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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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苏赧墨？”

当他发觉，那异动的来源是苏赧墨时，眸色一沉，下意识觉得她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可下一秒，苏赧墨颤抖着身体，整个人都有些抽搐，失了力倒在张函瑞身上。

她牙关颤抖，嘴唇被她咬得泛白。手指下意识慌乱地搅起张函瑞的一角，整个人像人鱼搁浅之后的挣扎。

左奇函:“你怎么了？”

再怎样也能意识到她状态的反常，左奇函快步走向她，伸手去抓她发颤的手腕。

惊人的滚烫。

苏赧墨:“左奇函……”

她意识开始混沌不清，分明体温攀升到常人不可能到达的温度，脸色却是一片惨白。

左奇函瞳孔颤动，他不清楚苏赧墨这是怎么了，但也能感知得到，有一股力量在她躯壳里涌动，膨胀。

他心下一紧。

或许他薄情，冷漠，极度自利，可感情也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看见苏赧墨这般模样，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忧。

而下一秒，从她身上蔓延出无数黑色的雾气，瞬间把他包裹吞没。

左奇函眸色一深，握紧了苏赧墨的手腕，但下一刻他就无法自控地被某种力量吞噬，跌进一片不见底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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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头脑隐隐作痛，左奇函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只觉得周深都是湿漉漉的东西将他缠绕。

左奇函:“咳咳咳……”

喉舌干燥，发涩发痒。他咳嗽几声挣扎着缓缓掀起眼皮，入眼是有些高大的植物，像是湿漉漉的海草，却长在没有水的大陆表面。

干涩的土地开裂出数道鸿沟，左奇函浑身软绵，却还是撑着力气站起来。这里的植物高过自己的腰，阻挡了行进的脚步。

他冷眼，拨开植物，忽然听见一声近乎绝望的悲泣。

他一愣，下意识转身，就看见一幕有些意料之外的画面。

天与地没有那么明显的交界，泛着红的天空与红土诡异地相合，像是整个世界在末日来临前最后的挣扎。

而数道金灿灿的光线穿透少女单薄的身体。

“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错了！”

“苏赧墨，我们也有好几百年至几千年的交情了，从这片大陆有雏形开始，我们就认识了啊！”

她崩溃地跌在脚下一片红土上，捂着脸嚎啕。

而有些熟悉的人影，自不远处款款而来，洁白的衣裙罩着纯色的雪纱，裙摆下沾了泥土，却并不影响她宛如天神下凡的气质。

苏赧墨.:“我将以神的名义，封印你。”

她眸色淡淡落在倒在她眼前匍匐的少女身上，眼底潜伏着难以轻易融化的悲伤。

左奇函微怔。这也是与他记忆中苏赧墨截然相反的人。

左奇函:“……苏赧墨。”

他无意识喃喃出她的名字。而话音刚落，眼前狼狈倒在地上的少女忽然仰起脸，脸上紫与黄相间的容貌，一双完全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又圆又大的眼睛。

完全不是什么所谓“少女”，更像一个人身怪面的怪物。

格格普汀:“你不能封印我！”

她喉咙深处发出完全不似女生那般粗犷磨砺的声音，扯着嗓子几近破音。

格格普汀:“我们都是神！你凭什么可以封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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