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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开着车,眉眼冷淡。
陈清言看着车窗上身旁人的倒影,眨了眨眼,默不作声的降下了车窗。
晚风吹过,撩动她的发梢。
陈清言微微眯起眼,享受着疾驰而过的自由。
她为数不多的自由。
马嘉祺心情不好的原因,陈清言是清楚的。
马嘉祺坚持每次来这里接陈清言,却不能亲自进去看看日夜担心的祖母,因此他每次来这里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强行进去。
毕竟这疗养院都是靠他供养的,他的公司、商业版图都要仰仗他,应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强行解决的才对。
可那时的马嘉祺苦笑着说:
马嘉祺:“清言。”
马嘉祺:“见不到奶奶,跟忤逆母亲,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开心的事情。”
陈清言也是从那时才意识到,马嘉祺被限制见马老夫人的这件事,另有隐情。
或者说,是马家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车窗外的景象飞驰而过,牵动着陈清言的回忆,她再次想起了那个雨天。
那天时近傍晚,两人回家的中途下雨了。
雨点像小石子一样打在车窗上,很快把车窗玻璃脏得乱七八糟。
滨城多是很大的暴雨,天地昏黄,有闪电惊落,路上的车辆四散逃逸。
马嘉祺感觉到身旁的陈清言有点害怕,便说不走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歇歇。
陈清言愣了一下,抬眼看他,只看见他冷静温和的侧颜。
那瞬间,她竟也平静下来了。
汽车停在某个花店门口,门庭很高,是淡雅的紫色城堡系装饰。
马嘉祺撑开伞绕到另一边去接陈清言。
马嘉祺:“小心。”
陈清言“嗯。”
陈清言把手搭在马嘉祺向她伸出的手上,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花店内有大棵的缅栀花,马嘉祺的视线落在上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缅栀花。
木本植物,有健康硬朗的枝叶,深绿色的对称叶子,衬托一朵一朵明亮花瓣,花瓣肥厚,边缘凸起,精巧地旋状排列。
一开开一整棵树,很香。
马嘉祺喊陈清言过来,闻闻香不香。
陈清言自己本就一身缅栀花味儿,对这种气味一点不敏感,几乎闻不到,但是看马嘉祺很喜欢,就说很香。
她向来迁就他。
他也向来愿意被她迁就。
因此面对陈清言这略显敷衍了事的样子,马嘉祺也丝毫不恼,轻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店铺。
花店的老板是一位很年轻的已婚Omega,眉眼平和,笑盈盈地看着两人,递给马嘉祺一块毛巾,让擦擦他肩上的雨水。
陈清言“谢谢。”
陈清言温和的向这位年轻的店长道谢,伸手把毛巾接过来,细细地把他擦干。
马嘉祺一边弯身看花,一边说不必要。
两个人的互动亲密而生疏。
跟外人交流,陈清言不好直叫他名字,会叫他老公,私底下却不叫。
马嘉祺对此其实也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但陈清言不愿意,他自然也绝不会强迫她。
作为夫妻,他们应是平等的。
马嘉祺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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