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死死把她摁在怀中,何似的呼吸渐渐停了。
刘耀文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冰凉,骨头似乎被抽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支点。
贺峻霖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不断溢出串联的泪水。
他知道何似没救了,从那声闷响过去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不敢去看她。
严浩翔:“耀文,耀文……”
严浩翔喘着粗气,他用力的钳着刘耀文的脸,让刘耀文跟他对视。
两个人的眼睛都红的像要往出滴血,严浩翔的手上用了力,他没有发现自己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严浩翔:“先把侨民带出去……”
黑夜的月光直接打在了严浩翔的脸上,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但是又格外坚定。
刘耀文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极度悲痛的锁紧怀里的人。
他自然知道家国天下为主,儿女情长为辅。可,自己深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让他怎么能够再提起精神?
严浩翔:“你别忘了小似因为什么而死!”
严浩翔用力的握住刘耀文的肩膀,使劲的摇了两下,眼泪不自主地滚落出眼眶,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他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
他知道刘耀文根本不想承认女孩已经去世,他自己更加不想。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孩成长,从懦弱不堪变成光芒万丈的样子。
从何似变成4鹤,再变成现在的何似。
她的死,为了侨民,更是为了他们。
刘耀文抬起头,严浩翔说得对,何似用自己的命换来他们所有人的命,就是让他们先把侨民带出去。
刘耀文:“丫头,睡一会,我回来接你,我们回家。”
刘耀文轻轻微笑着,他把女孩的身体放平,往外面人看不见的墙角轻轻一放,伸出手把她杂乱的头发抹平。
她的女孩,一直都是这样好看。
张真源再次把侨民女孩抱起来,他忍住眼泪抬头看向门口。
贺峻霖也站起身子,他稳住自己的情绪,把背包侧面装置的那把匕首拔出。
贺峻霖:“我来掩护。”
刘耀文点点头,严浩翔碰了碰通讯耳机。
严浩翔:“马哥,我们好了。”
严浩翔的声音从通讯耳机内传到马嘉祺的耳朵里。
马嘉祺:“出来。”
屋内的四个男孩对视一眼,严浩翔一把把门拉开,贺峻霖端着枪率先出门,那把枪是张真源的,里面有三颗子弹。
木屋外面满地狼藉,遍地是鲜血和子弹机打在建筑上流落的碎屑,远处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枪声,应该是马嘉祺在拖住那些人。
严浩翔:“我去支援。”
严浩翔打了声招呼,刘耀文点点头,搀扶住那个受了伤的女人快步往外移动。
马嘉祺的体力几乎透支了,他半倚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每隔几分钟便探出头来开枪,他手里那把捡来的冲锋枪里面只剩下了两颗子弹。
身体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的精神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想到那些华夏的侨民还没有成功救出去,他强迫自己提起精神。
恐怖分子的子弹击打在了自己藏身的石头上,溅起一阵碎屑到了马嘉祺身上,他屏住呼吸,额间的碎发被汗水和血水粘在了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身上的防弹衣已经钻了好几个孔。
恐怖分子的手榴弹没有在房间内发出爆炸的声音,他们自然知道那些人还都活着,有一部分趁着马嘉祺不注意开始往木屋那边赶。
就算马嘉祺注意到了,他也没有办法了。
严浩翔远远的看见了马嘉祺消瘦的身影,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只有眼睛里的光无法磨灭。
马嘉祺也看到了严浩翔,他勾了勾唇角,心里的绳子顿时松了一截。
另一边,贺峻霖开枪打倒一个赶来的恐怖分子,拉着一个侨民的胳膊躲在树后隐蔽。
刘耀文也把子弹上膛,他们的子弹太少了,必须完全瞄准才能射击。一定要保证弹无虚发,每一颗子弹都不会被浪费。
刘耀文:“走。”
刘耀文他们找到了那些赶来的恐怖分子的一个空闲,他立马搀扶住那个女人往边上跑,张真源抱着小女孩紧随其后。
贺峻霖的弹夹打空了,他把那把枪扔出去拉着侨民往刘耀文的方向跑。
马嘉祺:“把战线往前拉。”
马嘉祺抓住严浩翔的胳膊,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到低沉的地步。
他知道刘耀文他们已经在往外面跑,他们也需要把战线往前拉,然后撤离。
严浩翔:“我懂。”
严浩翔扶住马嘉祺,两个人蹲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岩石再也不能在那些恐怖分子的视线范围内遮挡住他们,严浩翔果断拔枪射击。
一颗子弹直接击穿了一个恐怖分子的头颅,脑浆和血液一起迸射出来。
马嘉祺腿上有伤,跑不了很快,严浩翔半拖的往后拽着他,他当然知道这样会对马嘉祺的伤口不好,但是保住他的性命永远在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他一直都明白。
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直以防守为主的马嘉祺这边突然主动进攻,还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他们突然开始质疑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是人都会怕死。他们也怕马嘉祺他们这边不止只有他们俩。
两个人就用这种的方法不断往前拖着战线,他们就以这种保守的打法往后退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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