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坐回了龙椅上,对着地上躺着的泠画,说道:"你就是新入府的画师吧?"
泠画强自忍耐着剧痛,点头应答道:"正是。"
天皇冷笑一声:"看来这批画师质量不佳,朕实在不敢把绘制地狱图的重任交给他们,只好亲自来考察一下他们的技艺了。"
天皇这话,听起来似乎并非针对泠画。
但仔细琢磨,却是对整个画师府的一种挑衅和嘲讽。
"来人,把朕准备的东西抬上来。"
很快,几个侍卫抬着几个巨大的箱笼走上了上来。
泠画扫视过去,发现每一个箱笼都装满了被裁成方形的画纸。
难不成,这人是想把他们活活累死?
接着,几个侍卫又搬来几张桌子,将正厅布置成一个考场。
天皇坐在主位之上,一挥衣袖,示意众人可以开始,"诸位画师可随意发挥,只要展现出真实水平。"
天皇没有让泠画退下。
他只好拖着伤残的身体,一瘸一拐地上前,从箱笼里抽出一张宣纸,摊在了随便一张画案上。
众人落座。泠画惊讶地发现,画师大人的那个少年侍从也在他们中间。
泠画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肩膀,只见他肩头血痕还在,还多了几道别的伤痕。鲜血已凝固成黑褐色的血块,看上去十分骇人。
泠画心中疑惑,没有说什么,开始专注于画案上的,天皇提供的颜料。
这颜料大多是极鲜极艳的红色,颜色浓郁得能滴出血来。
天皇摆明了,想让他们做出一副血肉横飞,带有恐怖色彩的作品出来。
泠画算是有贼心。但他在美术方面的最高造诣,也就是幼儿园时简笔画的水平罢了。
他的技术完全不能将他想到的表现出来。
天皇坐在主位上,双手环胸,嘴角带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案上的颜料。
泠画随便蘸了点颜料,装模作样地涂抹在画纸上。
他刚一沾染到颜料,指尖立刻感觉到了疼痛。
应该是颜料里的化学物质,刺激到了泠画手上尚未愈合的伤口。
天皇和侍卫说的只打后背,但泠画的手也被长凳上的毛刺刺破。
相较于身上的伤,这点刺痛微不足道,泠画没有在意。
只一心感叹着,这画纸的丝滑程度。
泠画随意地将颜料涂抹在了画纸上。
画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猩红之色,像是被鲜血染透。
而在血液的映衬下,那些画纸变得更加诡异狰狞。
泠画用力地按住刺痛的手,一边继续往画纸上涂抹,一边关注着其他人的动静。
其他人此刻都呆坐在桌前,画纸上却都只有寥寥几笔。
再仔细一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抚摸着桌上的画纸,眼中迷惘、痛苦和挣扎交织在一起。
他们这是被魇住了!
是颜料有问题?还是画纸……
泠画还不知道答案,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从他心底传来。
那种恐惧,仿佛要吞噬他所有的理智和思维,令他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也被魇住了吗?
泠画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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