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落刚踏入仟草园便无力的扶着门框,一想到刚刚扭曲的蛊虫,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好在她提前研究了有关蛊术的书籍,知道蛊虫最为惧怕 嘉草 。否则,今日她怕是回不来了。
(《搜神记》中有言,今世攻蛊,多用蘘荷根,往往验。蘘荷,或谓嘉草。)
自从顾落落回到仟草园后便在房间里窝了一日。小希泽放心不下,便不肯去学堂,一直陪在她身边。
两人盘坐在床上下棋,顾落落持黑子,小希泽持白子,几盘下来,顾落落技不如人,只能靠着耍赖皮才能赢上一把。
好不容易等到小希泽犹豫,顾落落连忙道:“落子无悔,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朋友了,可不许耍赖皮!”
“阿泽五岁,落落三岁!”小希泽无奈的嘟嘟小嘴巴。
风平浪静了几日,顾落落逐渐放松了警惕,天气渐凉,可惜药灵庄的四季并不分明,想来是见不到雪的。
顾落落坐在院子里刻些什么,小希泽跑来窜进她的怀里。
“落落这是何物?”
“此之谓 麻将 也!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小希泽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迷惑
“马上就好了,等我做好了再教你玩。”
顾落落将做好的麻将摆在一个盒子里
“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才能玩,去找白老头一起玩!”
“好呀!那落落给我讲讲这个话本子”
顾落落接过话本子,撇了一眼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扔了出去,欲盖弥彰的说:“小希泽乖啊!咱不看这个!”
小希泽瘪瘪嘴:“为什么呀!”
“这里面的歹言歹语以及…那啥太多了,你若是看了,长大可是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阿泽长大要娶落落做媳妇儿!”
顾落落轻刮小希泽的鼻尖道:“好吖!若是我们小希泽长成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郎,我便嫁与你可好”。
“幺鸡”
“哈哈哈……胡了!”
哗哗啦啦的麻将声和笑声在白世风的院子里回荡。
四方的桌子旁各坐一个人,南勺处下堂,白世风居上堂。顾落落坐左侧,另一位老者坐右侧。
白世风和和另一个老头学的虽快,但手气属实太差,脸上被贴满了条子,顾落落倒像是福星岭门,运气简直不要太好,若不是药灵庄隔绝于世,不通钱财,定能赢得不少银两。
夕阳渐落,白世风硬是不让走,非要打到他赢为止。
直到丑时,顾落落顶着个黑眼圈实在是熬不动了,反倒是这俩老头,一个比一个精神
“绝对不能再打了,得想个办法!”顾落落趴在桌上,思索着。
“明明那么菜还爱玩!你说是吧,师父!”
那老头揭开人皮面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毫不违和的镶着大眼睛、双眼皮,虽然不修边幅但也还算得上是个可爱的师父。
“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愧是我徒儿!”
顾落落无语道:“但凡把你腰上的玉如意收一收我都发现不了,虽然是用法术掩盖,个头是变小不少,但是那么大个‘—媳王氏赠’的鎏金字体,想不看到都难!”
白世风道:“这丫头果真机灵!我宝贝孙儿托付给她我放心,他们所将来所要肩负的责任并不你我二人少……”
顾落落在迷糊中没有听清两个老老头说了什么。
翌日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顾落落蹲在桃树下,用桃树的枯枝在泥土上百无聊赖的画着圈。
小阿辞趴在她肩头,“落落莫不是是馋这埋的酒了?”
顾落落有些遗憾道:“只剩下这么一小坛了,可惜阿辞不会酿酒,不然就能常喝到。”
“置久成浆,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适饮酒。”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太阳的余光柔柔的撒在小院里,虫鸣花香美得出奇。
“那小希泽请我吃酒,我给阿辞弄好吃的。”
凤凰木寓意吉祥,本是白家主所赠的新婚贺礼。
聂星如:“妾身为报家主恩赐,定日日以鲜血灌之!”
本以为只是阿谀奉承之话,未曾想过,她当真每日以血灌溉,日子久了,那也树越发阴森!”
这天早晨,凤凰木红的好似会滴出血一般!
院内女子四处的翻找,嘴里发了疯似的念叨着:“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是谁偷了我的孩子?”
赵辛心虚的杵在一旁,有些忐忑的想道“若是叫这个疯女人知道是我偷偷给她下了药,丢了那个拖油瓶,一定会发疯杀了我”连忙装出焦急的样子问道:“星儿,怎么了!”
“赵郎!我只是睡了一会儿,然后我们的女儿不见了,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还没有好好抱抱她,还没有给她取名字。”然后又四处翻找。
“赵郎,你快帮我找呀!”聂星如神智不清的拉扯着赵辛。
他快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他有大好前程,断不能被她所拖累,于是心一横便扯起了谎:“不必找了,是那个药灵,她将我们的孩儿从百丈崖丢了下去。当我知道时已为时已晚。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我真是没用,可我终究只是个凡人又怎么能斗得过妖。”赵辛自责的捶胸泣泪。
聂星如听罢,眼眸被血红色所侵蚀。
赵辛得意的看聂星如即将发疯的模样,忍不住暗笑道:“鹤蚌相争自是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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