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川如酒,敬旷世温柔,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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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查寝室状况汇报表。
医护人员把自己的报告都交给蒲司梵后就站在一旁紧张的盯着蒲司梵看,眼底似乎还藏着丝丝变态的兴奋。
蒲司梵收回偷偷观察他们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汇报表上。
纸张泛着陈旧的黄色,似乎放了很长时间。
这还蒲司梵一开始就疑惑的,难不成这疗养院的院长已经穷到连纸都买不起了吗?
收起那些心思,蒲司梵开始认真地翻看医护人员的汇报表。
前几张都是正常的,唯有最后一张汇报表上写着与上面不同的内容。
“2010宿舍四号床有异样”
蒲司梵抽出最后一张,笑眯眯的环顾了下四周,道。
蒲司梵这张汇报表是谁的?
人群后面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弱弱地举起手。
这个男人驼着背,低着头,头发还有点长,明显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
他光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死气沉沉的感觉。
蒲司梵你说的这个异样……具体的是指什么?
驼背男人:“什么样……什么样的……”
男人自言自语了好一通,蒲司梵也耐心的等他嘀咕完了,最终却听到驼背男人怪笑了一声。
“想知道吗?自己去看吧!”
蒲司梵抿了抿唇,眉头微皱。
蒲司梵原来还要我自己去看啊……
蒲司梵那要你有什么用?
蒲司梵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泛着冷厉的光,指尖掐好的诀就要弹出去,却被下一秒发生的事给生生止住。
“哧!”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他身边的小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手臂还举着,手里还拿着刚杀过人沾满了鲜血的文件夹。
而刚刚那个顶撞他的怪人已经被切了脑袋,只剩一个身体还站着,最后慢慢倒下,吓得周围其他的医护人员都往外围挪了挪。
小丽:“顶撞上司,惩罚。”
这是蒲司梵第一次听到小丽说话,声音倒是挺正常的,就是太沙哑了,让人光是听听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蒲司梵抹了把脸上冰冷的血,这下是一点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有洁癖啊喂!
不过小丽都做到这一步了,蒲司梵干脆顺势而为,就当杀鸡儆猴了。
蒲司梵做上司的,还是更喜欢听话的员工。
说完便顶着一身血转身离去。
话说刚刚他还想用摄魂术看看那个怪人记忆里的有异常的四号床病人呢,现在是真的只能自己去看了。
今天仍然要吃药片,不过今天看着他们的医护人员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几个,更加方便了他们销毁药片。
坐在丁程鑫对面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以前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对餐盘里的食物进行暴风吸入了,但今天却是一点没动,只是盯着盘里的肉发呆。
已经熟悉了他干饭风格的丁程鑫还有点不习惯他这样,但朱志鑫之前提醒过他们没事不要找npc交流,不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没人保证这意想不到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他干脆不再关注他,专心于他盘里的饭。
用过餐后,医护人员来收盘子,丁程鑫注意到秃顶中年人的盘子里还有很多没吃完。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只有肉被吃了,其他的饭菜都没动。
收餐的医护人员还奇怪地看了那个秃顶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那个医护人员突然怪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丁程鑫觉得更奇怪了。
朱志鑫和马嘉祺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默契地低头不语。
回去再解释。
三个人在自由时间到了后立马回到了宿舍,正好看到已经换下了带血的白大褂正准备去洗的蒲司梵。
朱志鑫(阿涂):梵哥你受伤啦?!
朱志鑫三两步走上前,担忧地上下打量了下蒲司梵看看他有哪里受了伤。
丁程鑫和马嘉祺也都皱着眉围上来。
蒲司梵没事,就是出了点小意外。
蒲司梵我没受伤。
他没受伤,那身上的血就是其他人的。
朱志鑫想到了什么,立马闭上嘴不再追问。
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他没受伤也就没有过问。
丁程鑫:对了,我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蒲司梵将衣服泡在盆里,看着聚在一起的三个小脑袋,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蒲司梵什么奇怪的事?
丁程鑫:就是吃饭的时候,我对面那个人。
丁程鑫兴致来了,眉飞色舞地讲起刚刚餐桌上发生的事。
丁程鑫:梵哥,你怎么看?
蒲司梵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开口。
蒲司梵这件事情我会查,你们的任务就是找东西,其他事情不要多管。
他拍了拍丁程鑫和马嘉祺的脑袋,然后转向朱志鑫,认真的嘱咐道。
蒲司梵最近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你看着点。
朱志鑫摆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一切,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今天晚上轮到蒲司梵查寝。
等到夜幕降临,整个疗养院都黑了下来,只有二楼的走廊还亮着一排暗淡的灯光。
走廊上响起一串脚步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也很沉稳,让三个在黑夜行动的少年感受到了安全感。
三楼中午和晚饭后的就已经查完了,二楼病人的房间他们暂时不好查,只能去大厅。
大厅空旷旷的,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就觉得晚上的大厅似乎要比白天的时候要破旧些。
应该是他的幻觉。
在空旷的大厅找东西要比在三楼找危险性更大一些。
毕竟白天的那些医护人员就住在一楼的房间,但凡他们的动静大了一些,就有可能惊动他们。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扒拉着柜台上的花瓶,见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放了回去,刚想去找下一个地方,冷不丁地对上一双眼睛。
丁程鑫吓了一跳,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他揉了揉眼,再看向那边时已经没有了那双眼睛。
四周都是黑暗,丁程鑫越想忘记刚才的场景那场景在他脑海中就越清晰。
他甚至能读出那双眼睛里的情感。
绝望,孤独,怨恨,一片死灰。
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身边哪个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马嘉祺:丁儿,丁儿!
马嘉祺:丁程鑫!你怎么了?
丁程鑫听到马嘉祺的声音,心稍微安稳了下,但又立马提了起来。
丁程鑫:马嘉祺,你知道我们的出道日是哪一天吗?
马嘉祺:你问这个干什么?
丁程鑫:你告诉我,我有点忘了。
马嘉祺:好吧……是11月23日。
马嘉祺声音落下,两人半晌没发出声音。
丁程鑫牙都有些颤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一只手摸向刚刚他查看的花瓶。
马嘉祺:丁程鑫,你怎么了?
丁程鑫:马嘉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丁程鑫:其实我叫丁大!
随着丁程鑫一声怒吼,花瓶碎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周围的空气变得不再压抑,丁程鑫下意识地看向手里,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花瓶?
明明还摆在原地好好的。
丁程鑫呼出一口气。
马嘉祺:丁大丁大,你那边怎么了?
离他不远的马嘉祺听到他那边的动静,不免担忧地呼唤道。
丁程鑫:没事。
丁程鑫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呼出一口浊气。
刚刚的喊他的根本不是马嘉祺。
首先,他们之前就商量好只要出了宿舍,对对方的称呼必须是“丁大马二朱三”,以防不测。
然后,他们的出道日确实定在11月23日那一天,但他们还没有出道。
马嘉祺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不会弄错这件事。
还有,他丁程鑫作为队里的一员,怎么可能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三者一结合,他就断定刚刚喊他的“马嘉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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