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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祖母开心,马嘉祺让人搬来了一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琴。
她事先听马嘉祺说过,他的这位祖母在早些年便是国际知名的钢琴家,一生热爱音乐,才情横溢,是当之无愧的天才音乐家。
所以陈清言也很期待马嘉祺的音乐天赋。
结果没想到马嘉祺给祖母弹琴,看起来很有架势,却弹得有些杂乱,不是很顺畅。
陈清言一下没绷住轻笑了一声。
这反差感。
看来遗传没到位。
身旁年轻的护工都在偷笑,悄悄告诉陈清言,这是马总每次来到这里的保留节目,弹的是落叶归根的钢琴曲呢。
陈清言也觉得有意思,马嘉祺却弹出了一脸赴死的悲壮感,很难堪似的,弹完一曲,赶忙起身走到祖母面前,笑着蹲下去调侃:
马嘉祺:“奶奶,你为什么老是让我出丑。”
他扶着祖母站起来走一走。
祖母腿脚不便,一步要挪好久,自己都没什么精神,倒是马嘉祺好有耐心,一直轻声鼓励着祖母,说抬一抬脚,前方有阶梯,种种情况都照顾到。
陈清言听出他的语气跟平时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尾音总是扬起来,带着一些撒娇。
好像做这么一件无聊而枯燥的事,是在做世界最温馨,最满足的事。
陈清言始终乖巧的跟在一旁,默不作声。
她想,毕竟自己是花瓶嘛。
当个透明人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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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湖区上走一走,太阳已经落下去,唯余一点橘红色,荡漾在湖面上,暮色四合。
祖母握着陈清言的手指,握得很紧,陈清言无措的看向马嘉祺。
我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马嘉祺:“奶奶,下次再带清言来看你好不好?现在太忙了。”
祖母还没作声,握着陈清言的力度却突然松了,整个身体笨重地倒下去,的亏马嘉祺眼疾手快,把祖母抱住了才没摔到。
陈清言!
马嘉祺:“奶奶!”
祖母紧紧闭着眼睛,马嘉祺连叫了七八声,都毫无反应。
一旁的护工七手八脚地赶上来,正要送去抢救,这时陈清言就在门口看到的一位壮硕的男性Alpha走过来,扯着马嘉祺的手臂拦住,说:
保镖:“马少爷,时间到了。”
马嘉祺:“我奶奶晕倒了,你没看到吗?”
马嘉祺怒道,平日里上位者的从容威压全然没有,看起来急得要打人了,那人依旧不卑不亢地:
保镖:“少爷,多待一会,夫人要生气的。”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将那人推开,指着他:
马嘉祺:“我奶奶过后有什么情况,你们总要告诉我吧。”
那位Alpha答应了,马嘉祺最后看了一眼湖区深处那栋白色的、监狱一样的小公寓,然后带着陈清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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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马嘉祺亲自开车,面无表情的,手握方向盘,一辆笨重的钢铁机器被开得吴带当风,飘逸得让人心惊胆战。
陈清言坐在副驾,默默系好安全带,不敢说话。
停在红灯处的时候,马嘉祺把头在方向盘上埋了埋,再抬起头一眼的骇人红色。
但陈清言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消失了,没有经过发泄,就这样活生生地压下去。
她看着马嘉祺很快平静下来,利落地打方向盘,四处转头,观察车况,然后驶出塞车的队伍。
汽车艰涩地擦过两个转角,眼前的路况一片明朗,马嘉祺加了速,开了车窗,夜风充盈而潇洒地涌进来。
马嘉祺:“清言,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清言“你说。”
马嘉祺:“以后若是有空,可不可以常常帮我去看看祖母。
马嘉祺:“她也许会不记得你,你带着这个去,她就知道你代替我了。”
他看都没看,从置物格里,掏出很旧一只彩虹小马玩偶,丢到陈清言怀里。
陈清言“好。”
陈清言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马嘉祺遇到了第二个红灯,依旧是左转右转,任性地驶出车队,去奔寻第三条畅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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