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黎颔首离开后,走到洗手间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轻车熟路的走到后门,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勾唇一笑。
江悦黎提着裙摆缓缓走向那人,意料之中的开口。江悦黎“没想到你还没死。”
大概是前几天下雨,地面上存了积水,女人额发沾了水,狼狈的贴在脸上,淋过两的空气,疲乏了的难过,我记忆里的童访已经慢慢的融化。
此刻,院落里就剩江悦黎与她两个人。
那女人却疯一般的笑了,站起来走到江悦黎面前,指着江悦黎的鼻子,精致漂亮的一张脸上满是狰狞。
“江悦黎,你这个疯子。”
“一个案子让老师所有的学生都翻不了身,身边就剩你一个人......”
“现在又接近陆子吟......政权,财权,你到底想干什么?!”安欣越说越激动,眼神涣散似乎想起来什么往事。
“你父母的死,就让你这么放不下吗?”
“甚至于,要把所有人拖下水,把所有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中嘛?”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真相查到了又么样?!你难道还要帮他们翻案吗?”
安欣骤然失语,看向江悦黎平静纯白的身影,一股寒意从脊背渐渐升起,笼罩了她。
“你,难不成......真想翻案......”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慌乱,江悦黎只是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无辜又寡淡的面容此刻显出几分圣洁,像是逆光的天使。
江悦黎“看来医生的诊断没错,你的确是精神失常。”
安欣“就算老师信你,你以为陆子吟就是这么好骗的吗你凭什么以为他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最好别被陆子吟玩儿死了!”
江悦黎“赌心的局,他陆子吟未必赢得过我。倒是你,被我发现了行踪,你猜猜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听到江悦黎这些话,安欣反而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你错了,陆子吟会是我的。”
安欣“你会被陆子吟抛弃,也会失去老师的信任!而我才会现在顶端,蔑视一切”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悦黎看到安欣眼中迸发出的决然和光彩,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来临,安欣意料之外的错开江悦黎的跑向江悦黎身后。
接着脚步声停顿,江悦黎听见安欣的哭诉声。“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有人在追我,求先生救救我。”
陆子吟”别急,慢慢说。”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悦黎顿时明了:她原来是想玩儿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替身游戏。
江悦黎低声嗤笑,”老套的戏码......“
江悦黎转身,就看到陆子吟弯下身抓住安欣脖颈间那条项链出神。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欣僵直着身子,视线无措的不知安放。安欣摸不透这个陆家掌权人的脾性,也不敢去试探。
陆子吟“救你?凭什么?”
项链从陆子吟指缝滑落,明明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被他低哑的嗓音生生衬出几分的逼仄与威压。
陆子吟“凭你这条项链?”
那语声并不那么响亮,还好似带着一丁点儿的不屑,但却令人听得清清楚楚,威严霸气,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一只脚下的蝼蚁。
安欣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瞬间僵住,她呆呆的看向自己脖颈间的项链,似乎也没料到陆子吟会这么问。
可还是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接了话。安欣“先生,您说项链么?这是我一直随身带的,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陆子吟“你是,怜怜?”
安欣“先生知道我乳名?”
他抬起安欣的下巴,睥睨着开口。陆子吟“从前和你一样的女人,有不下百个。”
他上挑着凉薄轻蔑的眉眼,嘴角渐渐染上意味不明的笑意,眼底却是噬骨的冰冷。
“知道从前那些女人的下场么?”
安欣身体就这么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像是彻底冷下来一般凝固在心口。
大家都说,陆子吟铁血手腕,铲除异己。市场之中,把他传的像是头嗜血的孤狼,安欣身形颤抖,“先生,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
陆子吟“她是我的底线。”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顾清猛地掐住了安欣的脖子,一瞬间的窒息让安欣剧烈的挣扎着,却无力反抗。“凭你?也配说自己是她?”
低沉的声线时刻带着凉薄和温怒,像是压抑许久的戾气从他身体内肆意的涌出。从来宠辱不惊让人看不出喜怒的陆子吟,此刻却怒意却在真真实实的释放。
他在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信号:她是逆鳞,不可触碰。
陆子吟“我以后,不想见到你。”在江悦黎僵在原地的时候,突然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而后安欣便被几个陆家保镖拖着往外走。
安欣像是预感到自己下场般哭嚎着,中间还时不时夹杂着保镖的谩骂和拉扯。“陆总,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安欣“这一切都并非我自愿的,有人指使我的,陆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放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从前听一些纨绔子弟谈论,说陆子吟能登上家主之位,让陆家坐稳财阀之首用了不干净的手段.....是真的吧。最好,岁月无惊。若遇变故纷乱,也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一份进退自如的从容。城府之深,无人看破,从陆家不被受宠的庶子,到陆家家主,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低调。
而陆子吟只是冷冷的看完全程,转身越过浓浓夜色看向隐匿在阴影里的霍景深,脸上表情一转,眼神依旧不屑与冷讽,面上却带着抱歉的意味。“抱歉啊,搅了总务的慈善晚宴。”
嘴上说着抱歉,姿态却像是在示威。
江悦黎想,他恐怕知道了安欣是谁指使的。良久,霍景深才轻笑出声。“没关系,陆总开心就好”
在没得到陆家资金库支持之前,霍景深总是无限容忍,内心的不满却在想到什么后,荡然无存。
江悦黎看着陆子吟这些的举动,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他并非全然信任江悦黎这件事让江悦黎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陆子吟“悦黎,到我这边来。”江悦黎在听到陆子吟叫江悦黎的一瞬间身体颤了颜,乖巧又顺从的走了过去。
陆子吟看着江悦黎把痴迷的目光从霍景深身上移过来,直到讨好似的看着陆子吟,不禁勾唇一笑。陆子吟“没被吓到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陆子吟似乎是终于发觉了江悦黎的存在,他冷然的将目光撇过来。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和从前重合着,却在如今的局势上,显得格外虚伪。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中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自始至终陪你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要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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