡脑中的那根弦兀然绷紧。
蓝湛(字忘机):兄长,赤锋尊的头颅,确实在金麟台的密室之中。
蓝涣(字曦臣):我问你,可是你亲眼所见?
蓝湛(字忘机):魏婴亲眼所见。
蓝涣(字曦臣):你相信他?
蓝湛(字忘机):信。
面对蓝曦臣欲言又止的神色,蓝忘机依旧答得斩钉截铁,未犹疑哪怕一瞬。
微抿了抿唇角,蓝曦臣追问道。蓝涣(字曦臣):那金光瑶呢?
蓝湛(字忘机):不可信。
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忘机,蓝曦臣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棵枇杷树之上,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蓝涣(字曦臣):那阿愫呢,你信她吗?
沉默一霎间在整个寒室弥漫开来,蓝忘机顿了顿,并没有直接回答蓝曦臣。
蓝湛(字忘机):我想信她。
想,终究不是一个人最终的抉择,不过是泥泞里的挣扎而已。
蓝曦臣转过头看向他,低低笑了。
蓝涣(字曦臣):忘机,你又拿什么来判定一个人可信与否?
不待蓝忘机回答,蓝曦臣又看向看着魏无羡。
蓝涣(字曦臣):你相信魏公子,可我,相信金光瑶,更相信阿愫。
蓝涣(字曦臣):大哥的头在金麟台里,这件事我们都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凭着我们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相信那个人的说辞。
蓝涣(字曦臣):你以为自己了解魏无羡,所以信任他,以为自己看懂了阿愫,所以不敢信她。可我也以为自己明白阿愫,了解金光瑶。你有自己的判断,重情义,努力不被私情所扰,我就不能从心所向、为情所惑吗?
大约是从未被蓝曦臣以这样强硬的措辞对待, 蓝忘机只觉得心头有些闷。
魏无羡看得愈来愈揪心,生怕兄弟二人因着这事和旧事起了争执,匆忙插话。
魏婴(字无羡):泽芜君,蓝湛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待秦夫人的心再……
忽然想起蓝曦臣与秦愫的纠葛,魏无羡猛地收了话。
他虽不愿这样想,但也明白,站在许多人的立场上来看,蓝忘机对秦愫的态度的确是令人如鲠在喉一般。
蓝曦臣垂了垂眸,稳了稳心神,浅浅颔首。
蓝涣(字曦臣):魏公子不必忧心什么。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偏向谁。如果我想泄露你们的行踪,我就不会把你们藏到寒室。
径直走到几案后的席子上坐下,蓝曦臣抬眼,看了一眼蓝忘机,复转向魏无羡。
蓝涣(字曦臣):如此,请魏公子说一说,你在金麟台,究竟看到了什么。
魏无羡看着始终垂眸不言,亦不曾挪动半分位置的蓝忘机,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魏婴(字无羡):秦愫自杀的那天,我在芳菲殿看到了薛洋。
蓝曦臣叩击烈冰的指节微顿,蓝忘机猛地抬起了头。
作者君:“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寒室的窗前从前长的是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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