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行,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
“这是正常现象,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恢复。”
沐浴的水逐渐失去原本的炙热,双腿深陷水里,僵硬不可动,顾落落的手还静静的护着胸前,思考着,再一个时辰,她就该泡发了。
“正常?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无法正常离开浴桶。”
她听见了,谢允行再次绕过屏风,走向自己,轻轻勾起的嘴角,带着捉摸不透的感觉。她辩不出其中深意。
他的手指沿着墨绿色的纱从她耳边滑过,轻而易举便找到那处隐藏的结,墨绿色的纱,绕在他手上,显得娇柔,勾勾手指,顾落落的眼眸晃动,始终无法睁眼。
“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周遭似有风,卧在地板上的花瓣,被掀了起来,于空中舞了一番,这才心甘情愿下坠,布料托着风覆在顾落落身上。宽大有力的手,落在肩膀,顾落落与花腾飞。
墨绿色的纱,这次遮上了另一双眼。
“得罪。”
花,落在水中,人,坠入怀中。
天旋地转,顾落落慌张的手,搭在谢允行的肩,捏紧了那块布料。
感受到她的不安,扣在肩膀处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某种安慰。
一片迟疑的花瓣,落在她的脚背
被人抱在怀里
原来是这种感觉
晕乎乎,暖烘烘的,舒适又具备安心,如果她能睁眼的话,从这个高度看到的世界是否会有不同。
砰砰砰
可惜,这个怀抱的距离太短,还没来得及区分出,这段急促心跳的主人。
便从一处柔软到达另一处柔软。
随着床榻下陷,谢允行的手仍然停留在顾落落的肩膀,顾落落侧过头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两人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动作。
良久,谢允行缓缓开口,湿热的吐息不断呼向她的耳廓,
“只有这一间房,床,也只此一张。我想…”
原本,是没有任何剩余房间可供他们落脚。某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带着管家先行一步,将最后两间上房订下。谢允行一番言论打动了少年。少年为之动容,爽快的将最好的房间让了出来,至于管家,他先前犯了错,那公子正愁不知如何处罚,便让他在马棚待上一夜。
听到他的话,她的心乱做一团乱麻,心脏极速的跳动着,有什么东西从沸腾的血液里蔓延,在心尖汇聚。心口烫得她几乎不敢呼吸,只能无措又徒劳地拼命遏制。
“你你想什么?你不许想!”
话音未落,谢允行的手从她颈后撤离,紧接着身下一股浑厚的力道,将自己翻转,连同身下的褥子滚了两圈。
一个规整圆润的花卷随即出炉。
谢允行:“什么?”
顾落落挣扎着从被褥里探出脑袋,乱糟糟的头发显然有些不满。听声音他已经在地上打好地铺,谢允行的声音太过纯良,让她意识到是自己多想,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又重新缩了回去。
“不重要!我自言自语。”
月华跹跹,穿过窗棂落在谢允行手里,墨绿的纱绕过五指,漫漫下滑的触感,像是与恋人紧扣的手,难免悸动,他看向藏在睫毛下的那颗泪痣,痴迷,丝带轻飘飘的落下,遮住他的双目,覆盖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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