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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下自杀未遂的父亲后,陈清言的脸上瞬间就混合了汗水和泪水。
心脏簌簌乱跳,她把爸爸扶起来。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的拉着他走过了车流。
明明爸爸没有挣扎,陈清言却觉得自己莫名又开始喘不上气。
一股很强的压抑感让她几欲崩溃。
但她没有。
她的面上依旧是平静的,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她的心是麻木的。
回去的路上,爸爸很平静的看着前方说:
Omega陈父:“你不该救我。”
陈清言没有因他的话而停下步伐,她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反问:
陈清言:“我不救你,就跟着你一起死吗?”
爸爸很诡异地笑了,骂了一句脏话。
陈清言也不生气,平淡的看向他:
陈清言:“爸爸,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是一体的。”
陈清言:“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界定我的存在。”
Omega陈父:“……”
爸爸没应话,像是没听见。
她把爸爸送回家,说出去买些吃食,木木地沿着陌生的街道行走两个街区。
走到一处有长椅的大树下,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有些累了。
于是就坐下来,把头埋在手心里,这么多天,第一次,主动地、呜咽着哭了。
她好怕。
她刚刚真的好怕。
陈清言死死压抑着哭声,只觉得胸口闷的无法呼吸,却突然感觉有几点水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才发现刚刚还是烈日高空的天气,现在却突然阴云翻滚。
滨城多是这样突然的天气转变,不久应该就会有暴雨来临。
闷雷阵阵地在头顶聚集,陈清言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擦干了眼泪,平静的思忖。
她出来得急,没有带伞,应该速战速决。
陈清言一路小跑,先去找附近的市场,买了爸爸这几天的吃食。
她已经决定,尽管爸爸查不出病因,那就一点一点地调理,先从吃食上改起,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强壮,总行吧。
陈清言左右拎着两大包新鲜蔬菜和肉类,这么想着,艰难的往回走。
她想,回去要联系一位营养师和保姆,每天研究食谱才好。
已经起风了,沉闷而炙热的空气不安地翻腾,大雨将至,陈清言疾走,雨点砸下来,砸得人很痛。
这里没有公交,人群跑来跑去地躲雨,陈清言也跟着跑。
雨势很猛,她的头发湿了,扎在眼睛里,看不清路。
陈清言:“嘶……”
陈清言跌了一跤,跪着向前倒去,把裤子都蹭破,她好痛,膝盖流出血来。
手腕和衣物都沾满了泥水,可是陈清言还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
她一向自认倒霉,从未幻想这样狼狈的时候会有人施以援手。
但当她听到车笛声,离她很近时,陈清言吓得把自己像盖子一样掀起来。
在那一瞬间,她差点觉得自己会被一辆不知名的车给撞死。
可是她没有。
一辆银色的跑车,狭长地停在她身边。
车窗摇下来,是一张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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