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见亮乌吉姆便习惯性地睁开眼睛。
为了更好的保护花音,乌吉姆搬到她家后院一个偏僻的屋子。
他过惯了奔波劳碌的生活,按理来说换个地方睡觉对他应该并无影响,甚至可以说在哪他都能瞬间入睡。
但昨夜他明显没有休息好。
夜里他做了好些个梦,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
梦境不长,也并不诡谲离奇,只是梦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主角—那娇滴滴的小贵女。
他醒来后印象最深的仍是前日城外马车上见面的场景。
那小贵女什么也没做,就斜椅在车厢的软榻上,眼里盛着一汪泪,似透明的珍珠般颤巍巍地挂着眼睫上,要哭不哭地抬头望着他。
似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着了。
梦里乌吉姆身上染的血更多,有几串顺着他的发尖滴下,也不知杀了多少人,鼻尖充斥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手里的刀也未收起,温热的血液顺着光滑的刀刃流至刀尖,一滴一滴落在深棕色的车辕上,很快木板上便积起一小滩血。
梦里,乌吉姆想伸手去触碰一下花音,确认她的真实性,可刚有动作,小贵女便被吓得忍不住,手指攥紧两边的裙摆,剔透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角颗颗滚落。
哭得梨花带雨,特别……好看。
让人心底发颤。
花音哭泣时都极度隐忍,并未发出过什么声音,是以梦里的她哭的时候也是没有声音的,只会默默垂泪,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红眼兔。
乌吉姆见她哭得伤心,收回手后退一步站定,拿起放在一旁的刀鞘将刀收回。
恭恭敬敬地抱拳至左胸,行了一礼:“花音小姐。”
刀身入鞘时发出一声尖锐锋利的铮鸣,他眼睁睁见着那柔弱的小贵女被吓得身子一抖。
到底是温床长大的,恐怕从未见过今日的场景,也从未见过一个人如从血雨中走来似的,凶悍狠戾得比野兽还恐怖。
他没再靠近,只是如一尊雕像般站在车厢门口,垂眸看着她哭到抽噎,直到天色放亮,他从梦境醒来。
乌吉姆睁眼后并未如之前一般快速起床练刀,而是罕见的在床上躺了会儿,看着青瓦房顶,放空思绪,手往下一摸,触感湿润黏腻。
乌吉姆现在是巴图鲁的第一刀客,身手极好,若非阿苏德母亲的关系,他不一定会跟着阿苏德。
但在阿苏德身边的众多护卫中,他是最受重视和信任的那个。
因为他性情单纯,清心寡欲,除了执行阿苏德派给他的任务外,每天就是练武睡觉,好似真的将自己当作把无情的刀般。
他对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对女人更是厌烦,因为脸长得嫩,小时候他没少被巴图鲁一些女子蹂躏,以致后来他用一张普通的乌黑面具把脸挡住。
但今天的情况很不一样。
乌吉姆在外闯荡多年,对男女情事多有了解,只是他不热衷此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明白。
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不过平日不管是夏日三伏还是寒冬腊月,遇见这事儿他都直接用一桶冷水浇灭,一桶不行就两桶,直到那勃勃的精力软下去。
与他一起生活的同僚见他那样都觉得他大概有病。
可昨夜他第一次梦见个女人,还是阿苏德的小贵女。
在清醒后也不想用冷水浇灭,而是罕见地自食其力。
若是一般人难免会想很多,但乌吉姆练的刀法影响他的心性,让他做事随心,在很多问题上并不过多纠结。
他面色平静,甚至有点无所谓的冷淡,像个没事人般弄好就洗簌练刀,之后一如往常。
但冥冥中,许多事情的轨迹都发生了改变。
作者:这两天课多,要写作业,暂时加更不了啦,星期三一定补上!
快穿之恶女攻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