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坚定,倒是让苏赧墨更想笑了。
苏赧墨:“你个监督我来实现诅咒的,也好意思说这话?”
没有怪陈浚铭的意思。如果每个人都注定要背负每个人的使命,那陈浚铭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她想开了,如果诅咒不能阻止,如果她必须死,那就必须死吧。
她此刻含着略带苦涩的笑意,伸手勾了勾陈浚铭的鼻子。
苏赧墨:“哄谁呢?”
动作做完,陈浚铭和苏赧墨两个人双双愣住。
苏赧墨:“……”
不是,她和陈浚铭还没到可以这么亲密无间的份儿上啊,怎么情不自禁地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
陈浚铭有些怔愣。恍惚间自己好像不是学院里苏赧墨所谓的守护兽,而是几百年前,那空廖寂无的神殿里,栖息在她身边的一只小灵兽而已。
眼前的苏赧墨与记忆里的那个她重合,陈浚铭鼻子一酸,慌张地错开她视线。
陈浚铭:“没骗姐姐。”
他开口时,那天生的小烟嗓少见的有些音颤。
努力抚平心里起伏的情绪,陈浚铭又抬起眼眸,含着笑意盯着她。
陈浚铭:“我只说过我是守护姐姐直到神谕应验,可没说我是守护神谕的。”
曾经的苏赧墨不需要他解释,以为他也不过是督促诅咒实现的工具而已。曾经陈浚铭也不想解释,因为解释起来太难了。
那些只有他一个人守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回忆,他宁可苏赧墨记不起。
那都是,好远好远的上辈子的事了。
好远好远的事了。
陈浚铭看见苏赧墨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的情绪。她不懂是什么意思。
陈浚铭却也只是浅浅笑了下。
陈浚铭:“姐姐,或许我不一定和你是一个战线的。”
因为他没有她那样的神性。
神爱世人,那是神本性的纯良与普度众生,可他又不是什么神,那些大爱他一点儿都不沾。
他唯一的私心,就是苏赧墨好好活着,平平安安。
不过多难,不过付出什么代价。
陈浚铭:“但姐姐在我这里,永远是唯一的。”
.
遥远的东大陆,某一处看似无人光临的深巷,杂草丛生掩盖了泥土深深浅浅的痕迹。
那沉沉的池水已经是一潭死水,翻着肚皮的鱼永远闭不上的鱼眼睛就那般赫然盈满了月光,诡异得让人心底生寒。
“那丫头真是个固执孩子啊……”
“护法,你来。”
顾醒:“请祭司大人指示。”
“张家主脉的继承人大抵这两天就会回来。”
“你旧伤未愈,不强求你杀了他。”
“至少拿他半条命。”
顾醒:“是。”
顾醒接了任务退下,黑漆漆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那有些苍老的祭司婆婆。
她目光缓缓下移,注视着苏赧墨离开前精心喂养过的一池游鱼。苏赧墨离开之后那群鱼没人照顾,早早地就死光了。
她浑浊的眼球轻轻转了转,那池水中就开始爬出些又粗又长的蛇,蜿蜒着爬向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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