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

金光瑶：若我没有记错，宗林君的母亲 ，至死都是连族谱都不入的庶妾，连尸骨都无存于世。昔年您的母族被您的嫡母构陷，玉氏附属第一大族，却为了摘清您，落得个满门遭屠的命运。

他们这样的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怎会不知如何刺到对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金光瑶摇摇头，真情实意地为玉衍感到惋惜。

金光瑶：纵使死后荣耀，又如何？

眉眼微微委顿，玉衍很快又笑了出来，很是有共鸣。

玉衍（字泽之）：我那父亲，是歌姬所生的庶次子，本该一生为臣为仆。而我的母亲原本该嫁给我的二伯，作为嫡次媳安享富贵。可他费尽心思，欺骗我母亲的感情，借着我外公的势和二伯的退让，成了他嫡长兄的左膀右臂。

玉衍（字泽之）：若是止步于此，就像离渊君与二公子，泽芜君与含光君，抑或……

说着，玉衍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在众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回到金光瑶的脸上。

玉衍（字泽之）：原本的江宗主、魏公子。

闻言，魏无羡下意识遮住脸，不出所料收获了某人的一声冷哼。

玉衍（字泽之）：可惜，他凉薄成性、寡恩无情，为了坐上继承人的位置，与我大伯的未婚妻狼狈为奸，构陷他们兄弟二人伙同我外族一族谋反，再大义灭亲，借着这功劳从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

玉衍缓缓踱步到金光瑶面前，骨节分明的手从墨色的袖中伸出，灵力在掌心蓄积沉淀。

任凭金光瑶如何死死盯住他，他的眉目谦和如玉，是素来的清雅温润。

玉衍（字泽之）：我二伯用情太深，被一寸寸敲碎了全身的骨骼，都未如他所愿指认我母亲不洁。

玉衍（字泽之）：我母亲没能如他所愿一尸两命、永绝后患，在生下我不久后抑郁而终，他又忌惮我那嫡母一人独大，就让我这个资质平庸的庶长子活了下来。

玉衍（字泽之）：这个故事，敛芳尊喜欢吗？

不等金光瑶回答，他手腕微动，空气中的水汽便冰凝成针，刺进了金光瑶的四肢百骸。

金光瑶：唔……

金光瑶抓在地面的手指猛地用力，一下擦出许多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来，血也沿着他被咬破的唇瓣滴淌下来。

玉衍（字泽之）：疼吗？

玉衍言笑晏晏地问了一句，指尖微转，让那些冰针再往皮下游动一寸。

一边往死里摧折人的身心，一边问人家痛觉几何？

再不喜欢金光瑶，魏无羡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玉衍（字泽之）：可这点痛，与愫儿经受的相比，不足万一。

玉衍（字泽之）：阿瑶，你知道吗？看着她在我面前把十指咬得鲜血淋漓，在我怀中疼得浑身战栗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那样平静温柔，一步步诱使着人在绝望中越陷越深。

玉衍（字泽之）：如果没有你，她的一生会是什么样呢？

玉衍（字泽之）：总归，不会被你这样的人拖在泥沼里。

金光瑶手指动了动。

云萱：现在，敛芳尊能同本座讲一讲，我门下弟子是如何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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