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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言默然着,垂眸看着手中的刀叉。
她刀叉下昂贵的食物继续被切割,流着气味浓郁的酱汁。
没有鲜花的香气,既不激动,甚至有些难堪。
一切都是那么不合时宜。
陈清言低了低头,躲过了他的眼睛,轻巧地反问道:
陈清言“那么你呢?愿不愿意同我结婚?”
马嘉祺不假思索地肯定。
马嘉祺:“如果你愿意,我就愿意。”
陈清言简直想笑出来了,那一瞬间她想着好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像一场背叛,不过背叛的不是父母之命,家庭的期许,而是自己。
24年来对情爱郑重的期待和幻想,对幸福的所有预设和目的,都被抛弃,只为去赶赴一场仓促和虚幻的婚姻。
不过结局不是为了这场婚姻,而是一种逃离。
她突然之间做下这个决定,离开父亲,最好和最快速的办法,就在眼前。
于是陈清言点了点头,她说:
陈清言“我愿意。”
马嘉祺这才有一点意外,挑了挑眉毛,漆黑的瞳孔突然泛出一点活气,好像才仔细地将陈清言看了看。
陈清言弄不懂他眼中的神情转变,低了低头,他便将放在桌上的手机,解锁后推过来:
马嘉祺:“那么,留个联系方式吧。”
陈清言弯着手指,把自己的号码按上去,把自己的名字按上去。
他们告别后,陈清言打车回家,她是不开车的,因为她并不相信自己能精准无误地操纵那台钢铁机器。
上了出租车,从倒车和打表的声音里,陈清言的手机振动一下,一个陌生号码的简讯,内容只有三个字:马嘉祺。
她把号码存下,现代人都用社交软体,很少再有人用电话号码沟通。
只有少数的家人,号码烂熟于心,已经不需要存储,于是她的电话联系人中,空空荡荡,马嘉祺是她的唯一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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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雪:“要配得上马家,不要丢脸,不需要有感情,不能绊住他儿子……”
何穆雪皱着眉在视讯通话中掰着手指头
何穆雪:“靠,言言,他们家哪是要娶大少奶奶,他们家这不就是想要一个漂亮的大型挂件吗?”
视频里的何穆雪指了指陈清言身后,摆在博古架上,陈父前几日拍回的古代花瓶:
何穆雪:“你看到没有,你嫁进他们家,功用就跟那花瓶,一模一样的。”
何穆雪:“你这不就是他们马家精心挑选的漂亮大花瓶吗?”
陈清言被她逗笑了,她刚睡醒,身上还穿着那件雪白色的毛绒睡衣,她刚被何穆雪的电话闹醒,说是要听相亲的情形。
陈清言“花瓶也蛮不错嘛,至少说明我还有观赏价值。”
何穆雪:“所以你就这样答应了?你就这样私定终身了?”
陈清言“嗯…算是吧。”
何穆雪:“那你爸呢?”
陈清言脸上的笑僵了僵,心中沉了沉,其实她也很茫然。
陈清言“他不会管我的。”
何穆雪:“那要是马嘉祺以后对你不好,该怎么办?”
陈清言依旧茫然地摇了摇头。
电话那头的何穆雪在视频中向后坐了坐,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
陈清言没回话,只是伸懒腰躺到沙发背上,眼睛睁开,眼底涌动着不一样的东西:
陈清言“我只是。”
陈清言“不知道我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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