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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暴雨转停的天气。
沉寂已久的私家侦探终于在阴暗潮湿的午后传回了消息——一串地址。
陈清言没有告诉任何人,孤身一人捏着那串地址,深一脚浅一脚地深入滨城被厌弃的贫民区。
低矮、肮脏、狭窄。
她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离散多年的Omega父亲。
自从16岁被送到Alpha父亲那里,陈清言就一直没再得到他的消息。
陈清言攥紧了手中的纸条,往里走,看见了最终的目的地。
爸爸住的地方有很多人合住。
一间大屋,用草席隔开数个狭小空间,只放得下床。
一贫如洗和燠热难闻的空气,杂物,噪声。
与凭一点微薄的政府补助金过的生活。
陈清言凭借白色粉笔稀疏的编号,推开了面前的一扇门。
她的爸爸正躺在床上,棉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房间狭窄,甚至还在漏水。
记忆中瘦削、白皙,皮肤冰凉的Omega母辈,抬起头用两只空洞的大眼看着她。
陈清言无声的张了张嘴,微长的指尖陷进掌心的肉里,引起的阵阵刺痛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在现实里。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进行一个自我介绍,但对面的人却先开口了。
她听见他在叫她的名字:
Omega陈父:“清言。”
陈清言点头的瞬间,眼泪就零落而下。
她,跪在床边,忍着那布满陈年油渍的棉被里散发出来的酸臭腐味,去握母辈的手。
他的皮肤还是很凉,依旧白皙,但骨瘦如柴,紧紧巴在骨头上,粗糙的触感把陈清言捏得很紧。
他在发抖。
陈清言:“爸爸,你很冷吗?”
他摇头,注视着她,眼里的复杂让陈清言感到迷茫又无措,他说:
Omega陈父:“你来干什么?”
他死死的看着她的脸,说:
Omega陈父:“你长得很像他,不像我。”
陈清言闻言低下头,躲开了陈父的视线。
突然陈父把自己的手放开了。
他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陈清言被他枯瘦如爪的手死力一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陈清言:“爸爸?”
陈清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Omega父亲。
陈父的脸突然变得很恶毒、骇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Omega陈父:“你来做什么?”
Omega陈父:“你是一个Omega,最没用的东西——你既然不能救我,就不要来找我!”
陈清言的眼睛血红地盯着他,重新跪在他床边,忍耐着心里的翻腾:
陈清言:“爸爸,我可以救你。”
陈清言:“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可以带你出国。”
陈清言:“我们两个一起生活,我会让你过得很好。”
陈清言:“你不要再赶我走,好不好?”
她说的恳切,甚至泪水都落下了眼眶。
可陈父并不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抄过床边倚靠的一只扫把,把陈清言打出了家门。
陈清言被关在群租房的门外,这里的人非常稠密,所有的人从自己的领地探出头来,兽一样天真、恶毒地打量他。
陈清言:“爸爸。”
陈清言又拍了一会门,她的爸爸在里头叫骂,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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