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难思,月光照在他的窗户里,徐延秋辗转难眠。,有着心事。"
"许夏莹,她的眼睛是看不出来颜色吗?"
"不对!"
"可返回来想, 如果她看得见的话,那她为什么这么犹豫的去挑选颜色?她到底是……在开我玩笑,还是什么。"
"想搞清楚的他,打电话给了他的爸爸徐赢。"
"响了22秒。"
"接通了。"
"喂,爸。"
电话的那头传来声音。"延秋,怎么这么晚都没有睡觉。"
徐延秋撒了个谎。"啊,爸,我在复习,就想这会儿给你打个电话。"
"你怎么也没睡觉。"
电话那头徐赢,唉唉叹息了一声。
"最近案子挺多的,大家都在熬夜思考,已经持续半个月了。"
"另外提了一句,你说你在复习?"
"嗯,那现在……"徐延秋有些迟疑。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咱们明年复读,另外,你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
"就是以前的,那场埋尸案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徐赢,眉头紧锁。"嗯?记得,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做案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而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徐赢,沉静的等待徐延秋的回复。
"听同学谈论过这件事,特别是关于她的眼睛。"
"你认识她?见过面了?"
"应该算见过面吧,但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那个她的眼晴。"
她的眼睛怎么了?
"徐延秋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的方式,索性就直接告诉了他,他女儿的眼晴好像看不到颜色。"
"听同学私下说的。"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会去查的。"
"以后少跟她来往吧。"徐赢对他说。
"为什么?徐延秋反问他,就因为他的父亲是杀人犯,他的孩子就一定是吗?"
"可,徐赢还是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这件事你不该掺和进来。"
"当年对她父亲实行抓捕的人是我,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她又会怎么想,是隐瞒,还是继续和你做朋友?你这么偏袒她,早晚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徐延秋反驳他,当年疑点重重,可传下来的都是他畏罪自杀,你比我心里清楚,横竖一个死,他为什么不等警察调查完?
"他死了,那个女孩儿没有完整的童年,她嘴上不说,但他会背地里记恨你一辈子,因为在他那么小一个年纪心理认为,你是杀害他爹的凶手,虽然你也没有错。"
徐延秋从小被宠惯了,因为他抑郁症的原因,家里人都对他百依百顺,只希望他有一天能快点好,可他家里人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孩儿将是他世界的一道曙光,如果没有这道曙光,他的抑郁症可能不会好。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还是奉劝你,不要插足这件事,至于他女儿这个问题,我会去办的。"
在徐赢眼里,这个儿子是他的一切,他会接受他的一切不完美。
而徐延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过分的去质疑父亲,因为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不欠他的人,回过头来想,到底还是他没有跟父亲好好的去沟通,去交流,徐延秋低声对爸爸徐赢说,"爸,我激动了,对不起。"
"没事儿,那个案子也是我心里的一块痂,他女儿的事,我会好好上心的,我可以同意你们做朋友,但你不能超出朋友做的事,你能答应我吗?"
"嗯,徐延秋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他的爸爸提醒他,时候不早了,你该睡了,记住身体第一。"等我闲下时间来,会给他找医生治疗的,尽我们最大的可能帮助他。"
" 另外,你的心理医生要看看你的近况,挑个时间带你去看看,行吗?"
"行,谢谢爸爸。"
"嗨,跟我谈这么谢不谢的,我是你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行了就这样。"早点儿睡。
"那您别过度劳累。"
"行,就这样我挂了。"
"通话结束了。"
徐延秋的心理五味杂陈,他想不应该刚才给爸爸那样说话,这些年来爸爸把最好的留给他,带他看最好的心理医生,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尽可能的帮他实现,而徐延秋自己却没有为爸爸做些什么,反观, 却常常惹爸爸生气。
"徐延秋望着月光,心里百感交集。"
"可有这种病的人不知道自己怒气哪来的,却总想生气,想发怒,他们尽可能的压抑自己,却没用,怒气傻洒了,可伤心的却是家人。"
"他没有听爸爸的话,坐在窗前,望着月色,一段段的写下日记,那是他经历的故事,是他伤痛的开始。"
然而这时,许夏莹,发了一段长文字, 徐延秋点了进去。
内容如下。
"被人抛弃,被人遗忘的感觉真不好,我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我生下来就是一个错吧,很难遇到一束光,即使遇到了也会撒在别人的身上,我是多么渺小啊,看着别人的快乐,自己却体会不到,好悲催,释怀,又怎么可能释怀呢?,那是我一生的遗憾,是我噩梦的开始,是我美好生活的终结,我从想念直至盼望,再到不见,没人会体会我的感受,是开始是结束,这些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我的一束光,又怎么会是高高在上的,你呢?"
嗯?看到这句的徐延秋,顿时神色紧张起来,什么,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徐延秋心里想着,哪个老六偷家了?我算啥呀?
……
徐延秋打开了聊天框,"臭小孩",你…… !!!!你发的啥意思!
"你又吃哪门子药了?怎么深更半夜emo啊?"许夏莹说。
"停停停停停……你发的啥?"
这会儿的徐延秋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一心抛根到底的问她,‘他?’ 又是谁?
"许夏莹苦笑一声,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徐延秋的脸逐渐红润起来。"怎么可能?我只是单纯的,以朋友的角度问,以同学的角度,以你的男闺蜜的角度,以你的后桌的角度问你,你找没找对象?"
"!!!!!!!!!!!"
" 听到这句话的许夏莹,有些惊恐,我上哪儿去给你变个对象出来?"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回答我的问题!"
"许夏莹!"
"……"
"徐延秋!"
"你喝哪门子假酒了!"
"此时的徐延秋早己火气𦉪溢。"
"你写的这个短文意思想表达什么?"
"这篇短文确实是她用心写的,可表达的意思……"
"和佳涵玩大冒险,输了,随便发发就把某人带上了!"
"……"
你没骗我?
"可我除了你一个男性朋友,还有其他它吗?"
"呜"
"我的评价是你真聪明。"
来自徐延秋的嘲讽式夸赞。
"真谢谢你了!!!!!"
"嗨,都是哥们。"
"?????"
"谁跟你哥们。"
"你啊!"
"两人相遇即是缘,即缘家,或冤家,一见面就掐架,一天不吵,气氛难找。"
"可……我不想做你哥们。"
……
"那你什么意思,想……?"
这时,徐延秋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是许夏莹的语音通话。
两人接通
"呃……干嘛。"徐延秋低声说。
"呃……我不想和你做哥们,我想,想……做你姐!"
《通话记录十秒》
听到这话的徐延秋苦笑了一声,"真是个大笨蛋!"
"早点睡觉,晚安……"
"安!"
"明天见!"
"晚安……"
"安!"
徐延秋默念许夏莹的话,"你学我说话!"
"就学你!"
……
……
可最终还是许夏莹止了话题,"行了行了,不吵了,再吵明天就要上课睡觉了!"
"嗯。"
"趁着月光,写下了那篇日记。"
"《日记一》"
"对于我来说,抑郁症是一道枷锁,死死困住我,那是我度过的最阴暗的一段时光,我想走出去,可我身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为我指路,而且,我觉得身心乏力,我十分绝望,我只想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远离世人,就连我的呼吸都很困难,感觉随时会窒息一样,在那段时间里,我死了,死的很彻底,没了往日的活力,我是一具尸体,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世人孤立我,我也不想与这个世界有牵连,说起刚才的话,我又何尝不想早点睡,患上抑郁症之后,早点睡觉就成了最为奢侈的一件事,我想睡,可我睡不了多久,经历这么多年的磨合,我早己习惯了凌晨熬夜,一点睡,两三点醒,那股压抑感,和刺骨穿心的痛每时每刻都不断打击着我的精神,虽然我没有烦恼,但我仍然觉得压力巨增,我不断进行自我诋毁,我未曾亲近于这个世界,可我的心里却一直想着我欠这个世界的心理,这种病,先是折磨我的身体,后是折磨我的精神,在我的世界中,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剩下的,便是那永不被打破的枷锁,它是囚笼,是我的心病,我时常不自主的留下眼泪,可我不能掌控,我觉得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自己,那些优美且丑恶的痕迹伴随着我,而这一陪便是九年,可我没想到,当年是因为她,而九年后……却也是因为她。"
"九年后,她如一道曙光,照进了他的窗子里,听那一声声琴音,犹如登临他心灵的阶梯,抵达他的心房,那一天他照常在角落里待着,有一阵声音响起,是琴声,那段旋律与他小时候听的相同,他的心仿佛被打通了,他缓缓拉开窗帘,太阳的光照在他的脸庞,试探性的观看每一个地方,是远处买钢琴店内传出的声音,他的身体仿佛有劲了一样,因为穿上那双白鞋,犹如重获新生一般,带着口罩向钢琴店飞奔过去,可当他抵达那个地方是时,那个声音早就消失了,他四处寻找着那个弹奏琴声的人,就可却实徒劳无功,毫无作用。"
"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向店家,问了刚才弹奏钢琴的人,可如释重负得到的回答是……"
店员露出笑容轻声说:"你好,先生,这边我们是不透露顾客信息的。"
"当时他接近17岁,1米8的身材被人称作为先生。"
"请您通报一声吧,我真的想知道,刚才弹奏钢琴的人。"
"请问是有什么情况吗?"女店员问他。
"我只是想知道刚才弹奏钢琴的人。"
"我们店没有向客人,透露顾客的信息的,我们没有这个先例,请您谅解。"
"我小的时候听到过这个旋律,听到过这个声音,后来因为某些情况一直在家里待着,这一待就是九年,这个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弹的,我们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也没有见过面,按照我的情况,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请您通融一下,我只是想确认,我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此刻,真徐延秋深深的对女店员鞠了一躬,拜托了。"
"女店员,连忙把他拉起,先生不要这样。"
"女店员仿佛也被他的真诚给打动了。"
女店员答应他说:"这边我们可以帮您问一下,我们老板在外面,我帮您问一下,你在这儿等一下。"
徐延秋用几近微弱声音对她说:"谢谢。"
"这也是自打他得抑郁症之后第一次为别人弯腰,而他只是为了那个人。"
过了许久,女店员回到了徐延秋的面前,你好,先生,这边我们老板是同意,您看一下顾客信息的。
"请跟我来吧。"
"徐延秋的心里笑开了花, 并且听了她的话。"
"那是一本灰黄色的日记本,上面记着形形色色的人,而最后一页停留的就是今天,上面的痕迹印刻着三个大字——许夏莹!"
"……"
"看来他想的没错。"
"她世界的一束光照进了他阴暗封闭的笼子里,为他照亮,指引他前行。"
"是她,谢谢你,谢谢你。"
女店员和气地笑着说:"不用客气。"
"呃……嗯麻烦个事儿,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不涉及其他顾客秘密,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能回答您。"
"她现在也应该17岁了吧,在哪所高中就读。"
"您回答是对的,这个女孩儿现在17岁,在冉光高中就读。"
"……"
"回了家之后,他向他的爸爸徐赢说了他想上学这件事,因为这个病他的爸爸并不支持他再次上学,但更多的还是支持他的意见,包括他惊异的眼神。"
徐赢说:"为什么突然想去上学了?"
想去看看,去看看这个世界。
"可许
可徐赢爸爸还是有几分担心,那你的病……
可他却真诚的对爸爸说:"爸, 我想要缤纷多彩的人生,而不是充满荆棘曲折,被限制自由的人生。"
"……"
"最终他的爸爸答应了他。"
"这件事我来安排,我会尽量给你找一个好点的高中。"
"也恰巧,徐延秋的小姨正好在冉光高中教书,经过长时间的交谈,最终,对他网开一面,对他进行了复试,而他知道自己要考试后,发了疯的学习,最后以556分的成绩,考上了冉光高中。"
"是为了一个人的努力,是为了再次和那个人见面,是为了……"
"那天,徐赢,送他去冉光高中读书,一路上都是倾情嘱咐,对他来说,徐延秋是他的一切。"
"爸,我已经让你担心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再让你操心了。"
"因为那一段琴声……"
听到这话的徐赢,眼泪顿时流淌下来,像是压抑着多年的痛,他外冷内热,但对徐延秋却是百依百顺,处处依着他,那一天,徐赢热泪盈眶,只是一天办案时间,徐延秋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他简直不敢相信,但最多的还是这么多年的心酸,"别给自己压力,没考上大学没关系,我养你一辈子。 "
听到这话两人都笑了,"是这么多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笑,是这么多年。心酸经历的笑,是这么多年埋藏在心里不可抹去的笑,是真正的笑。"
"因她而生,因‘她’而起。"
"可他被称为怪物,他注定要被人孤立。"
"进入学校,当各大老师看见他的第一眼,皆是下意识的躲藏,他也习惯了,原地不动,他原本认为可以在别的班级看到她就好了,但事情永远都是注定的,而这个结果,也是他想要的,他很‘不如愿’的分配到了许夏莹的班级,并顺利坐在了他的后桌,才有了后来的事儿……"
在9月17号的那天,许夏莹向徐延秋要作业,"交一下作业。"
"我没写。"
" 那个本子里面是什么。"嗯许夏莹问。
徐延秋回答:"我的日记啊。"
"呃……"
许夏莹顿时无语。
下一秒徐延秋就提出了申请,"你教教我呗。"
"可……"
"等你有空。"
许夏莹心里想人家都这么说了,不教他也是很不好,索性就答应了他,"嗯等我有空一定教你,老师说你特殊情况,下次补上就行了。"
"嗯,我听你的。"
"听我的?"
"难道不是应该听老师的吗,我只是个收作业的。"
" 你的名字怎么写来着。"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知道她的名字, 但是心中的那个人记下的会更重要一些。
"我忘了。"
"啊,不对,不对,不对,说错了,我叫许夏莹。"
"帮我写在本子上吧。" 他诚垦的目光仿佛要击碎她的不同意一般。
"前面,座位表上有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特殊情况,"我懒得动。"
"许夏莹,轻轻摇了摇头,那好吧,本给我。"
他双手递过去。
"写在哪一页?"
"最后……第一页吧。"
"因为当他翻开那个日记本,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她。"
"她毫不犹豫的写下了那三个大字。"
"许夏莹,字迹美观。"
" 她的名字真好听。"
"她好像不记得我了,这样也挺好,就当是重新认识一遍。"
" 于他,于她,都有好处。"
"小的时候,徐延秋,亲眼目睹了那次抓捕事件,也亲眼看到了,许夏莹他的爸爸坠海,之后杳无音讯。"
"然而他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那么多,在他的心里,他接近许夏莹,只是想弥补点什么,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他一直从未改变,可让他慢慢长大,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慢慢增长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已经弥补不了了,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因为在他的心中,他一直认为她把自己当成杀父仇人的儿子,却不知道当年证据确凿。"
"小时候接近她,天天给她吃糖,希望能消除他的不快乐,但其实这只是个虚无的想法,那一段时间他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或是美好,或是痛苦,他都没有放弃, 她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从小就没了父爱,没了父亲的关怀,这是她一生的痛,是抹不掉的痕迹。"
"可后来,嗯,他的身份被另外几名同学曝出来,两人闹掰,临别前许夏莹说了很多令他伤心的话,也导致他患上了抑郁症。"
"再后来,他打了他的几个同学,被所有人孤立,包括许夏莹……"
"可以,也许那一段话与这患病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关联,但也间接的导致他情绪低落,长时间一个人钻在屋里,心里长时间处在,对许夏莹父亲的愧疚里,还有她……"
"长期失眠,身心疲惫,四肢软弱无力,并时常伴有怒气,乱摔东西,嗯,后来……他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被确定为了,抑郁症。"
"……"
"这一切的关系是那么的密切,却又是那么的荒唐。"
"这狗血的剧情,偏偏发生在他们身边。"
"再后来嘛,徐延秋一直抑郁。"
"直到听见了那一阵阵钢琴声。"
"他头上阴霾的云层,才被光亮照彻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感涌至心头,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你一定要见她一面,你一定要见她一面……"
……
" 他考上了冉光高中。"
"并再次见到了她,那一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如释众负的感觉消失了,剩下的便是重获新生的自由感。"
"为了当年的那场案,为了她,他不能止步于此,一定要做点儿,一定要弥补点什么!!!"
"许夏莹,是我的一道曙光,照在了我的心上,唤醒了我心灵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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