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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看着那把银链匕首，张了张嘴，她好像猜到了哲赫想干什么。

宋亚轩的脸放大在何似手里的倍镜中，他的刘海被汗水和血沾湿在额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嘴角的淤青肿起来，看着很疼。

女孩的心口一下子收紧，疼得她难受。

马嘉祺呆不住了，他恶狠狠的用力撞开身后的人，刚准备站起身来，突然就有另一个人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倒。

刚刚被他撞开的人站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马嘉祺呜咽一声。

“一人一刀，谁先来？”

哲赫悠闲的站在露台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楼下的场景。几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少年被按在地上，被迫“欣赏”自己的同伴被虐杀。

“我先！”

刚刚那个被银链匕首扎到手臂的汉子举起来手，走到台上。他把银链匕首举起来看了看。

“真他妈利。”

他砸了砸嘴，感叹了一句。

“你可注意点儿，约翰，别把他弄死了。”

另一个男人用嬉笑的口吻出声说话。

一人一刀，他们要他活生生的疼死。

哲赫让他手底下的那些恐怖分子把刘耀文他们的嘴都堵住，唯独没有堵马嘉祺的。他想看看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在自己的同伴被人这么虐待的时候，能说出来什么话。

马嘉祺：“你别动他！”

果不其然，马嘉祺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眼睛一瞬间变红，他努力向前伸着头，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们一样。

“嗤…”

第一刀沉进了宋亚轩的碎骨处，鲜血顺着宋亚轩的衣服留下来，止也止不住，所有人拼命的想阻止这一切，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

宋亚轩咬着牙，浑身上下都在发颤。

他们都知道，宋亚轩是最怕疼的。甚至一点小伤都会让他很难受。

这么锋利的银链匕首整根没入了他的锁骨下方，他却咬牙忍住了。

马嘉祺：“你们他妈别动他！操！”

温文尔雅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骂出声。

马嘉祺身后的那一个人几乎要压不住他，另一个人赶紧来帮忙。

他的眼泪狠狠的砸下来。

下一个人走上台，把匕首狠狠的插入宋亚轩的左臂，拔出来之前，还恶趣味的转动了一下。

宋亚轩压抑不住的惨叫从嘴里流出，每个人的心都狠狠的震着。

马嘉祺的怒骂已经变成了哀求，他不住的把自己的额头往地上磕。

马嘉祺：“求你们了……你们放过他……换我行吗！换我！”

他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尖锐的疼痛几乎要刺穿皮囊，可他知道，比起宋亚轩不过九牛一毛。

哲赫笑了，笑得比刚刚还要开心，这个不可一世的少年现在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不断的磕头，怎么能让他不开心呢？

宋亚轩浑身上下都是血，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惨叫，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身上的每一道刀口都疼得让他没有力气动。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第三刀……第四刀，分别捅在了宋亚轩的小腹和大腿。

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马嘉祺的哭声都变得沙哑。

“后悔吗？跟我作对。”

哲赫依然带着笑容，他问宋亚轩，宋亚轩忍着浑身的剧痛抬起头，身上的血液在黑夜里看不太清，他忽然有些庆幸这样狼狈的自己他们看不到。

宋亚轩：“你……也会后悔的。”

宋亚轩扬起嘴角，他看向前面，正好与瞄准镜里的何似的双眼对上。

宋亚轩：“和华夏作对。”

他几乎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再笑，他的声音不仔细听，在这个“罪与恶狂欢”的晚上几乎消失。

宋亚轩：“有幸报国……不负少年……”

他没力气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乎昏死过去。马嘉祺甚至松了一口气，这样这么怕疼的他就不用受苦了。

“哗啦——”一盆冰水从头把宋亚轩浇到尾，宋亚轩艰难的睁眼。

他抬起头，对上何似的方向，他知道何似在那里。

他又笑了，笑得很好看，很甜。

何似摁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她手中宋亚轩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宋亚轩脸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流，寂静的夜里，不断传来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刚刚泼在他身上的一盆水，几乎都被染红，此时正顺着她的衣服一滴滴掉下。

不知道多少刀过去，他痛的再也动不了，连惨叫声都已经发不出来。

宋亚轩：“杀了我。”

他再次看向何似的方向，嘴里已经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别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何似看的一清二楚。

他要她杀了自己。

他坚持不住了，他太痛了。

就算是他活下来了，也就是个废人了。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让自己残废的活一辈子呢？

又一刀捅向他的肩膀，宋亚轩嘴里的血流出来，他看向何似。

宋亚轩：“拜托。”

何似脸上的泪无声的滑过，她把子弹上膛。

“砰——”

那是他的子弹通过他的枪滑过空气，打在了他的心脏。

宋亚轩，别怕。

要是黄泉路的天黑的话，等我陪你一起走。

你知道吗，我还未曾确认的爱人。

死亡就像是光、爱情和宇宙洪荒一样，是永垂不朽的。

宋亚轩：“谢谢……”

他轻声说，闭上了眼睛，没人能听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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