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夫君如果后悔了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用眼神安抚下要上前的玉九,玉岫任由蓝忘机将她拉,更准确说是拽入屋内。
玉岫:那位白姑娘,妾身看着是极好的……
一点冰蓝色的灵力牵引,移门迅速又无声地阖上,隔住门外的声色。
蓝湛(字忘机):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般践踏于他,还能这般若无其事面对他?
字和句从唇齿间溢出,比起愤怒,沉痛在蓝忘机不曾自知的时分,在那琉璃颜色中占据了太多分量。
微微吃痛,玉岫垂着眸,余光落在自己被握得开始青紫手腕上,不语。
蓝湛(字忘机):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笑话吗?
冷冽的冰雪气息席卷而至,浓烈地刺骨,玉岫后退两步,开始畏避挣脱。
玉岫:我疼,阿湛。
轻轻一声低唤,蓝忘机便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蓝湛(字忘机):你……
蓝湛(字忘机):把兄长当什么?
似是慌不择路,随着蓝忘机一步步逼近,玉岫地往屏风后退避。直到险些被床脚踏绊倒,她才急急停下来。
蓝湛(字忘机):回答我。
可无论他如何追问,回答的唯有缄默,好像刚刚那一声轻唤只是亲昵的错觉。
昏暗的吻突然吞没她孱弱的呼吸,染了蔻红的指甲在男人坚实的肩背上抓了两下。
然而,比起这痛,蓝忘机心口的沉痛愈演愈烈,被酝酿成苦涩的酒浆,麻痹他所有的理智,用滔天爱火吞没他,夺去他仅存的爱怜与温柔。
鬓发被推散在床榻上,金玉的钗环被他随意丢在枕边,衣裳散落得越来越快得,内里翻滚的燥热却叫嚣得更猛烈。
他的心底或许有一丝懊恼,但此刻,被惶恐压制得无法喘息。
拒绝、歉疚、阻碍、抛弃……一切搅扰自己的话,他都不想听。
两指探进玉岫的口中,食指与中指夹住舌头搅动,她无法咽下的津液迅速沿着嘴角流出来,比从前每一次放肆而合契的呻吟都要粘稠与迫不及待。
她被迫仰起头,望向蓝底修满云纹图腾的帷幔顶,那是她陪嫁的一匹星练绣成的。那上面洒落点点碎碎的光芒,是玉衍至纯灵力的结晶。
那个人说,无论在黑暗的空间还是昏暗的岁月里,它都足以照亮什么。
玉岫和蓝忘机,是两颗超脱了命轨的流星,许多人的执念——善念与恶念,让他们命运般地碰撞在一起,互相毁灭吞噬的同时,也迸出剧烈耀目的光焰,裹着激烈的交缠,没有嫌隙的拥抱、结合,与相互融化。
……
哭得声嘶力竭的嗓子像刚从水里拖出来,每个字都泡得潮湿柔软,没有控诉的力度,只有模糊的、被强压的呜咽。
蓝忘机揽住她止不住颤抖的腰身,紧紧圈入怀中。
蓝湛(字忘机):阿岫。
她那样爱他,十载如一日。
不会的。
蓝湛(字忘机):是我想错了,对不对?
她乖顺地躺在他的怀中,目睹那抹琉璃因燃起的希望一点点升腾,唇角一点点勾起。
玉岫:忘机,你还是这样天真。
玉岫:我平生,不修善果。
只想看你们永堕情沼,不得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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