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刘耀文。”
马嘉祺敲了敲自己的通讯耳机。
刘耀文:“在。”
而且那边很快就传了刘耀文的回应,他声音压的很低,显然自己现在也躲在哪个地方。
马嘉祺:“你和翔哥一起,往大厅吸引集中火力,带上防毒面具。”
耳机里传来马嘉祺的声音,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沉,他们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怕被发现,而是他的心情也无比沉重。
这项任务他交给刘耀文和严浩翔是很怕的。吸引集中火力,本来就是一项最危险的工作。稍不留神,他们就会死掉。
严浩翔:“是。”
马嘉祺:“务必,注意安全。”
马嘉祺的语气加重,张真源看着他端着那个收纳箱的手慢慢攥紧。
刘耀文:“马哥,回家想吃你下的面。”
刘耀文把战术手套上面的魔术贴撕下重新粘上,把自己衣服里面穿的防弹衣调整一下,对马嘉祺说。
严浩翔的思绪也飘在了马嘉祺做的鸡蛋面上,其实是很简单的面,就连他都可以做出来,但是那种家的味道是谁都比不了的。
马嘉祺:“好,回家吃。”
刘耀文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那些欲望,是个很好满足的小孩。有时候马嘉祺总觉得,他这么单纯的孩子,不应该在这么乱的地方。有枪;有炮火;有灾难;有死亡。
严浩翔:“刘耀文,三秒之后,咱们两个一起跑出去。”
刘耀文:“收到。”
严浩翔和刘耀文同时抬起手腕,看着手上的那块手表,三秒一到,两个人同时闪了出去。
刘耀文也在同时把手枪上膛,对准天花板上面的吊灯打了一枪。
听到这一声重重枪响的恐怖分子们,都立刻跑到刘耀文和严浩翔所在的商场最中间集合。
恐怖分子们很快就发现了严浩翔和刘耀文的身影,不算太大的商场,只有他们两个在跑。
马嘉祺:“往左边,让他们离大门远点。”
马嘉祺和张真源抬着那个箱子,慢慢的走上楼。丁程鑫把那一对母子挡在自己身后,他们三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防毒面具,小男孩儿身上穿着应该属于丁程鑫的防弹衣,应该是丁程鑫刚刚给他们的。丁程鑫朝马嘉祺他们两个点了一下头。
刘耀文和严浩翔对视一眼,两个人分别跑到了两边的掩体之后。
马嘉祺:“诶!”
马嘉祺在后面喊了一声,那些恐怖分子的立刻转头看向他,刚准备举枪,马嘉祺和张真源立刻,把那个箱子里的粉末泼出去。
那些粉末立刻让他们所有人失去的视野,混着玻璃渣又让他们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只要一睁眼,那些并没有很碎的玻璃渣就在自己的眼睛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就血肉模糊。
丁程鑫一把把那个母亲拽起来,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往出跑。
外面下着大雨,丁程鑫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严浩翔和刘耀文用戴着手套的手驱散着粉沫,一起走出来。
刘耀文:“怎么处理。”
刘耀文带着防毒面具,声音变得很闷,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
马嘉祺:“留俩活的带走,其他让政府军处理。”
马嘉祺把箱子踹到一边,和张真源一起走到前面。
现在的他们处于绝对优势,那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只能盲目的拿枪乱扫。
严浩翔搭住刘耀文的肩膀,“砰砰”,两枪落在他们脚边,刘耀文防备的抬头看,正看到戴着防毒面具的宋亚轩举枪,那两颗子弹打到了他和严浩翔的脚下的两个拿着枪的恐怖分子的头。
看样子如果没有宋亚轩的这两枪,他们就算不被打死,也一定会受伤。
张真源从人堆里拖出来两个人,拿刚刚在超市里拿的尼龙绳子绑住手脚,扔在一边。
其他人手脚利落的,把所有人的武器缴了下来,扔到一边的地上。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马嘉祺有点担心何似和贺峻霖。
他不知道贺峻霖已经中了一枪。
小腿上的子弹让他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何似拿着只有一颗子弹的枪威胁着五个人高马大的恐怖分子。何似在赌,也在争取时间。
雨太大了,模糊了她的视线。何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了,她太怕了。
没有人不是贪生怕死的。
她也一样。
贪生怕死这个词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弱点,而是一个人的本能。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
其实贺峻霖也不知道何似的枪里到底还有几颗子弹,但是他知道,肯定不多了。
别人不了解何似,他们最了解。她更想更快的解决战斗,如果枪里的子弹足以杀死面前的所有人,她早就开枪了。
从第一次,她见到刘耀文被一群人打的不漠视,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性格,被刻上了“责任”二字。
贺峻霖强行拖着那只受伤的腿站了起来,和自己的队友并排。他知道也许自己并不能帮女孩什么忙了,可是只要他和何似并肩而立,何似就会更心定。
如果刘耀文在,多好。
何似心想。
那些恐怖分子们太自信,在看到只有两个小孩在保护那些人质的时候,就已经把枪扔得很远。
贺峻霖看向何似,此时她浑身上下被雨水浇透,却也丝毫不显狼狈,高马尾在风中一摇一晃,前面被风吹乱的刘海下露出那双坚毅的眼睛。
何似“贺峻霖,我的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何似用国语和贺峻霖说,可她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正对着前面的五个人。那五个人听不懂何似在说什么,面面相窥。
何似“这颗子弹我交给你,如果我被抓了,我自私点,用它杀了我,我把它留给自己。”
何似说完,把那把枪悄声塞给贺峻霖,贺峻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孩就已经冲了上去。
何似动作很快,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抓住一个人的衣领往出一揪,狠狠用胳膊肘重击那个人被迫低下来的头,后脑勺传来的重击,让他一下子眼前一黑。
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了,何似摁着那个人的后脑一借力,猛地跳起一脚踹上一个人的下颚骨,那个人被迫抬头的时候又被何似一脚横踢到胸口,吐出一口胃酸水倒在了地上,何似从腰封拿出刚刚才放进去的匕首,在被自己抓住领子的那个人的脖颈上狠狠一划。
温热的鲜血浇在她冰冷的手臂上,让何似有些恍惚。
不知何时,那个遇到校园暴力都不敢开口的女孩,已经敢这么利落的杀人。
何似把手里的那具尸体狠狠抛出去,吓得剩下还站着的三个恐怖分子猛地后退两步。
女孩现在如同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罗刹,身躯不大,甚至算得上是娇小,暴雨把一身黑衣浇的整个湿透,牢牢地贴在身上,更显得瘦弱。她左手拎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整条手臂全是狰狞的鲜血。最不可忽视的,是何似眼睛里那种决绝。
另一个刚刚被他踹倒的男人已经恢复过来爬了起来,他们四个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怕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用英语交谈了两句,他们一起朝何似冲来。
贺峻霖的瞳孔猛地放大,他想往前跑去帮何似,可小腿的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活动。
后面的群众,察觉到贺峻霖的意图,一个女人看着女孩单薄的背影,扔下手里那袋来之不易的米冲了过去。
一声闷响,何似的后脑被一个恐怖分子的拳头重重击中,耳朵开始耳鸣,她感觉到自己的头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她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是自己的血液。
对脑部的重击让她的视野开始暂时失去,她靠听方位来辨别他们的位置。
何似终于被一个人压在了身下,几个恐怖分子泄愤似的在她身上猛踹。
女孩抱着头蜷缩,不让自己的头部再次受伤的话,她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多久没有了……
这种失去希望的感觉。
“滚开!”
耳边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来一个女人用英语怒吼的声音,何似感觉一直踹着自己小腹的那个人被猛地撞开。
对于那些已经身经百战不要命的恐怖分子来说,女人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他轻而易举的就把女人推倒,刚准备拿出刀来了解这个麻烦,身后的人群突然开始行动。
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孩子,还有刚刚在商场里面为他们拼命的孩子们,不会受到任何褒奖,荣誉,掌声,鲜花,他们只是为了这个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国家那看不见的未来,和跟他们不同种族的人民的生命。
可他们知道,为了保护他们,保护他们的国土,这两个孩子在拼命!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坐视不管?
人群冲向那四个恐怖分子,何似身上没有传来新的痛处了,可她的脑袋昏沉的不行,意识也渐渐的散了。
好黑……是一场梦吗……
何似全身上下再也没有了一点力,她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学校里的储物间或者是厕所,回到了那暗无天日被霸凌的日子。好像后面的一切,严浩翔,刘耀文,特别行动组,任务,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意识消散的最后时刻,何似好像听见有人叫她,“何似,何似,别睡!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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